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史太丰富了

    飞机到达金山市金南机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汪先霖带着侦查员江晖和陈金成等待着张志龙一行的到来。之前互通过彩信照片的汪先霖一眼认出了张志龙：“张队真是年轻有为呀！”“汪哥老成持重，比我厉害。这三个是我兄弟，周亮，罗文江，李涛。”“这是江晖，陈金成。现在，你们先去哪里？”“先去你们单位吧！我等着汪哥你先说说陈玲的详细情况呢！”

    金山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汪先霖向张志龙一行介绍着情况：“陈玲，女，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五八，体重四十四公斤，家住金山市椰城区世纪花园别墅小区六栋。其父陈伟豪，五十四岁，在金山市开办有电器工厂，专门制造销售家用电器以及相关行业产品的零件和配件，总资产在十亿元左右。在陈玲高中毕业后，陈伟豪就为女儿在我们金山最大的商业区开办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岭南菜饭店，估值大概在五百万元左右。虽然工商登记法人是陈伟豪，但是他基本不参与管理，饭店的经营都是陈玲说了算。”“汪哥，陈家父女现在的经营状况和社会交往情况怎么样？”“陈伟豪呢，算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除了自己的员工以及上游和下游企业的客户外，就是和工商税务等政府职能部门打交道。因为经营策略得当，近五年经营状况相当稳定，一直稳步增长。而陈玲呢，在国外读完经济管理回来，陈伟豪就给了她一家饭店做本钱。因为学到了国外的优秀经验，这几年她的钱是越赚越多，一年前她还开办了自己的公司。所以她的交往情况比她的父亲更复杂。”“那陈玲和陈伟豪的矛盾关系你们掌握了多少？”“陈伟豪夫妻这二十多年一直忙于自己的家族企业，做生意也是本本分分，口碑一直很好，所以没有明确的矛盾关系。但是因为他们对女儿的疏于管教，导致了陈玲的性格难免有些任性，有时还表现得很跋扈，所以难免得罪人。”“那陈玲最突出的矛盾有几家？”

    汪先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面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如果不是我和手下亲自调查，我真不敢相信陈玲的关系网能比陈伟豪复杂那么多。如果那些和她都想计较的人都想找她麻烦的话，那这个陈玲早就死了。”张志龙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道：“事实上陈玲确实死了啊！”“事实上，陈玲个人并不像她面相那么单纯，光男女关系上，就至少有三个男的和她有过肉体关系，而有债务关系的就更多了。最突出的就是一个叫欧建光的三十岁本地男人，他因为经营困难通过自己的同学向陈玲借了一百万的高利贷，现在被逼到濒临破产。”张志龙看了看手表，抖擞起精神：“汪哥，现在还不到晚上十点，我想那个欧建光债务缠身也睡不着，咱们马上去看看。”汪先霖用岭南话对陈金成说道：“阿成，你向龙城这几位同行介绍陈玲的其他情况，江晖和我带张队长去见欧建光。”

    “阿sir，找我什么事啊？”张志龙在亮出警官证和陈玲的照片后，欧建光极不情愿地开了门。张志龙问欧建光：“你找陈玲借的一百万是怎么回事？”“是我之前现金不紧张的时候借给别人一百万，结果我困难的时候，借我钱的那个人一时还不上，而我又急需一百万，就通过我同学的关系找陈玲借了一百万救急，说好七月初还钱。可是七月份我的经营不顺利，别人欠我的一百万又没还上。结果那个女人八月一号来催债的时候说，一个礼拜后再不还钱就要抵押我的房子和公司。可是我不知道她后来为什么不来找我。”“陈玲八号没来找你，九号之后你去干了什么没有？”“我还是有些害怕嘛！仔细想想我也是读了书的，后来就去问了律师怎么办。律师叫我不要担心，就是输了和陈玲的债务官司，一千多万的公司低价折卖后加上别人欠我的钱怎么也有两百多万，就是从头再来会辛苦点。后来我想好怎么办后就等着陈玲来找我。”

    张志龙和汪先霖对了一下眼神后，拿出了陈玲被碎尸的照片给欧建光看。欧建光看了之后问道：“她被人杀死了？”“嗯！所以你要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陈玲的情况告诉我们。”“这个臭八婆死得好！怪不得后来再去问李武忠的时候，李武忠一脸愤恨。”“李武忠是陈玲给你借款的介绍人？”“不止这一层关系！”“李武忠曾经和陈玲是情人关系，后来李武忠没有满足陈玲买法拉利的要求，陈玲不知道怎么弄到的李武忠老婆的电话，把自己和李武忠的关系告诉了李武忠的老婆，结果李武忠就净身出户了。我还斥责李武忠，你知道这个八婆这么坏你还让她借钱给我？李武忠说他打了很多电话帮我借钱，说只有陈玲有钱。”“你八月二号到八月四号，你在干什么？”“就是在和李武忠说这个女人的事情嘛！后来我就去筹钱去了嘛！”“你把李武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

    在一个有些破旧的小区里，三个人找到了李武忠家。看清楚警官证后，李武忠打开了门。张志龙问道：“你认识陈玲吗？”“警官，因为她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你说我能不认识她吗？”江晖去了趟厕所后问李武忠：“厕所的血是怎么回事？”李武忠听了一脸愤恨地说道：“这个臭八婆就是个鸡！我那口气憋着难受，就去菜市场买了一只活母鸡回来，在厕所里给杀了。”说完李武忠亮出自己的左手虎口：“警官，你们看，这伤口就是用力过大，不小心割的。厕所我还没有打扫，也没心思打扫。”汪先霖示意江晖做dna提取。

    很快，李武忠配合着取了dna，江晖也取到了李武忠家厕所的血液痕迹。张志龙不解地问道：“我听欧建光说了，你是净身出户的，钱又是哪里来的呢？”“警官，我和前妻离婚的时候说了，你要是连我最后的五十万也要拿走，就不要想我再给儿子打钱。这个钱就是这么留下来的。”“那你离婚后靠什么生活？”“靠炒股啊，前两年股市从六千多点跌下来的时候，我都没亏钱，还赚了几万，不信你们可以去证券公司看啊。”“你知不知道陈玲已经死了？”“知道！前几天我的电子邮箱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说陈玲已经死了。这只鸡就是我知道陈玲死了以后才去买的。”汪先霖说道：“你是陈玲被杀案的重要嫌疑人，最近不要离开金山，等我们排除你的嫌疑后会通知你。你如果知道陈玲的事情，务必如实告诉我们。”“阿sir，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个臭八婆的事情！那个八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的什么情况都没有告诉我，我也是通过其他关系知道她爸有个电器工厂，还给她开了个饭店。”三人起身准备离开，汪先霖掏出名片：“有情况立刻通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