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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相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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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百年,足够了。太贪心索取太多我怕是老天都要嫉妒了。”

    幽白指尖盈光大盛,嘴中喃喃。

    片刻的功夫,那小乌龟的龟壳有了些许的变化。

    龟壳上的花纹,中间的那一块非常明显的有了些许的凹陷,可是待夭七七拿过来那块花纹却又恢复了平常一般。

    夭七七指尖轻轻的抚摸上去,触感和之前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子便好了,果然这些年功力是大有长进。”

    “嗯,是长进了些,不过是被反复蹂躏过才有了在些许的长进。还有,这小乌龟中的话还是你独自一人的时候再听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返回拓苍山了。”

    夭七七咬了咬唇角,“好。”

    回去的中途,正好凡间的夜市正闹的欢畅。

    两人便停下找了个摊位吃了一碗馄饨,本来想着吃水饺可是竟然没有所以就将就一下。

    凡间都言‘出门的饺子进门的面’,这下幽白拿过旁边碗中的翠绿且切的碎碎的香菜放到夭七七的碗中。拿过汤勺搅了一搅,“记得你喜欢。”

    夭七七微微一笑,看着忙碌着一边包馄饨一边照顾客人这种真实的感觉才会让人感觉到是活着的。

    回到拓苍山的时候,已经亥时过半。

    可是两人却是全无睡意,一盘棋下的零零散散,好好的围棋竟然下成了五子棋。

    几盘过后,棋子上都仿佛带了温度。

    幽白摸着白子手停在半空中,吧嗒一声砸落在棋盘上。

    “许久不下,棋艺生疏的很了。”

    “嗯,那我们生疏到一起了。”拿过黑子的手又将黑子放进了棋笥中。

    两人默默相视而笑。

    久久,仿佛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些许的亮闪。

    幽白隔着方桌探过身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夭儿,累了便休息吧。”

    他起身将夭七七抱上床榻,替她盖好被子。这次他却没有顺手将自己给裹进被子里。

    夭七七回过身,背对着他。

    可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伸手将他拽住。

    “我不想一个人……”,声音小的好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一般。

    幽白反手与她十指紧扣。

    坐在了踏脚凳上,靠近她耳边唇瓣蠕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夭七七猛猛的起身两人头碰到一处。

    这下脸颊红,额头也红了。

    幽白伸出手指在夭七七额头处轻轻吹了几下,又揉了几下。

    抱着她重新躺好,“放心睡吧。”

    夭七七闭上眼眸脑海中却翻腾的厉害。

    夜半,这才合紧眼眸好像是睡着。

    幽白,自怀中掏出一枚白玉无瑕的发簪戴在夭七七的发间,“夭儿,你怎么做对太子好,对六界好。可对我……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幽白松开发簪的手指攥成拳头咯吱作响。

    片刻后,他似乎稍微冷静了些许。

    再次看了一眼睡梦中眼角依旧挂着些许泪痕的夭七七,实在是不忍的一闭眼眸便推门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呆呆的在门边伫立着。

    未几,蓦然转身双腿好像是瘫软了一般倚着门框坐下,双腿随意的舒展着若不是面容还算精致一眼让人看上去便是一副醉汉的模样。

    听到关门声,夭七七紧紧闭合的眼眸睁开,噙着的泪珠再也抑制不住的涌出了眼眶。她伸手拿下头上的发簪,看了一眼紧紧攥在手中。

    这发簪幽白从来不离身是她母亲留给他的,此刻他留给她。

    夭七七嘴角笑着,眼眸却哗啦啦好像是被打开的水龙头,无声的流淌。

    直到枕头被浸湿了一片。

    ……

    夏至,阳光热辣辣的好像是红透了的朝天椒。

    射的人眼睛生疼。

    夭七七抬起眼皮,红晕晕的血丝布满了眼睑。

    起身光着脚走到铜镜面前,束起自己的一缕发丝右手并拢了食指和中指盈起光亮,发丝随之落在她左手手掌中。

    而后,她双掌相合瞬间那发丝在她手中变成了一颗珍珠般大小的墨色珠子。

    珠子中心是空心的表面丝丝缕缕的纹路同她的发丝一般。

    她握在手心中眉眼弯弯,嘴角弯弯。泪水却就同她握着的珠子一般一颗一颗的掉落,她知道这一世无论有多么长终究是不可能了。

    一刻钟……

    她抹掉泪痕,满脸的笑意拥上脸颊。猩红的眼眸此刻加上她的笑容让她多了些艳丽。

    门发出咯吱的响声,幽白推门进入。

    “醒了,睡……的可好?”他看到夭七七的面容,可最终还是结结巴巴的问出了这句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又觉得不说些什么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她带走的冲动。

    轻轻的咬着腮内的血肉,最后还是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中,用尽所有的力气。

    夭七七却用力的抬起头嘟起嘴巴,那颗墨色的珠子在她的唇瓣间散发着光泽,她怼到他的唇瓣上,“这是你送我小乌龟的回礼。”

    幽白本来有些生硬的肢体一瞬间好像就软了下来,拿过唇畔的坠子,“这是?”

    夭七七喘了口气手中变幻出一根红线,拿过珠子从那中间的洞中穿过,将他戴在幽白的脖子上,“我怕你会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料想着一幅画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便做了这颗珠子让你日日都挂着,此珠名相思。”

    “名字取的好,不过这线怎么同那月老的丝线一个颜色?”

    “这样才不负此名。”

    “我想这根比月老那老倌的红线牢靠的多,想来不知道到世间有多少对怨偶都是因为月老那老倌不舍将他那劣质红线丢了,才错牵的。不若你替我去好好质问一下他,这可是困惑了我好久的问题,本来都已经忘记了,可现在却觉得不顺便问一下说不过去。”

    “好,到时候我定然会揪着那老倌的白胡须好好问一问。”

    幽白转换了话头,夭七七心知肚明的往下接去。

    就好像是平日里的闲暇聊天一般,久久两厢无言。

    门口处,一人倚着门框伫立,“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我做才是,说起来师父他老人家的胡子我还尚且未拔过,你说这月老的胡须是不是也有牵线拉媒的作用,说不定比那红线来管用些。”

    “牵线拉媒?你以为月老是那凡间的媒婆,叫他知道了好不打你一顿。”

    “打一顿,就打一顿吧。你们不过去师父恐怕是要先打我一顿的。”榕枫摸了摸额头,叹息一声,“我豁出被打屁股的风险再让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该说的话快些说了,不该说的话想想是不是要说。至于什么抱头痛哭之类的就免了,时间不够。”

    “行了,我不啰嗦你们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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