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没有赢家的争斗
到了案发第三天，二十二号早上六点，龙泉机场的一个旅社内，张志龙和李涛起床叫醒了陈颖和王思燕。
打开房门，张志龙关心地问道：“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出差，还习惯吗？”陈颖眼怀爱意地回道：“有什么不习惯的？有你，有学生，有兄弟陪着。这对于我这个不经常出差的法医来说是种难得的享受。”
“不过你这打扮得挺漂亮啊，一身运动装，行动又方便又显气质。”“行了，涛子和小燕还看着呢。”陈颖一脸羞红，李涛和王思燕也是一脸笑意，眼中满是祝福。“上飞机后都好好休息，回来那两个小时才累呢。”三人听后都点了点头。
到了虹桥机场，根据线索抓到谭竹的上海警方把谭竹交给了张志龙等四人。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和张志龙年龄相仿的人和张志龙交代道：“张队，我们已经根据岭南警方和你们龙山警方的通报，在嫌疑人谭竹进入虹桥机场检票的第一时间就把谭竹抓获了。刚才我们已经和你们返回龙城的机组沟通过了，为了确保安全，我们刚才已经安排谭竹排过一次便了，您只需要中途不喂水即可确保安全抵达。”
“谢谢！你们上海的同志们费心了。”“这样吧，我们都有公务在身，现在我们护送你们上飞机吧。”张志龙主动和对方握手以示谢意。
早已做好准备的鲁建国在龙泉机场接机口，迎接着押解归来的四人。一回来，张志龙就对鲁建国拍起了马屁：“领导就是领导，要不是您提前安排好，我们也不可能在上海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顺利回来了。”“行了你，多干点事儿，少拍马屁，回去赶紧把人审了。”
审讯里，陈颖一件件地拿出所有证据，谭竹则是看着陈颖，一言不发。
陈颖一手拿着沾满污秽的黑色丝袜，一手拿着金环蛇的蛇皮碎屑，发问道：“谭竹，好歹你也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什么规矩你也懂。咱们俩都是女人，我也不为难你，这些物证都摆在你面前，也做不了假。翟欣欣是怎么被你用丝袜勒死的，尚家超是怎么被你用蛇毒杀死的，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你在四月份的时候，让黄有光私下里帮你调查金环蛇出问题的猫腻，却没想到翟欣欣见利忘义，早已经背叛了你和永珍公司，把你们想坑害福瑞的计划，全部告诉了尚家超。导致你和黄有光查不到一点证据，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谭竹的心理防线被陈颖的一席话直接击穿，直接交代了全部过程：“王福重在我大学毕业后的一场酒局中，在我即将被甲方灌醉强奸的时候把我救下了，他对于我有再造之恩。所以今年年前，王福重对我说，他想把岭南的金环蛇那笔生意拿下来，拿下那笔生意，公司的亏损局面就能彻底扭转，而且还能有上亿的利润。本来就差运输最后一坏了，我想着翟欣欣原本就是我和王福重安插在尚家超身边的人，一起押运肯定没事，却没想好尚家超早已收买了翟欣欣，在运输前动了手脚，让那些金环蛇在半路上就死了一半以上，最后到上了药物生产线都没人看出来。结果那批药抽检合格率不到20，当场就直接报废。本来公司就资金紧张，翟欣欣和尚家超一使坏，居然闹得王福重要破产，连同我自己的个人资产也要全部赔进去，这我真的忍不了。”
“翟欣欣和尚家超那么精明的人，是怎么被你骗到一起杀害的？”“我手下有个人他俩不认识，我就出钱让他跟踪翟欣欣和尚家超，后来这个人就帮我打听到了他俩七号晚上回来的消息。”
“你的这个手下知不知道你的杀人计划？”“不知道，他人很好，我也不想让他卷入麻烦。”
“七号晚上你是怎么杀害翟欣欣和尚家超的？”“我就假装和他们和解，请他俩吃饭，在他俩喝的酒里下药，把他们放倒了。然后在酒店停车场里将事先准备好的金环蛇毒打进了尚家超的体内。后来我把车开到家里，从家里拿了两床绒毯和两个大号行李箱下来，准备抛尸用。”
“为了掩人耳目，你就决定把他俩抛到聚鑫的办公楼里？”“后来在从我家去聚鑫大厦的路上，我把翟欣欣面对面放到尚家超身上，把丝袜绕过我的驾驶座套在翟欣欣脖子上，丝袜的两个脚就攥在我手上，路上的几十分钟勒死她够了。因为我知道尚家超喜欢把他公司门钥匙随身带在身上，而且聚鑫大厦的电梯是可以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到达22楼的，再加上两个行李箱的掩护，我很快就把两个人扔进了尚家超的办公室。完事后，我又把事先打印好的假告示，贴在了他公司的大门上，而且用尚家超的口气给他们公司微信群里发了假消息。我逃回金山老家后，想让黄有光资助我逃往瑞士，并骗王福重说要去瑞士融资借钱，就拿到了几十万块钱。”
陈颖听完这一系列荒唐的行为后，无奈地说道：“本来你和王福重在黄有光的帮助下可以夯实证据告尚家超赔偿你们损失的。这下倒好，尚家超和翟欣欣死了，你呢，要被枪毙。王福重和尚家超的公司都会破产。你说说，你们几个人谁最后又会捞到好处。”
谭竹有些不甘心：“你凭什么说尚家超会破产，我怎么不知道？”“尚家超和翟欣欣这样卑劣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反不正当竞争法，只要在经济侦查大队立案，就完全有可能告到他们破产。你说说你，你和王福重本来有可能从头再来的，这下子钱彻底没了，命也快没了，你说你图啥？”谭竹满脸不甘和眼泪，瘫坐在审讯椅上。
一同观摩审讯的周亮问张志龙：“龙哥，接下来怎么办？”“谭竹移交检察院起诉，逮捕王福重，追究其包庇谭竹的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