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宝藏
海盗,一群掠夺海上灵舟财宝的强盗。
他们,将手里的美酒饮下,将嘹亮的歌喉尽情绽放,挥舞着那象征他们的旗帜,嬉笑着,呐喊着,义无反顾地奔赴着那场没有目的的冒险。
在这神秘又迷人的大海埋藏着意想不到的财富,哪里有宝藏,哪里就有海盗,他们是一群被财富迷了眼的狂徒。
那美丽的金色就像海上的太阳,嘿,财迷们,嘿,海盗们,嘿,冒险者们,为何不去追逐太阳啊!
要问我们为什么要去追逐?
因为,它就在那里。
……
“啊啊啊啊啊啊!!!!”一个顽强的海盗男人悲壮地流下了眼泪,他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已经晕过去的兄弟,号啕大哭,“兄弟!!你不要有事啊兄弟!!”
兄弟非常有事,但是兄弟已经回答不了了。
与此同时,船上的情况复杂多样,为首的青衣男子此时此刻正温和地扶起一个已经被打倒在地上的海盗,笑容灿烂地询问着:“你们……的保险…啊不,你们的钱放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海盗已经在瑟瑟发抖,他已经在怀疑他们是不是抢到了同行了。
“说说嘛,你们肯定有不少积蓄吧?”唐山玉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逐渐温和。
“……”救命啊!!
“老大!!老大!!”打不过的海盗正一边嚎叫一边往船内部跑去,与此同时一道剑气直直斩在了他脚边的地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谢璟站在他的后边,挥了挥手上的剑,冷冷地道,“跑吧,我让你十步。”
这话简直是欺人太甚,海盗也是有骨气的,他顿时怒了,然后发疯地朝谢璟这里冲来,谢璟举着剑准备砍过去,下一秒,谢璟低下头,看着趴地上阴暗爬行的海盗。
“哥,求你了,我们只是想抢个劫而已。”这只爬行海盗欲哭无泪地道。
“……不要把抢劫说得那么轻描淡写。”谢璟沉默了一下,再次举起剑,眼看就要砍下去的时候,那海盗两眼翻白,就那么活生生晕过去。
另一头,石泽竹正在嘿哈嘿哈地一拳一个海盗,一脚一个海盗,他感觉到自己得到了极好的锻炼,挥洒而出的汗水更显得晶莹剔透了。
“天气真好啊。”石泽竹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眼睛亮亮的,结实的肌肉在他的身上体现出完美的形状,拳头也越握越紧,“果然 ,这才是修行。”
倒在地上的海盗一动不动的,像极了要晒的咸鱼。
“你们来得太是时候了~作为报答,我就温柔点吧~”慕轻轻挥舞着鞭子四处乱打,每一击都恰好打在了位置上,更有甚者露出了古怪的痴迷笑容。
而这个人倒在地上的时候,恰好被慕轻轻踩了一脚,这让他整个人忍不住兴奋地抖了起来。
慕轻轻很疑惑,不过她还是一脚把人踩晕了。
胡长乐拿着伞在乱战里头奔波着,她这边躲过一个飞出来,那边躲开一个滚出来的,她决定挑个好地方摸鱼,最好是视野开阔又安全的地点。
“呜哇!大家打得好猛啊!!”胡长乐用伞挡住了一个飞过来的海盗,就急匆匆地想要往船的内部里赶过去,“还是往里面躲吧。”
就在胡长乐打开门的时候,她就撞在了一堵结实的墙壁上,不,不对,不是墙壁。
胡长乐缓缓抬头,然后发出了尖叫,“天啊!!是双开冰箱门!!!”
什么冰箱什么门?
