第10章 未婚先孕必放弃,退还礼金惹事起
支书儿子回来一个多礼拜了,这天,支书儿子到县城去办事,支书女儿回到娘家。
全家人吃饭时,支书女儿试探性地问支书:“爸,你没看军良今年能结婚不?”
支书看了一眼女儿:“肯定要结啊,咱啥都是现成的,女方一但回家,咱就订日子。”
“你军良和谁结?”
“这话问的挺怪的,难不成何家女子不跟军良了?”支书有点诧异。
“你军良到市里去见那女子了没?”
“见了,就是回来情绪低落,你爸又不让问。”支书妻子回复着。
“不是我不让你问,我的意思是缓几天,年轻人在恋爱期间的情绪变化也是很正常的,等等,最好让他自己说出来吧。”支书喝了一口酒。
“你再等等,军良可真没媳妇可娶了。”女儿说着看着父母。
支书和妻子相互看了一眼,不明就里。
妻子忙问:“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女儿看了一眼父亲:“听着那女子都和别人有娃了。”
“谁说的?胡说八道!”支书生气的说。
妻子说:“你不要下结论,让娃说说是咋回事?”
支书女儿讲了起来。
和我老公关系好的邻村同学俩口都在何晓雅所在的纺织厂上班。
上次他同学俩口回来,顺便到我家来了。
在吃饭过程中,我俩才知道他同学俩口和何家那女娃在一个厂里上班。
我老公并没有说明军良和何晓雅的关系,只是附近村也有人在那里上班,从侧面了解了何晓雅的现在状况。
同学他妻子说,那个何晓雅其实在厂里表现蛮不错,就是因婚姻似乎和家里闹翻了,要跟现在的老公结婚。
结果父母不同意,那女子死心塌地的跟现在老公生了孩子,孩子生了,婆婆只来了不到一月便回老家了,娘家妈根本就沒来。
没办法了,给厂里请了假带孩子,谁知超假了,被厂里除名了,现在好像自己在外面搞修裤边之类的事。
我在一旁急忙问:“你确定生孩子了?”
同学爱人说:“年龄不大,生孩了,当时大家还感到不可能,但在外面饭店给娃办满月宴,厂里几个好姐妹都去了。”
我听到了这话,知道你军良已沒戏了,你还说我胡说。
支书女儿埋怨着父亲:“你光知道忙村里的事,把你娃的事根本就沒上过心。”
支书没吭声,又喝了一口酒,看着妻子:“那军良这事看起来真沒戏了?”
妻子责怪道:“你还以为兔子卧在窝里吗?你也太自信了,让你问娃哩,你总让等,这下咋办?”
支书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包烟拆开,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这事我太自信了,人丢大了。”
“人真丢大了,哥。”支书妹夫从大门进来了:“我知道我哥说啥事。”
妹夫进门后,支书发了一根烟。
妹夫接过烟和其他人打招呼着。
姑父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支书妻子一眼,又看了看支书:“昨天何家派人到我家找我去了,让我来说说军良的事来了。”
支书妻子忙问:“是不是订结婚的日子?”
姑父吸了一口烟:“我哥刚说人都丢大了,你还想结婚?咋说?反正不是嫂子希望的那样。”
支书妻子忙问:“那不会是想…”
支书妻子忽然不说了,她把头转向支书:“说你整天不操心,这下好了,按我分析的话来了没,真不知何家咋做出这么缺德的事!”
“缺德?”姑父不解的问:“把退婚说成德,也用词太过了。”
姑父变相说出了何家的意思。
“咋不叫缺德,你女子和别的男人都生娃了,到现在才跑来说退婚,明显在辱沒我们哩。”支书妻子生气了。
“你从哪儿听到你这些?你见人家孩子了?”姑父问:“再退婚咱也不能对人家女孩乱扣帽子。”
“乱扣帽子,娃都两岁多了,我给谁扣帽子?”支书妻子声音更大了。
支书在一旁对妹夫说:“目前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咱就要考虑咱的事了。”
“军良人呢?”姑夫问:“娃干啥去了?”
