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迷雾下定远方
“静寂，山的那边是海吗？”
“不！山的那边是不是海已经不重要了……”静寂转过身去，他紧紧握着剑柄，身体微微前倾，一脸深沉，内心却异常的平静。
风呼啸吹着，吹乱了他的鬓发，静寂嘴唇微微颤抖着，“我们……我们到此为止吧。”静寂强忍着难过，深呼了一口气，他试图驱散这心中的不舍。他挤了挤严峻的面容，又抿了抿嘴唇，异常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我们……就此……别过吧。”
“早知道两个没有结果的人，为什么还要相遇？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相爱呢？！”月夜捂着嘴哭泣着，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眸，泪水一滴滴流下来掉落在她的衣襟上，“难道……我们……我们真的没有相爱过吗？”
过了许久，静寂不再回答，只见他纵身一跃，毅然决然的向外域悬崖跳了下去……再也没有回头。只见这时，底下沙尘不停旋转着，透过那非常茂密的沙尘望去，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血泪……这滴血泪随风尘飘着，变成了一颗小小的白色晶钻，就这样随沙尘飞扬着……直到融在其中找不见了。静寂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浮生三世，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我欲生生世世，与你永不分离……”
自从静寂跳下外域后，月夜思念成疾。她整日整夜饮酒麻醉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在梦中与他相见。
画面一转，来到了一个古村落，此时正下着大雪，风呼啸吹着。从风声就能听出来此时气温非常低，异常的寒冷，屋檐上冰溜子长长的挂了些许下来。
衣衫单薄的月夜用她那小小的身躯，正在院子里劈柴，她的身后，有个恶狠狠的凶婆娘，她穿的圆鼓鼓的，正拿着鞭子，边抽打边骂道，“你吃我的穿我的，还偷跑出去不好好干活！”边骂边撸起袖子，抽打的更使劲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月夜疼的嘶吼了起来，手握着斧子强忍着怒火，紧咬牙关。她的手上满是冻疮，流着鲜血。她那小小的身躯，承受着这些痛楚。鞭子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她身上撕裂着道道伤口，随之应声倒地。
“还偷懒！还偷懒！快给我爬起来，给我继续干活！”恶婆娘满脸横肉，歪着嘴骂道。
月夜强忍着痛楚，颤颤巍巍爬起来，拾起地上一根粗壮的木柴，用斧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院子里走过一个壮汉，寒冷让他不停地搓着双手，嘴里冒着热气。他一脸不忍心却又不敢吱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哎……”又回头看了月夜一眼。
“相公，今晚我们吃什么呀？”满脸横肉的恶婆娘边打边看向她相公，看向这个壮汉。
“哦，要不，我去后院杀一只鸡，今晚吃烧鸡好不好？”壮汉回答道。
“我想吃烧猪蹄，相公，你去集市上给我买！”恶婆娘贪婪地舔了舔嘴唇，脸上那颗黑痣随之跟着动了动。
“哦哦，那……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壮汉懦弱到不敢再多说什么。此时天已经灰蒙蒙了，地上的雪也很厚，壮汉搓了搓已然冻僵的手，放在嘴上哈着热气，无奈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艰难的走了出去。
过了许久，壮汉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拎着一包烧猪蹄回家了，小心翼翼的钻进屋子，生怕吵醒她。他一只粗壮的手放在怀里，还偷偷给月夜藏了两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壮汉怕白面馒头在风雪中凉了，他拿他的手捂着，希望能凉的慢一些，哪怕只是凉慢那一丝的暖意。
这时，恶婆娘早就打累了，不知何时开始，躺在里屋椅子上睡着了。她睡得东倒西歪，嘴角流着口水，懒洋洋的用手揉了揉擦了擦，“相公，你回来啦？我的烧猪蹄买到没有？”
“买来了，买来了。”壮汉一把将手里拎着的一包递了过去。
“另一只手呢，怀里藏着什么好吃的？”恶婆娘眼很尖，看到了她相公塞在怀里鼓鼓的东西。
“呃……没什么。我怕我晚上饿着，多买了两个白面馒头。”壮汉露出一脸惊慌害怕的表情。
