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疼爱孙子的奶奶

    张志龙正准备让张成军先到村委会去休息，突然王仙艳在厨房的剧烈咳嗽声，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张志龙走到厨房门口问道：“仙艳，你怎么了？”王仙艳又忍不住咳了几声，捂住鼻子说道：“这锅米饭做了多久？怎么这么臭？”

    闻到米饭的馊臭味，张志龙也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把张成军拉到一边问道：“军哥，刘婶平时啥饮食习惯啊？咋做这么多饭呢？”张成军仔细想过后，认真回答道：“其实我妈不太爱吃米饭的，是铁宁平时在城里老是给孩子做各式各样的炒饭，孩子吃习惯了。后来有次回来的时候，孩子不舒服就想吃炒饭，我妈当时就把头天晚上吃剩的炒鸡和土豆就着葱叶和蒜叶炒了一大锅米饭，当时就把孩子给馋坏了。从那时起，我家孩子就没瘦下来过，到现在都比他们同班孩子胖一圈呢。”

    “那军哥你的意思是刘婶头天晚上做这么大一锅米饭，就是为了第二天周日给孩子做炒饭吃的？”“对，后来我问我妈的时候，我妈说自打那次给我孩子开胃后，她自己也做一两个主菜，给自己下饭吃。”

    “那你平时和刘婶打电话，有没有问她平时是几点吃饭的。”“我爸和我们两口子每人都问过，和我们在城里一样，三餐饭都是正点，晚饭七点钟前吃完。”

    张成军说完看向张志龙，张志龙见暂时没话可问，便说道：“军哥，这两天你先在我叔家休息，我有问题想问你就随时过去问你，反正不破案我们是不会走的。”说完，张志龙把张成军送到了叔叔家，自己则返回现场继续勘查。

    张志龙想到什么，又贴着房檐向后院的矮水泥墙走去，刚转过转角，他就看见罗文江和陈雪指着一处痕迹在讨论着什么。“陈雪，怎么回事儿？”“龙哥，墙根儿这用来垫脚的砖头上发现了一个菜叶的碎片儿。”

    “你们采集了水泥道上的脚印没有？”“采了。这垫脚的砖头上好像看到了属于不同人的半前掌印。”

    “能分离出来吗？”“回局里用仪器可以。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我姐和我说了，要我们重点查找在张成军家范围内，查找可能不属于这家人的痕迹。龙哥，你看见没？”

    说完，陈雪指了指在刘淑华家菜地里采集证据的索迪，又接着说：“索迪正在那儿采集菜地里的脚印和泥土，完事儿就可以和这片碎菜叶。看看菜地里到底是这家人自己踩的还是犯人作案时踩的。我看着这些痕迹都算新鲜的，如果可以证实不属于这家人的痕迹，完全可以当作指认凶手的证据。”

    “不错啊，你们动作还挺快。”“龙哥，这个案子我们可不敢太乐观。刚才我粗看了一眼室内现场，又听见你们说死者少了个手镯，就感觉这案子凶手的目的不太单纯。”

    “那你是怎么想的？”“感觉不单是寻仇或者劫财，感觉更像是杀人之后又顺手牵羊，可能案子破了就知道我是不是瞎说的了。”“那你觉得这个人是初犯还是累犯？”“我们在警校里上侦查课的时候，老师们都说过，罪犯们在现场做的越多，留下的痕迹和漏洞也就越多。可这个案子无论是作为杀人案还是盗窃案来讲，现场都显得过于干净，不像是初次犯案的新手能够干出来的事情。目前能找到的痕迹物证最多只能指认凶手，提供不了指导侦查的方向。”

    这时，索迪听着有些不乐意了：“陈雪啊，你胆儿是真肥啊，仗着自己快当上龙哥小姨子了，敢对龙哥发号施令啦？”陈雪顿时涨红了脸，争辩道：“我这不是说破案思路吗？除了我爸和鲁局长，还有陶哥，你觉得在整个市局还有多少人能指挥的动龙哥的？”

    张志龙一听笑了，赶紧打圆场道：“迪子，这个时候开同志的玩笑可不好。这外围的走访工作不知道还有多少要做，你可别偷懒啊。”“龙哥，你放心，咱除了爱和同志们活跃工作气氛，做事儿可从来没拉稀过，这你还信不过？”“行了，你们现在现场尽量多找点线索出来，我先去村里走访一下，需要你们的时候，叫谁谁就出来。”

    想到刚才陈雪和罗文江找到的碎菜叶，张志龙又回到叔叔家，看见自己的叔叔正安抚着张成军，便说道：“叔，我问军哥几个问题。”张成军两眼空洞，泪痕还挂在脸上，无力地说道：“兄弟你问吧。”

    “军哥，家里菜地是刘婶儿平时一个人在管吗？”“对。为了让我孩子吃舒服。那菜地产量不大，可啥菜都有。土豆，胡萝卜，苞米，大葱，大蒜，油麦菜，你能想到的可以做炒饭的配菜，我妈种的都有。”

    “那刘婶儿有没有可能因为一个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菜叶子？”张成军一听，斩钉截铁地回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我爸有一次在水泥边上没站稳，踩到了菜地最外边的几颗菜叶子，刚好让我妈看见了，当时就急得她大喊大叫，还把我孩子吓哭了。后来她抱着我孩子，哭得比我孩子还难过。我妈特爱惜那些菜，那是给她最疼爱的小孙子吃的东西，不可能去踩菜叶子的。”“军哥你放心，我们在菜地里发现了不属于你们家人的痕迹，可以当成指认凶手的证据。”张成军不再说话，冲着张志龙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