除了唐山玉外,其他人都没有听懂,总之,在他们看过去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戴着单边黑色眼罩的胖子挤在了大门那头。
那胖子发现自己这样出不去,于是选择侧个身,然后勉勉强强地挤出了这里,那圆滚滚的肚子一晃一晃的,显得特别有活力。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船上?”那许是海盗头子的人皱起眉头,拿出他的大锤子重重……轻轻地砸在地板上,地板无事。
“老大!!他们是对面船过来的!!!”还能说话的海盗小弟开始大哭起来了。
“对面?哦,想起来了。”这海盗头子又拨了几下锤子,看了一眼这片狼藉,一副想要打商量的模样看向那几人,“这样吧,各位可否放我们一马,就当没见过怎么样?”
“你这人说话倒是有意思,要是我们打不过,那你还愿意放我们一马吗?”慕轻轻率先开口,笑嘻嘻地将那鞭子握在手里晃了晃,少女轻蔑地歪了歪头,“如果我们说不呢?”
“这事说简单倒也简单,说难也难。”海盗头子摇了摇头,挪动着他那庞大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往这边过来,“只是这后果,你们可就要自个儿担着了。”
唐山玉见此也就放下手里的海盗走了过来,站在慕轻轻的身边,谢璟,石泽竹,还有胡长乐也是如此,不过胡长乐应该是跑回来的。
“是吗?听上去倒是有点意思。”仗着背后有龙的慕轻轻继续输出,毕竟这里可是她龙族的地盘。
“呵……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海盗头子冷笑了一声,随后他……一个滑铲过来,非常郑重地将一张地图递到了他们的面前,语气阴冷无比,“我把宝藏地图给你们,你们就这样放过我们吧。”
能把求饶说出威胁感,这海盗头子也是个人才。
“宝藏……”胡长乐听到这个话,就在旁边兴奋了起来,她探了个头过来,眼睛亮亮地盯着那个宝藏地图。
“地图!”石泽竹显然那种冒险寻宝话本子没有少看,他也爆发出了强烈的好奇心。
“…按照规矩,把宝藏上交给龙族吧。”慕轻轻在俩人兴奋的时候泼了一下冷水,随后在那俩人露出失落的表情后,才笑哈哈地补充道,“我开玩笑的,没有这个规矩啦~”
而唐山玉已经率先伸出手去拿起那张寻宝图,还没打开看就被海盗头子一把按住了手,“……我总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吧?”
谢璟见此将剑缓缓横在了海盗头子的脖子上,其中的意味非常明显。
“…不是,我想说的是,这地图因为年代久远,容易损坏,你们手脚最好干净点。”海盗头子冷着一张脸,就那么松开了手。
“行。”唐山玉闻言点了点头,就小心翼翼地展开了地图,才看了几眼,他就将地图重新合起来,“确实是宝藏地图无疑。”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半?剩下一半在哪里?”
谢璟闻言剑上的力度也加大了不少,一道血痕就那么出现在海盗头子那肥胖的脖子上。
“我们当初为了抢夺这份地图的时候可是付出了不少心血。”海盗头子抖了抖肥胖的脸,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头,这地图我们不是捡到的吗?”旁边趴着的小弟开始傻愣地暴露老大的计划。
“闭嘴!!”海盗头子转过头来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干,“咳咳咳,好吧,是我们看着有人抢这个地图抢得头破血流,那脆弱的地图经不起他们这般折腾,被我就这样捡了去。”
“原来是捡漏的。”唐山玉点点头,觉得这样倒也合理,“只是,就一半地图你们就想要我们放过你,是不是太简单了?”
“我知道另一半地图在哪里?”
“哦?在哪里?”
“在有海王之称的大海盗庄子枭手里。”
……
谢璟:……?
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
“海王……”唐山玉觉得这个称呼肯定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但是在实在是不可避免就想到了,“啊,是海上帝王的意思吗?”
“那这样说,海王应该是龙族吧?他一个人类凭什么啊?”慕轻轻开始对有人凌驾于龙族之上表达不满。
“呃,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海盗头子努力想词汇去解释,最后,他想到了组织好的语言,“是海上钓鱼大王的意思。”
唐山玉:?
“他凭借高超的钓鱼技术,征服了各个海域的鱼类而得名的。”
“…他是海盗吧?”