“拿来吧你！”恶婆娘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每次都偷偷塞给这个死丫头好吃的！”边说边开门，把这两个白面馒头扔出去喂了院子角落里瘦弱的阿黄！
“哎，你这！你给狗吃都不能给她？虽然她是我捡来的孩子，但是她也为我们家做了不少活，总要让这孩子吃饱吧！哎……”壮汉鼓起勇气提了提嗓门。
“你也跟我作对是吧？！找打是吧！”恶婆娘说完拿起鞭子就要向壮汉甩去。
壮汉灰溜溜的回屋了。夜晚寒风中，留下衣衫单薄的月夜一个人在院里瑟瑟发抖。肚子随之咕噜噜的传来一阵声响。月夜摸摸扁扁的肚子，身上的伤痛在寒冷之中已然麻木。这样的虐待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收留的恩情早就报完了！这次，月夜毅然决然的准备离开……
风雪夜，她蜷缩着身子，躲在阿黄的窝里瑟瑟发抖。阿黄趴在她身边，给了她唯一的温暖。
等天微亮，她踉踉跄跄的走到树林里，想去扒开厚厚的积雪，找找地里是否还有野菜可以充饥。她扒了许久，手指流着鲜血，在白雪地里流下来一团团红色的血印。她很努力了，可是在这冬天，还是毫无收获……她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产生了种种幻觉。她坐在雪地上，呆呆的试图回忆起她的至亲之人，可是，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雪花打落在她的脸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已经快被这雪花给淹没了。
这时，树林里来了一群狩猎者，雪很大，弓箭朝她飞来的瞬间，静寂瞬间出现并挡在了她的前面。弓箭擦过静寂的肩膀，血飙了一股出来。静寂回头看月夜的那一眼，月夜瞬间看到了她生命中的光！
月夜对这个救命恩人产生了特殊的情感。因为静寂受伤了，月夜只能带着静寂回家，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伤口。恶婆娘看到月夜回来了，还带了个陌生男子回来，这个男子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孩子，全身绫罗绸缎。恶婆娘瞬间像换了个人一般，非常客气的说道，“小伙子，你认识我们家月夜？”
静寂以为是月夜的娘亲，非常绅士的回答道，“您好伯母。我受伤了，来你家借口水喝，顺便包扎一下伤口。等雪停了我就回去。”
“没事，好孩子，以后常来玩。”恶婆娘说完回里屋了。
静寂看月夜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后来经常从云家后厨顺好吃的塞给她。直到她得到机缘，去了云景山田真仙人那修炼飞仙后才分开。
“你怎知今生的相遇不是为了弥补曾经的遗憾？说不定今生的相遇，是你前世磕破头才求来的！”月夜哭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所以，今生无论你遇见了谁，那个人都是你生命中该遇见的人。你们能相遇便是缘，这种缘即便不是恩赐那就可能是劫难。缘分到了就得到，缘分尽了便会失去。陪伴是在还债，离开时就已经还清了。”天真仙人安慰她道，“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拥有时真心相待，失去时，坦然相送……”
“可是，如果时光可以退回过去，我们的结局到底会不会不一样？是不是本来可以不一样的？”月夜哭得越来越大声了，拼命嘶吼着。
是梦是醒……月夜在嘶吼声中惊醒。这样的梦，她已经反反复复做了无数次了。
月光皎洁无瑕，头发花白的月夜边喝着闷酒边颤颤巍巍说道，“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
她的心里每时每刻都装着云静寂，哪怕已经装了他三生三世……
每当她眉梢微抬，就会想起云静寂，那感觉就像回到了他们第一眼的遇见。
第一眼见到云静寂，当她的目光与他偶然交汇的那一刹那，整个世界的时间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在她的心中涌现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流淌进了她每一寸肌肤，沾染着她每一片心灵。
从此，他的身影在她的眼中变得独特，仿佛闪耀着一种特别的光芒。她试图用理智去说服自己，这只是一时的冲动，这并不是真的！但内心的声音却告诉她，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浓郁的深情和期待。
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印在她的心中，她渴望去了解他更多，渴望与他靠近。她想象着与他交谈时的情景，心跳也不由自主地会加快几分。