“早上到县上办事去了。”支书给妹夫说着。
“那何家来人咋没说这话?”妹夫还在质疑。
支书瞟了妹夫一眼:“你都是明白人哩,何家想退婚敢说自己女儿生孩子了?那父母是驴把脑瓜踢了。”
妹夫也有点生气了:“这么说的话,那他何家就不地道了,原本我还想让两个孩子再接触接触,如果是这情况,那咱就得有条件。”
支书在一旁说:“看起来这老实本分的老何头这次还把我家给耍了,咱这事太窝囊了。”
一家人正在围绕这事如何解决想办法,军良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打过招呼后,支书妻子把饭端出来让儿子吃。
儿子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把饭趴拉完了。
看到儿子的吃相,支书心想,这家伙可能是心结解开了就问:“你姑父今天来问你到市上见没见何家那女娃?”
“咋了?”正在擦嘴的军良停下手中的纸:“见了。”
支书说:“你回来我和你妈看你忙,就沒问,今天在这,就想知道你见那女娃后对你啥态度?”
“这个很重要吗?你们知道后能解决啥问题?”
军良的话让人有点觉得生硬。
“你的意思态度不好?”姑父急忙问:“让我们做工作?”
军良笑了:“做啥工作?事到如今,我也实话给你们说,咱沒心要再折腾了,就当沒这回事过去了。”
“你说的简单!”军良母亲说:“这事咋能过去?他家耽误我娃几年,你不去市里找她,她家也不来人说这个事,扳着耳朵睡觉哩,她家安心,我这头堵心!把谁当个啥?”
军良问:“你们要达到什么目的?”
“要人!”军良母亲大喊着:“你问啥目的,要人是目的!”
军良仍在极力解释:“要人是不可能的。我俩也把话说说开了,互不亏欠。”
“咋不可能!”母亲说:“我礼金衣服都给你了,订婚仪式都办了,你现在说不可能要人,除非她有意外,我就要人!”
“要人,要人,你希望要回一个不和我同心的女人吗?”军良大声说着。
在场人听了这话深感惊讶!
军良母亲更是气愤:“难道她真有孩子了?辱没门风,踢脸丧德!
还说什么叫互不亏欠?人没得到,连我送的礼金都不承认了?
真是个赖子!我们图个啥?还真让我吕家人财两空?想的美!”
军良说:“你们知不知道,晓雅的父亲为这事被气进了医院吗?”
“他进医院与我们有啥关系?又不是我把他推进去的。”
“可事实是我告诉老人家她女儿不跟我的原因是,她女儿已成了孩子他妈!”
军良说出这话时,军良的姐姐自信的看了看大家。
而这句话却让大家惊愕不已!
毕竟姐姐的话还是从军良的话语中得到了证实。
看起来女儿所说的一切都被军良证实。
妹夫听了军良的话,想起昨天女方派人找他的话语,明白一切。
支书女儿气愤地走到军良面前:“你啥时跑到人家女方家去的?”
“从市里回来的当天下午,不行吗?”
“你到人家家里想干啥?”军良母亲问。
“就是想知道她女儿为什么结婚她家父母不知道?”
“你问这问题能起啥作用?”姐姐问。
“至少我知道晓雅生孩子完全是个人行为,要不她父亲听我说有孩子了就气昏了。
他老两口根本不知晓晓雅结婚的,我不说更不知道她已生孩子了。”
“你真是个大傻子,太年轻了,
你一个人跑到何家去说这些话,都不想一想,万一把人家老何气出个三长两短,你能负起这责任吗?
太幼稚、太年轻了。不知事的轻重!”支书开口了。
“我也只是想问问我沒在这两年,为啥他女子变掛了,谁知把老头问到医院里了。”军良解释着。
“按娃说的这情况,看起来老何头两口真不知情。误会老两口了。”妹夫分析道。
“时位之移人啊!娃到城里,见的多了,想的也就多了,能理解,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支书自言自语着。
过了两天,何晓雅的姑父和军良的姑父坐在了一起。
当军良把男方的意思传达给晓雅姑父时,晓雅姑父愣住了:“咋这么苛刻的条件?”
