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卑劣的犯罪动机
审讯室里，坐在审讯椅上的赵燕青哈欠连天。张志龙看见时机成熟，开口问道：“赵燕青，我们在张卫国家和在刘淑华身上发现的证据都和你直接相关，也就是说你企图伪造刘淑华自杀的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你好好想想，杀害刘淑华的事情你该怎么交代。”
赵燕青似乎还想负隅顽抗，反问道：“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张志龙见赵燕青被晾了一夜还想拒绝交代，被气笑了：“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知道我们昨天是怎么去村里的吗？早上刚刚去给六个死刑犯收了尸，回家探亲就碰到了你犯的案子。怎么着，你那么着急和昨天上路那几个在下面团聚？”
这一句话把赵燕青吓得激灵，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我自认为留给你们的线索够少了，怎么还是不到两天就被你们抓了，我不服。”
包文宇听了有些生气：“你好歹也进去过，咋就没学点东西呢？你知不知道，你被刘淑华抓破的伤口我们能准确验出你的受伤时间，还能在你的伤口里找到刘淑华的dna？刘淑华的指甲盖里全是你的皮屑，这就是你杀害刘淑华的铁证！就你那糊弄鬼都不够格的猪脑子，和进步的科学技术比，你配吗？”
包文宇的话铿锵有力，张志龙掩饰住自己的笑意，继续补刀：“你翻墙进入张卫国家的时候，在墙头砖块上留下的碎菜叶和泥土痕迹，经过我们的微量痕迹鉴定，证实属于来自刘淑华家的菜地。还有经三福珠宝的老板和员工证实，刘淑华的金手镯是被你拿去卖掉的，人证物证都在，你是想一句话都不说就挨枪子儿吗？为什么杀害刘淑华，说！”
赵燕青见自己杀人时的想法全部被拆穿，便不再反抗：“我当初上门的时候，只是想图一张长期饭票，没想到朱婷那娘们儿只是想借我的人头想多分村里的几块地，还每天不给我好脸色看，连碰都不让我碰。我都结婚了，还过得和单身一样，所以我就回了龙城打工。没多久，我就在我经常吃饭的饭馆儿认识了圆圆。和圆圆好上后，圆圆就经常问我什么时候娶她。我当时是想着离婚娶圆圆来着，可是我每次和朱婷那婆娘商量离婚的时候，她家人就因为舍不得多分的那些地，对我就是一顿暴打。有一次我和圆圆约会被张卫国那个老东西看见了，回头就告诉了朱婷，结果回去又是一顿毒打。”
张志龙反问：“你当时就没报警吗？”“当时是九八年，警察每次来都说是家庭内部矛盾，让我好好收心过日子。每次报警后又是一顿打，后来我就干脆没回村里了。有一次我心情头部烦躁，想和圆圆亲热一次，结果圆圆没从，我就使了点劲儿。第二天我就被抓进去了，这一判就是十年，十年啊！”一阵哀嚎后，赵燕青把头埋了下去。
张志龙有些不解：“这和你杀害刘淑华有什么关系？”“我出来后本想着离婚算了，回城里自己从头再来。可是朱婷那娘们儿压根就不提离婚的事儿，甚至还和我分房睡，我心里那个气啊，又不和我离婚，又不和我睡。所以我就想着张卫国点我炮那帐必须算。”
“那你是怎么想的？”“后来我慢慢摸清了张卫国家的规律，于是就盘算着哪天把刘淑华那疯婆子给杀了，让张卫国那老东西也尝尝没老婆的滋味。”
“你出来都两三年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杀害刘淑华？”“朱婷这老娘们看我看得特别紧，压根儿我就没机会出远门。后来我就趁着前两天，她去其他村里走亲戚，晚上不回家，就翻墙过去，把那疯婆子给杀了。”
张志龙听着脸色起了铁青，强忍着怒气说道：“你是怎么想起来要伪装自杀的？”赵燕青不假思索回答道：“我本来想着这两天在麻将馆赢点路费就逃跑的，所以就想着伪装自杀多拖延点时间。杀完人后，我怕打麻将赢不了多少钱就顺便把那个镯子给拽下来了。”
张志龙听着一肚子火，示意监听审讯的李涛把人带走。平静下来后，张志龙给张国庆打了个电话：“叔，案子审完了，你通知军哥他们给刘婶儿办丧事吧。寿衣钱我掏了，回头我给你。”“你这孩子，你都跟叔说了，叔还会要你掏钱？我和成军说，明天就办。”
到了周三中午，张国庆又给张志龙打来电话：“小龙，案子都办完了，卫国和成军他们爷俩都说想好好感谢你和小颖，你们咋不来呢？”张志龙无奈地回答道：“心烦呢，这赵燕青是个畜生，朱婷也不是个啥好东西。要是朱婷她家不惦记村里那块地，和赵燕青好说好散，也许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张国庆安慰道：“你这孩子想多了！叔和你爹在当兵的时候，部队里那些不老实的人想使坏，即便是他碍于纪律没有第一时间干，他总会找时间干的。这和时间没关系，和人的品质有关系。还有件大事儿你得上心了，我听陈华说，你和小颖都相好一年了，你俩都三十四岁了，也该结婚了。”
“叔，不是我不想娶小颖，是我们平时工作都挺忙的，根本没时间啊。”“婚礼可以不急着办，但是结婚证得抽时间给拿了，陈华说自从你工作后他就很喜欢你这个徒弟。后来还是你的努力工作打动了小颖和陈华，所以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叔，自从我工作后就一门心思铺在工作上，结婚的事之前就没想过。结婚我肯定没意见，但是具体时间安排你让我师傅定吧，我不想影响工作，手上还有几个积案没破。”“行，那我就让陈华安排了。”张志龙挂掉了电话，又重新进入了工作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