每次短暂分别后，她就开始期待与他再次相遇，每一次的相遇都像是被命运安排的一样，那样的刻骨铭心。每次见到他后，当他对她微笑时，她的整个世界瞬间就被点燃了，心中亦是填满了甜蜜和喜悦。
这是一份一见钟情的情意，它就如同一颗爱情的种子一样在她心中慢慢生根发芽，低调逐渐缓慢生长。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颗种子终究还是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她知道，这样的爱情的路途可能也并不容易，但她愿意勇敢地去追寻，期待着这份情意终有一天能开花结果。
但是，终究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那个对的人，与云静寂三生三世后仍须一别。
现在的她只能在漫漫生命的尽头无尽的期盼和思念着云静寂……
在她面前浮现出一张云静寂的大大的脸庞，铺满了整个天空。
她伸出她的玉手想抚摸云静寂的脸庞，“云静寂……云静寂……”可是此情此景在月夜的呼喊中逐渐越飘越远……
千年之前……
森林里迷雾弥漫，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一缕阳光试图穿透，它努力了许久，却始终难以驱散这重重雾气。浮光掠影中，树木若隐若现，仿佛像是厚重的山石，又仿佛更像是猛兽，在森林中悄然伫立着。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又混合着草木淡淡的香气，清脆的鸟叫声让人平静又让人略微心悸。
俯瞰地上，草儿们被微风轻拂，随风摇曳着又或是歪着脑袋错乱有序的排列着，在空隙间，俨然能看到一串串小动物模糊的脚印。
再透过那层层迷雾，在不远处，有两只灰兔在飞速向前跳跃。那两团毛茸茸的，可爱如棉花糖般的在上下颠簸着，让人扑朔迷离，又忍不住随之追逐。
“静寂哥哥，请等等我！”
其中一只灰兔艰难的跟在另一只灰兔后面疾驰，并大喊着。
跑在前面的灰兔猛一转身，身上飘散着点点星光。顿时，一位白衣飘飘的英俊少年浮现在这雾气之中。他的五官线条流畅而精致，像是每一笔都被人精心勾勒过的一般。尤其是他的唇形，更为优美生动，他的上唇微微上翘，下唇饱满如珠，微笑时，仿佛两片花瓣在轻轻绽放着。他的皮肤白皙，像这春日里的桃花一样粉嫩，仿佛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又仿佛像是一股清澈流淌着的河水一样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静寂帅气回头的那一刹那，月夜被他迷住了，刹不住车一样的极速撞在他身上。静寂低头抱起这只傻傻的灰兔，摸摸她的头轻揉道，“小傻子，撞疼了不？”
就在这时，剑走偏锋，飞过来一把水波粼粼的碧剑，剑身细长而锋利，剑柄上镶嵌着一颗颗蓝宝石，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这把剑拖着长长的尾翼，仙气十足，一眼便能看出是仙家的法器。它飞到静寂的身边，发出特别闪耀的光芒，就如同它要将身上所有的能量都释放出来一样。
静寂被这光刺的耀眼，一股强烈的剑气扑面而来，在他双眸上闪出一道横向的光。静寂刺眼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股光强烈的温度。
过了一会，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才慢慢缓过神来。他一把握住剑柄，端详着剑身，说，“这不就是传说中绝世罕见的碧波粼吗？它已经失踪了近千年，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剑身竟然能毫发无损！真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精华啊！”
他无比激动的提高了嗓门，继续自言自语道。
“这把绝世利刃在藏书古籍中有所记载，好像是由上古神器廷炼化而成，整柄剑透露出一股威严。它剑气非常强大，只有功底非常深厚的人才可以驾驭它。而且需要时常给它输送灵力，它的剑气才能发挥到极致。”
他又好好仔细端详了一番。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把剑能为我所用，整个江湖都将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不过这非常考验持剑者的修为。”
碧波粼好像认识静寂，或许是听到了静寂的夸赞，瞬间一下子就没有了剑气。
“怎么回事，剑气呢？怎么突然就消失了。”静寂诧异道。
碧波粼喘息着微弱的声音，“呃……少主，我在这等了你千年，等了你千年啊，你终于来了！”
碧波粼竟然能说话，它还认静寂为少主！
“咦？少主？什么少主？”静寂疑惑道。
