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恍然大悟
雪村白川清楚，boss肯定是为了雪莉的事情来的。
果不其然，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耳熟的低沉的声音。
“听说你把雪莉收拾了一顿？”
语气中带着点调笑。
日本海域附近一处私人海岛上，悠哉的晒着日光浴的乌丸莲耶姿态悠哉，腿轻轻的晃着，梅斯卡尔恭敬的站在一旁。
雪村白川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带上蓝牙耳机，随手钻进了旁边的一间休息室里。
雪村白川笑了一声:“父亲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
乌丸莲耶无奈的笑了:“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对你兴师问罪过？”
雪村白川轻轻的哼了一声。
父亲是组织boss，雪村白川本来以为他和父亲之间的相处会比较严肃，结果每次开口都控制不住的撒娇。
甚至比一般的父子之间的关系都要亲密。
乌丸莲耶无奈的说:“你稍微收拾一下可以，但是不要把雪莉弄死了，a系列的药物研发还需要她呢。”
在休息室里慢慢踱步的雪村白川愣了一下，然后停住了脚步。
“父亲，a系列药物是我之前看组织资料里的那个a系列吗？”
雪村白川疑惑的问。
乌丸莲耶说了一声是。
雪村白川沉默了。
“那个，父亲，”雪村白川斟酌了又斟酌，还是打算开口问:“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a系列药物是当年的宫野夫妇俩主持研究的，对吧？”
“对。”
乌丸莲耶有些不明白他的孩子为什么突然提这回事儿。
雪村白川一脸不解的摸着下巴:“父亲，当年宫野夫妇俩死掉以后，研究资料是遗失了吗？”
“没有啊，保存的挺完整的。”乌丸莲耶回答。
雪村白川更不能理解了。
“父亲，既然资料保存的很完整，那为什么宫野夫妇死后a系列药物研究封存了那么多年，一直到雪莉学成归来才重启研究？”
乌丸莲耶有些不理解的说:“这有什么问题吗？让雪莉继承她父母的研究啊？”
这问题大了去了好吗？
“……父亲啊，我们组织有多少研究员啊？”
雪村白川小心翼翼的问。
乌丸莲耶想了想:“我们组织无论是后来加入的还是自己培养的研究员都挺多的，有个几千人吧。”
乌丸莲耶说。
雪村白川脸上的疑惑更重。
“那么和宫野夫妇二人同时代的研究员多吗？和他们能力旗鼓相当的有吗？”
“当然有啊，组织的研究院成立了近百年，怎么可能只有宫野夫妇这两个厉害的研究员？”
如果组织的研究院真的是靠宫野夫妇二人撑起来的，那么他当年怎么可能放任宫野夫妇二人去死？
雪村白川沉默了。
“那么，父亲。”
他十分不理解的说:“既然我们组织不缺研究员，和宫野夫妇旗鼓相当的研究员也有不少，研究资料也保存完整，那么为什么不从这些人里面找人继续宫野夫妇的研究呢？”
雪村白川疑惑的问。
乌丸莲耶愣了一下。
是啊，为什么呢？
“雪莉再怎么天才，比得过她的父母吗？父亲，我们这么大个组织，那么多研究员，不说比过宫野夫妇了，就连一个能代替雪莉的研究员也没有吗？”
自家儿子的这番话直接把乌丸莲耶给问住了。
是啊。
他的组织那么多年来培养了无数优秀的研究员，难道就没有一个研究员是比得过宫野夫妇的？难道没有一个研究员是比得过雪莉的？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接手a系列的研究吗？
他总觉得雪莉是个天才，是组织不可或缺的研究员，可是现在仔细一想，这姑娘有什么成就？
这姑娘毕业进入组织研究所这几年，接手了a系列药物的研究以后，4869这样的毒药弄出来不少，可是正儿八经的实验进展那是一点也没有。
组织缺这点毒药吗？
不缺啊。
一个目前为止除了一些毒药以外什么成就也没有的研究员，自己是怎么让她坐上项目主要负责人的位置的？
难道自己真的被宫野夫妇的女儿还有天才少女的名声糊了一脸，才会觉得a系列药物只有雪莉研发的出来，雪莉是不可替代的？
乌丸莲耶脸上逐渐浮现上了一些凝重之色。
啧，没想到他都这一把年纪了还能被外在的名声迷了眼。
父亲的沉默让雪村白川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乌丸莲耶难得有些恼羞成怒:“咳，那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雪村白川知道自家老爹是转过弯来了，脸上带着轻快的笑意坐在了沙发上。
快挂掉电话时，乌丸莲耶突然啧了一声。
“你以前都是喊爸爸的。”
乌丸莲耶语气凝重的说。
雪村白川愣了一下，随后噗嗤一声笑了。
“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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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岛屿上，乌丸莲耶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唉，中国有句古话，儿女都是债，我以前嗤之以鼻，现在真的是感同身受啊！”
乌丸莲耶感慨到。
梅斯卡尔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样子，之后沉默的把刚切好的果盘推到了他的手边。
“吃点水果吧，boss。”
梅斯卡尔说。
“你说说，是我活的太久，所以对时间的感知都有问题了吗，感觉早些年他还是我一把就能抱起来的大小，一眨眼都已经这么大个了。”
乌丸莲耶感慨的说。
梅斯卡尔又看了他一眼。
“boss，这个橙子挺好吃的，吃一点吧。”
“唉，梅斯卡尔，你说他如果有一天想起来了以前的记忆，站在我身边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别扭？明明是父子，却看着像同龄人。你说我再过两年见他的时候要不要化个老人妆啊？”
“boss，这草莓也挺甜的，吃一个吧。”
“你说他到你这个年纪了，是会坦然的接受死亡还是会如我当年一样恐慌呢？如果他用了那个药，如果那时候我还活着的话，我是不是又可以将他从小到大养一遍了？”
乌丸莲耶歪着脑袋说。
梅斯卡尔叹了口气。
“荔枝也很甜，我给您剥好了，吃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