“对啊,这次他也是听说这个地图的目的地是海下岩浆才出手的,因为……”海盗头子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毕竟这个信息算是小道消息,他也不确定,“听说,他觉得钓岩浆下生活的鱼非常有挑战性?”
唐山玉:……
“……或许,他也喜欢钓鲛人吗?”谢璟沉默了一下,问道。
“哎?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哎……”
“好了,孩子们!!问话完了吧?”秦兰时趴着栏杆上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他朝着看过来的人挥了挥手,“就算干活也不要忘记吃饭啊~”
“师父,我们要去寻宝。”唐山玉先发制人地说出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但是饭……”秦兰时闻言愣了一下。
“他们说想吃。”唐山玉果断地指了指这群海盗们,随后他转过头去,温和地笑看着他们,“对吧?”
“…对对对,我们超级想吃的!!!”
秦兰时:……
行吧,就不逗小孩们玩了。
“这样啊……这让人怪不好意思的~”秦兰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转过头来看着这群海盗,“那,希望你们能够吃得愉快~”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寒意蔓延在海盗们的心头。
……
“美人…美人~”一位浑身挂满着闪耀珠宝的男人正在冲某处招呼着,金色的弯刀挂在他的宝石腰带上,而他那只五根手指都戴着华丽宝石戒指的手正摇晃着金酒杯。
“来嘛,给我倒杯酒如何?”男人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俏皮的卷发搭在肩膀上,深邃的棕色瞳孔正注视着某个人。
“不要冷着脸呀~真的是,不过嘛,就算小景景冷着脸也是那么美艳动人呢~”男人还在笑嘻嘻地叫唤着,全然不顾那位冷脸美人身上袭来的杀意。
而被唤做小景景的,是站在不远处的穿着舞娘服的谢璟,他此时此刻冷着脸,手上拿着金色的酒壶,在这个男人喊他的时候,眼里的杀意就更加明显。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杀……想杀人……
谢璟僵硬的身子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最后停留在距离男人的不远处,伸长着手臂,给男人倒酒。
“庄子枭,今天你那么高兴啊。”坐在一旁的大叔正乐呵呵地抱住一位舞娘的腰身,随后低头笑嘻嘻地讨要舞娘嘴里的葡萄吃。
“嗯?嗯~”庄子枭一脸兴奋地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脸,上面有人揍过的痕迹,“今天实在是太美妙了~我时常回味着那个瞬间,美人的拳头实在是深得我心呀~”
谢璟:……
与此同时,外边的众人正一脸黑色的蹲在帐篷里头,他们身上都穿着当地特色的衣服,除了石泽竹和任海俩人外,其他人都穿着舞娘的衣服,甚至手边还有不少乐器乱糟糟地摆放着。
“……我的错,我不应该让谢璟穿这衣服的。”唐山玉开始自责了起来。
“…山玉,这,这也不怪你,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秦兰时听到这话,连忙转头安慰道,“居然……”
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果然,他私底下是有什么爱好吧。”慕轻轻觉得这种事情在龙族里头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爱好那么明显的。
“……可能,这就是征服欲?”胡长乐认真想了想谢璟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谢璟不会有事吧?”石泽竹非常担忧地低下头,“要不是我,要不是我谢璟也不会……”
“这不怪你。”任海拍了拍石泽竹的肩膀,他想了想继续道,“比起这个,我们的计划还继续吗?”
……
众人沉默。
“再,再看看吧?希望谢璟没事。”唐山玉语气非常不确定,他头一次感觉到良心深受折磨,“完了,我怎么和他师父交代啊。”
此时此刻,称呼之间已经不重要了,真名假名什么的,早就因为叫惯暴露了,后边任海也就跟着这样叫了。
“……我去和他说一声吧。”秦兰时听到这话,突然就心头一跳,完了,这是他心里的一声懊恼,怎么办啊,这是他心里第二声悲伤,没办法了,这是他心里第三声无奈。
此时此刻,远在随清宗的顾延清提起笔的时候,发现水墨不小心滴落在雪白的纸张上,缓缓晕开。
“…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