“千年之前，主公惨死于华山派弟子孙……之手。叫孙什么呢？哎呀……哎呀！到底叫孙什么呢？过了千年了，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呃……不过当时，江湖上光明磊落的华山派，竟有如此败类！他修炼邪术，不务正道。那段往事真的难以回首。我灵力已快耗尽，不能说太多。如今，看到少主平安，不枉我千年的等待……”碧波粼还没说完，灵力开始涣散，随之流下了一滴红色的血泪。
这滴血泪瞬间凝结，犹如一道疾驰的闪电，划破了这静寂的天空，仿佛蕴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一样，这血泪花顿时变成了一个星星形状的红色飞镖。
静寂捡起这个红色星星飞镖，再看看碧波粼，它此时已和普通的剑没有什么区别，它再也没有了动静，它用仅存的灵力封印了自己千年，等了少主千年。最终，它不负使命，等到了少主，在此时，它的灵力也已消耗殆尽。
静寂将碧波粼背在身上，将红色星星飞镖揣入怀中，准备继续前行。
月夜从静寂怀里扑通跳了下来，一转身的功夫，红衣羡羡起舞。星星般闪耀的闪光点在她周围环绕着。她长发披肩，乌黑如瀑，与那红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缕发丝搭在脸上，使得她妩媚又迷人。裙摆随着她旋转式的步伐轻轻飘动着，随后，瞬间移动到了静寂身边。
月夜俯身的动作恭迎作揖，“给少主请安！恭迎少主回家！”月夜看了看静寂清澈又俊朗的脸庞，随后调皮着并笑嘻嘻的问少主，“少主～少主～我以后是不是就是你少主夫人了？是不是嘛～”
静寂低头笑了笑不做声。他假装没听到继续向前走着。
“我们要去哪里啊？这一路奔波，何处是我们的家？”月夜无奈道，她还是比较喜欢安定的生活的。
“我想要查清楚我爹爹的死因，我想要为我爹爹报仇雪恨。既然刚才碧波粼说了我爹因华山派而死，那我们就去华山闯一闯！先去华山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吧。”说到这，静寂有点愤恨，还略微带着点情绪。
“华山？走着去猴年马月啊？一年？又或是两年？”月夜歪着脑袋还挠了挠头，露出一脸的可爱模样。
静寂想了想，“现在我们有碧波粼了，不如就像古籍上说的那般，给碧波粼持续输送灵力试试看能否让碧波粼起死回生。”
“少主让开，让我来。”月夜护主心切。
月夜说着，一把抢过静寂背上的碧波粼，将它矗在地上。
静寂想要阻止她，想要说什么。月夜完全不给静寂这个机会，将静寂轻轻推向一边。
月夜开始闭上双眼，屏气凝神。闭眼那一刹那，火凤印记在她眉心闪了一道光亮。
月夜用手指坚定的指向着碧波粼，随之给它注入自己的灵气。
“啊！怎么不行……”
“再来……呃……”
“再来一次……我就不信了。”
反反复复尝试了大约半个晌午，碧波粼还是丝毫没有动静。
静寂在旁边静静看戏，随之一脸没好气的说，“这下服气了不？月夜丫头，给爷闪开。”
唰的一下，推开月夜的他，半蹲着开始运气。
只见静寂张开他的双手，气冲丹田。他将手划到头顶再慢慢划到腰间，随之手指上冒出光环，这个光环在静寂的运气下，慢慢飞向了碧波粼。
碧波粼接收到灵力后，慢慢散出淡淡的光芒。随着灵力越聚越多，它的光芒也越来越闪耀，直到碧波粼重新开始说话，“少主，够了！够了！可以了可以了！再输送我要爆燃了！”
静寂收气，“呼……”然后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慢慢回到丹田。就这样静寂完成了第一次把灵气输送给碧波粼。
由于第一次完成输送，没把握好，静寂自己灵力耗散太快，站也没站住，身体摇来晃去，自己差点儿晕倒。月夜一脸担心的赶紧上前扶着他。
“呼！少主，咳咳咳，少主……”碧波粼一下子被灌入这么多灵气，有点难受，“感谢……感谢少主救命之恩。我乃纯阳灵力剑气，月夜给我输送纯阴灵力没有用，我吸收不了。少主的灵力恰到好处，很纯，我很喜欢。我现在稍微恢复了一点点体力，但是，如果你们现在就要去华山的话，我……我现在还是有点虚弱的，我飞不了太远的。”
碧波粼话音刚落，静寂和月夜会心的对视了一下，然后随之心领神会的相互点了点头，他俩摇身一变，又变回了两只灰兔。
“驮着我们的真身稍微轻一些。”静寂微微笑道，月夜也咯咯笑了起来。
随之，碧波粼在静寂的意念下，腾云驾起这两只灰兔，颤颤巍巍的缓慢冲上了九霄之中。
在高耸的云端之中，传来静寂和月夜欢愉的对话声。
“少主，我们今晚住哪？我都有点饿了，想吃老夫人做的烧鸡了。你请我吃烧鸡好不好？”月夜贴着静寂在天空中到处张望着。
“少主没有钱，等到了华山，我们去河边找找有没有免费的鱼，少主给你烤鱼吃好不好？”静寂俩眼红彤彤的，貌似又要他请客了眼泪汪汪的感觉。
“不好不好，可是人家就要吃烧鸡的嘛～给我买嘛。”月夜用有点可爱的语气说道。
“哎呀，少主现在没有钱嘛，再说了我又不爱吃鸡，我们去吃鱼好不好？乖，听话～”
就在这欢愉的对话声中，碧波粼驮着他们越飞越远了，留下了一柄小小的剑的身影在云层之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