“苛刻?你认为是苛刻?你了解实际情况吗?
军良都到市里寻到晓雅本人了,晓雅让军良不要在自己这儿耽误了,快点找女朋友结婚。
那你父母咋不早点告诉男方呢,非要拖到军良找到晓雅。
你上次约我说何家想退这门亲,所有的事都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仅凭你的主动,这事有错就在你这边了。你觉得苛刻吗?”
晓雅姑父知道自己不占理,又是自己提出想退婚这一串事,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委屈求全。
而咄咄逼人的军良姑父更是提到法律层面:“实话给你说,你哥和你姐这事说小了,就是诚信问题,说大了就是人品涉嫌诈骗问题。”
晓雅的姑父觉得太上纲上线:“至于吗?你越说越玄乎?”
“不是我上纲上线,你分析分析,你外甥女都结婚了家里还不知道,生了孩子了还是我军良告诉他的,军良不说,他也不会让你找我提退婚的事,对不?”
“你说什么?生孩子?谁生孩子?”晓雅姑父不明就里。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假装,没人告诉你这些?”
晓雅的姑父突然用手指着自己的鬓角:“噢,噢,我明白了,任何父母都会刻意保护自己的儿女。”
“对啊,所以你现在把这利害关系-讲明白,他肯定知道咋操作,你想,你女儿结婚你不吭声,生孩子了还不吭声,这不是知情不报,故意隐瞒,耽误我军良吗?
真是上法庭了还真按诈骗钱财罪论处,你也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这些。”
男女方的姑父谈了很多。
男方要求:彩礼双倍赔,女方父母在村上摆席算是赔礼道歉。
女方要求:收多少彩礼退多少。不赔礼道歉。
无法形成共识,各自回家汇报。
支书这几天配合县土地局丈量村上的庄基,无意识得到一条信息。
老何家在距公路边有一院三间的空置庄基地。
支书心中暗喜,他对这个地方太熟了,这里是去县里,市里唯一的必经之路。
如果把这里的庄基搞到手本身就是在躺着赚钱了。
当他听妹夫汇报着和女方的交谈结果后,不太满意。
支书妻子气得大喊:“真是个抠门的人,我如果是难说话的人,非要你出一身血不可,现在还是太仁慈了,得想办法,加码!”
支书说:“加个屁,还加码,礼金能要回来就不错了,你还给人家提出来是翻倍,做梦吧?”
“那我不要彩礼,不要道歉,咱提出你给我把人送来,行不?”
“那要看军良的意见。”妹夫忙着说。
“军良肯定是希望娶到人,但现在物是人非,把我娃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损失咋算?
要不是你何家把事捂住我娃早到找到媳妇儿了,现在我娃去找到他女儿了,
他女儿就给我娃说成不了,到他家去,父母却说不知道女儿结婚生子,骗谁呢?
把你女儿当诱饵骗我家钱哩?想的美!我必须把钱要双倍,绝不便宜他家,别当我家好欺负!”
支书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妻子,又看看妹夫说:“娃现在让把礼金原封不动给咱就行了,你却提这要求,这不是为难人吗?”
“我为难谁了?你何家对子女管教不严,弄下这有辱门风,殃及我家的丑事,我为难他?咋不说他为难我家哩?我娃咋订媳妇?外面人不知内情的还会背地里议论,人家女娃为啥不跟我娃了?人品不行?身体不健康?各种揣测肯定对我娃有影响。
亏你还当村干部哩,都不嫌别人笑话你,订个儿媳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何家把我吕家人当个啥?
我现在啥都不要,我只想要你女儿晓雅这个人,你能给我不?
给不了,对不起,全由我吕家摆菜,我咋摆,你咋吃!再欺负谁也不能到我头上,
我倒要看看他何家能给我玩啥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