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查找有关凶器的线索
张志龙开着车和李涛来到了市局三公里外的一家龙泉连锁超市。下了车，在这里边走边对李涛说：“涛子，谢了啊，替我解围。”“龙哥你回办公室脸色不对，我就明白了。审问胡全的时候，你把胡全拉进医务室的时候，我才知道你要吓唬胡全，套他的口供。我想提醒你这样做有问题，又怕打乱你的审讯计划，所以没敢吱声。”“不怪你，更不怪别人童队和王政委告诉鲁局，是我做得太过火了。胡全那泼皮无赖样，我气的不行又不敢发作，当时只想到这么一阴招，结果回来被鲁局批得我想起了去世的父母，伤心难过。”“那鲁局肯定要你写检讨书了吧？”“对啊！”“没事儿！晚上忙完了我陪你一起写，出事儿一起扛。”张志龙又拍了拍李涛肩膀：“对了，你平常应该不做饭吧？”李涛会过意：“哦，我回家次数不也不多嘛，一般都是我回家前，我妈就把饭做好了，等我回家吃。碰上我爸下班了，我爸就和我们一起吃。”“你看了那个倒模，你对那种刀有印象吗？”“我家就有这么一把剔骨刀和这个凶器挺像的，不过我家那刀刀片比凶器要厚，刀刃也要更锋利，因为我妈做饭特别节约食材，连骨头上的每一小块肉都处理得很干净，所以印象还很深。不过这个凶器是不是剔骨刀，我是没把握下定论的。”“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去问别人。”
两人走到超市里的厨具区，满目寻找着和凶器同款的刀具。两人蹲下站起又踮脚的动作引起了一个年轻的穿着红色工作背心的女导购的注意。年轻的女导购朝着二人走了过去，问道：“二位大哥要买啥呀？”张志龙拿出凶器包装的照片：“姑娘，你认识这种刀吗？”女导购愣了一下：“二位大哥这是？”二人都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张志龙回道：“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杀人案的关于凶器的线索，你们超市卖这种刀吗？”“有！”说着，女导购朝着货架的右下角指了过去。张志龙拿起了一把新的刀，和包装照片做了对比，确认了是同一款。“姑娘，你们这款刀卖得怎么样？都是些什么人来买？”“卖得还不错，因为这是一款专门用来切冻肉的刀，又是近期一直在做活动的产品，我们销售经理要我一定要盯着那些家庭妇女模样的人推销，这样卖得快。至于更具体的销售情况，您只能去问我们销售部了。”
在超市的销售部办公室，说明来意的张志龙在电脑前翻看着所有涉及案发同款刀在八月三号的销售记录，记录下了所有只购买了刀的顾客的销售信息。记录完信息，张志龙问销售经理：“经理，你们这款刀的销售范围是？”“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我们龙泉连锁超市的各个门店肯定都有。至于其他超市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超市采购部存有和厂家的订货合同的复印件，可以联系到厂家。”“那麻烦您带个路吧！”“就在这一层的走廊尽头，右手边往回数第三个办公室就是，门口有牌子。”
在采购办公室，张志龙找到了刀具销售厂家的信息，拨通了这家在岭南某刀具厂的电话：“您是刀具厂吗？请问您家那款切冻肉的刀在我们龙山龙城市卖到了哪些地方？”对方一口标准的岭南普通话：“你系哪里呀？”“我们是龙城市公安局刑警三大队的。”张志龙旁边的采购经理帮忙说了一句：“文总，我看了他们的证件，他确实是我们这边公安局的。”对面的文总似乎是个老江湖，立刻明白了张志龙的用意：“系这样，我们刀具厂和你们龙城的龙泉，通海，东方仓储三大连锁超市都签定了合同，只在这三大超市的各个门店才有。像个人经营的小超市肯定是不会有的，警官你放心。”“文总，谢谢您了！您帮了我们大忙了。”“不客气！”
顺着采购经理的指路，二人又来到了在安保部的超市监控室。张志龙指着字条上的时间对保安队长说：“王队长，麻烦你把这几个时间点的所有收款区的监控录像调给我看看，我看看是谁买了刀。”“好，您稍等！”查找录像中，张志龙接到陈雪打来的电话，他嗯哦了几声就挂了，继续查找着记录中的监控。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查找后，没有发现可疑情况的二人离开了第一个调查目标。
在车里，李涛问张志龙：“龙哥，刚才陈雪说什么？”“她说凶手上车的地点找到了，但是因为清晰度的原因，凶手的相貌看不清基本特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等下，我先看看地图，看看凶手上车地点附近有多少家三大连锁超市？”“上车地点在哪儿？”“就在这附近，往南走一公里，历湖路口。”张志龙细数着地图上标记的三大连锁超市的门店个数，惊呼：“我的天，够多的呀！”“多少啊？”“看来咱们所有人都够有忙的了。以历湖路口为圆心，五公里为半径，抛开市区内护城河阻挡的要素，大型仓储门店是龙泉八家，东方六家，通海五家，还有专门下到社区的东方超市在这个范围的门店数是三十一家。”“那怎么办？”“你通知老吴和老林，我通知自己人，让他们所有外勤的一小时内在历湖路口辅路集中，那里可以停车，在那里重新分配任务。”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所有侦查员都已经集中到了历湖路口向南一侧的辅路。张志龙拿着龙城地图，让大家在范围内还没排查到的四十多个目标自由选择。在确定各自目标后，张志龙特意嘱咐：“你们如果吃饭，要留心问一问有没有二十到二十五岁的年轻男厨师在昨天案发后今天没有来上班的，尤其是旷工的要特别注意。不在餐馆吃饭的，也要在你们调查的超市门店或者附近餐馆里问问。所有可能和凶手产生联系的地方，你们都不要忽略了。在超市寻找的时候，重点查找昨天下午三点以后在超市里只买刀而没有买其他东西的目标男子，因为根据陈颖的检验，凶手没有作案经验，很可能在买了刀之后就开始寻找作案目标。结合八点半凶手上了陆文益的车这一点来看，考虑到凶手可能吃饭，找目标和活动半径的因素，我把搜索目标定在了五公里的范围内。还是按早上说的，晚上十点才可以归队，如果谁发现目标，消息群发，所有人向目标地点集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