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我感觉身体变化很大的方墨
这些粘网还是美姬良子丈夫的父亲遗留下来的捕鱼工具。
虽然有些老旧，缝缝补补许多年，但也还能凑合着用。
如果全部重新置新网，没有一定的财力，是无法成功的。
当然， 那种几百米上千米的大拖拉网她们也用不上。
那种大拖网需要数十只甚至几十只渔船一起分工合作，才能进行大规模的海捕。
而且都是在那种深水区的海面上进行。
属于远洋捕捞公司的手段。
至于这种三四米深的水面，根本用不上那种大拖网。
另外，手抛网也不适合她们女人用。
手抛网虽然是单人作业的神器，也是新人最喜欢的捕鱼工具。
却需要力气很大的男人才能撒得开。
美姬良子与织伊幸子两人都是女人，根本没有男人那种大力气。
她们只适合在这种浅水区用这种简单的小粘网来捕捉小海鱼。
而这种浅海区也没有什么价值很昂贵的海鱼，只是一些常见的海鱼，值不了多少钱。
“嗯，嫂嫂，前面就快到了，速度慢一点，不要惊吓了鱼儿们。”
织伊幸子对在船尾掌舵的美姬良子说道。
美姬良子立即调小油门，将速度降下来，缓慢前行。
方墨站在织伊幸子的旁边，朝前看去。
但见到底都插了膏药小旗子的竹杆，连接着渔网，一根接一根，连绵不绝。
就像华国古代军队所摆下的龙门阵一样，眼花缭乱。
有些地方没有什么动静。
也有些地方有水波晃动，估计是有鱼在网上挣扎。
织伊幸子表情严肃，开始拔起第一根竹杆子，将鱼网慢慢拉到船上。
见方墨站在后面不动，她就不满地说道：“大机，你别光站着不动。
我收网，你就把鱼网一层一层叠好，不要叠乱来了。
嗯，就这样子，一层一层的叠放着。
千万别叠乱了……”
她一边不客气地说着，一边做着示范动作。
方墨也就照做。
他只吃两只饭团，肚子仍饥饿不已。
体力却恢复不少。
这样的轻省工作也能应付自如。
很快，第一张渔网湿辘辘的收了上来。
却只有一些小小的杂鱼，如小鲳鱼，刺儿鱼，在网里面跳动，挣扎着。
织伊幸子看了一下，就不再看第二眼。
因为这种小杂鱼只有一手指长，鱼行老板根本不收。
除非拿回去全部煮了，做一锅大杂烩。
第一网等于是捞了一个空，没有产生任何的经济效益。
姑嫂俩都绷着俏脸，默不作声。
接着，织伊幸子又将第二张网捞上来。
上面也是粘着一些活蹦乱跳的小杂鱼，根本不值什么钱。
姑嫂俩仍是绷着俏脸，默不作声。
方墨感受到气氛有点凝重与压抑。
他小心翼翼做着叠网的事情，生怕弄错。
他现在的头脑似乎异常的灵活敏捷，就象电脑主机一样在高速运转着。
这样一来，他的眼力迅速得到提高。
听觉与嗅觉方面也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因此，学什么东西，都是看一眼就会了。
并且真正体会到了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妙处。
而且，身体与四肢也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爽快有力，好象有一股子力气在骨骼与血肉之间踊跃着，蠢蠢欲动。
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
“莫非我重生一次，就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方墨暗暗猜测着。
并不声张。
而手上收网 的动作更是迅速而沉稳。
织伊幸子一连收了十几张网，都是一些小杂鱼。
这下姑嫂俩人的俏脸都黑成了锅底。
这样的结果，意味着她们今天又要打零蛋了。
前几天她们出海也打了零蛋。
“算了，我累了，休息一下。
八嘎，收了这么多网，竟然没有一条可以卖钱的。”
织伊幸子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船头上，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想着自己的下学期学费还没有着落，她不禁黯然神伤。
“唉，没办法， 这片浅水区是没有什么鱼儿。
只有这些小杂鱼了。
可是，人家根本不收这种小杂鱼。
拿回去煮了吃，也根本吃不完。
还得花工夫收捡。
唉……”
美姬良子重重叹口气，满眼的忧郁。
面对这样的困境，她也没有办法了。
本来，她也才学着捕鱼不久。
倒是小姑子织伊幸子还跟她哥哥学会了捕鱼。
但是没有机会去深水区捕鱼， 因此总不能收获什么。
“浅水区没有鱼，何不去深水区呢？”
方墨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他也看不得两个女人的失落与忧愁，不禁关心问道。
因为，现在他与这两个女人有一种命运共同体的感觉。
织伊幸子回头愕然地盯着方墨，随即白了他一眼，“八嘎，深水区是我们能去的地方吗？
那里早就被人家大公司承包了，禁止我们女人去那种地方捕鱼的。
何况，以我们这条破旧的小鱼船，怎么可能去深海捕鱼。”
说到这里，她一脸的沮丧。
“算了， 幸子，大机弟弟不懂这些事。
别怪他了。”
美姬良子劝说道。
织伊幸子不耐烦地说对方墨说道：“大机，你过来，帮忙收网。
我要看你学会没有。
这么简单的工作，相信你早就学会了。”
海里还有三四张网，她也没有心情再收了。
就起身将船头位置让给方墨，又走到船尾，对美姬良子说道：“嫂嫂，你休息一下，我来扶舵把。”
“嗨。”
方墨赶紧将收上来的鱼网叠好，就走到船头，开始收网。
他收网的动作标准而流畅，并且还顺便将鱼网给叠得整整齐齐。
这让两个女人相顾一望，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与欣喜。
想不到，方墨才一上手，就做这么熟练了。
好像做了许多年的老手一样。
那式样，也只有多年的老手才能做得出来。
难道，这家伙以前是捕鱼的吗？
哗啦……
一声大水响传来，水花翻腾，搅得鱼网剧烈抖动。
竹杆子都差点儿要倒了。
“快，有大货，大机，你给我小心一点。”
织伊幸子瞪大美眸，急哄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