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矛盾源头是金环蛇？
在市工商局的业务大厅，接待员看到张志龙的制服和证件后，直接把二人带进了里面的一间办公室。“二位警官要查什么？”
张志龙把尚家超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递给接待员：“麻烦你查一下这个人和他的福瑞医疗除了聚鑫大厦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公地址，最好是生产工厂的地址。”
“好的，我马上为您查询。”在一阵轻快敏捷的敲击过后，接待员立刻回应道：“警官，查到了，工厂在丰北经济开发区，具体地址您记一下。”
张志龙记下地址后，便带着李涛离开。汽车一发动，李涛就问张志龙：“龙哥，你是不是要找毛哥问问情况？”“那肯定啊，如果死者是尚家超的话，我几乎可以确定凶手要么和尚家超有个人矛盾，要么和他的福瑞医疗有非常大的经济利益冲突。那家工厂应该在他们所的辖区范围内，毛哲他们应该或多或少知道点儿这家工厂的信息。”
“毛子，我们马上去你们所，你把这个人的身份证号码查一下，看一下他和他的工厂在你们所有没有报警记录。我们刚从龙西区他的公司办公室出来，到你们那儿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了你们所门口，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就行了。”“行！我知道你找我帮忙肯定都很急，我马上帮你查。”“对了，到了帮我大概指个路。”“行！这都小事儿。”
一个小时后，张志龙在北湖派出所门口如愿见到了毛哲。毛哲一见面就说：“聋子，福瑞工厂在我们所还真有一起出警记录，就是绿化带那案子之后的一个礼拜发生的。”“什么情况？”
“案情倒是不复杂，就是福瑞提供给永珍医药的一批原材料不合格，导致永珍医药的一批成药产品全部报废，损失达到五千万元以上。”“那去打官司啊，证据充足不是包胜诉吗？”
“可是五千多万是永珍医药当时全部的流动资金，这一下子可就要了命了，所以当时就闹到我们所来了。”“我去！这动静不小啊，看来这案子有看头了。这样，我先去福瑞看看。”“我把我们辖区的地图给你，等下记得还回来。”“谢了啊！”
张志龙依着地图指路，来到了福瑞工厂。在保安验证过张志龙证件后，将张志龙的车放了进去。按照保安提示，张志龙把车停到了工厂西南角的一栋二层办公小楼跟前。接到保安报告的公司副总经理郑虎出来迎接，把张志龙和李涛带到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
郑虎安排两人坐下后，双手递上了自己的名片。“郑总，我们是为尚家超的事情而来。”“是尚总有消息了吗？”“我们在聚鑫大厦的办公室里发现了疑似尚家超的尸体。不管死者是不是尚家超，肯定和你们公司有关。我还听说半年前，你们公司和永珍医药产生过一次不小的冲突。所以我想请你就怎么从办公楼到工厂上班，和永珍医药的纠纷来谈谈尚家超。”
郑虎掏出了自己的苹果智能手机，对着张志龙说：“不知道您听说过一款叫微信的智能手机应用没有？”“听说过，我问过我们领导，什么时候能用这个智能手机办公。领导说上面的大领导已经在和腾讯公司龙山分公司在谈微信警用版本了，大概明年就会交付使用了。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以为您不知道呢。我们公司所有中高层在和永珍医药冲突前，就应开始用微信开始沟通了。十月八号不是正常上班吗？之前尚总就和我们说过，如果以后有急事，公司的临时办公地点就改在生产工厂的这栋小办公楼里。聚鑫大厦就是尚总租来洽谈业务用的。七号晚上，尚总在公司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说让我们所有管理层八号早上到工厂办公室上班，不信您可以看看。”
张志龙接过郑虎的手机，看到七号的聊天记录里确实如同郑虎所说，是尚家超发布的命令。张志龙想到什么，又问道：“郑总，我刚才看了，这个微信好像可以发送语音，尚家超以前用过语音发送信息吗？”“尚总发消息，文字和语音信息都发。所以七号晚上，他发文字的时候，我们就没起疑心。”“你们和永珍医药的冲突是怎么回事？”
郑虎整理了下思路后继续说道：“是这样，我们福瑞医疗和永珍医药和岭南的一家上市药企都有合作关系，他们的业务范围比我们两家都要广，所以我们两家的业务，岭南那家公司都能做。出事儿那次就是我们两家都和岭南那家公司预定了用于生产的原材料。刚开始装车的时候看到都是正常的，结果他们永珍医药在拿了原材料回去生产后，结果发现产品抽检合格率居然不到20，当场就宣布全部报废了。他们怀疑我们在押运途中动了手脚，就来找我们理论，这种事情没根据的话我们当然不可能承认，结果后来他们有人情绪失控，我们就报到派出所了。后来派出所叫我们两家不服从调解的话，就让我们自行到法院去起诉，到现在官司都还没打完呢。”
听完郑虎的介绍，张志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们两家当时都订的什么原材料？”“我们福瑞定的是一些生产器械的原材料，他们订的是金环蛇，用来生产蛇药和抗蛇毒血清。”“金环蛇？我记得金环蛇这样的大型毒蛇运输对温度湿度方面的运输条件要求很高吧？你们是怎么想到混装运输的？”
“就是因为我们所要的器械材料也有这样相同的要求，所以为了节约运输成本，才想到混装的。结果就没想到出事了。”“运输的时候，你们两家公司安排的押运人员都是谁？”“这我真不知道，不过您可以去问问永珍的人。”
张志龙见已经问到了自己想要的关键信息，便和郑虎告辞了。离开福瑞工厂后，李涛问张志龙：“龙哥，咱们现在应该暂时还不能问永珍医药的人，对吧？”“对！就算是永珍医药的人制造了这起命案，现在死者的身份都还没确定，侦查方向也就无从谈起。哪怕死者就算是尚家超，凶手是永珍医药的人。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凶手可能把该销毁的证据都销毁了，更何况还有一具不明身份的尸体。你说，这样的夹生情况怎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