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虐杀白小小
那小狐狸一直乖巧又胆小,平时除了吃喝,就是趴在苏云苓给她准备的窝里睡大觉,绝对不会出去乱跑。
可苏云苓出去一趟后回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她问了养在檐下的鹩哥才知道,是有人趁着他离开后,将白小小装进袋子里偷走了。
这可是王府后宅,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出的坊市,鹩哥虽然能说出是个女人,却不知道具体身份细节。
她只能自己出去找……
苏云苓又派人在院外找了好几遍,却都没有任何线索。
她回想自己离开垂星苑时,院里是留有人的,那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让人将白小小偷走了?
于是她将自己院里的二十几个下人全都叫来一一盘问了一遍。
却发现他们个个都有不在场的理由,这实在太凑巧了,凑巧得就像是故意安排的一样。
她不得不怀疑,这些人中有人在撒谎。
她正在想着要设法把那些吃里扒外的人揪出来时,萧霁尘回来了。
得知苏芸苓养的狐狸光天化日之下被偷走了,萧霁尘皱起了眉。
他一声令下,直接将垂星苑当值的下人全都押下去,每人杖打五十棍。
如此威慑之下,有人扛不住直接招了。
一名绿衣丫鬟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是……是表小姐看上了那只狐狸,就……就给抱走了。”
萧霁尘皱眉,眸色阴沉。
苏芸苓怒问:“既然知道为何隐瞒不报?”
丫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余满心惶恐,“奴婢该死,世子妃恕罪……”
但纵使她不说,苏芸苓也能猜到其中的弯弯绕绕。
比起她这个刚进门的世子妃,有些人明显更看重那位在肃王府受宠多年的表小姐。
刘灿儿能在肃王府的后宅来去自如这么些年,收买几个心腹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苏芸苓起身,不满的眼神看向萧霁尘,“马上带我去找你的好表妹,要是白小小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当场要她好看!”
萧霁尘冷声对飞蓬道:“将这吃里爬外的丫鬟吊起来,杖三十,再驱逐到死亡戈壁。”
“是!”
一群下人们听后纷纷汗洽股栗,那丫鬟更是当场吓晕。
明眼人都知道,萧霁尘这是在杀鸡儆猴,也是在替苏芸苓立威。
要知道雁北城外的荒漠戈壁是一片时有野兽出没的沙漠,进去后就算不被渴死,也会迷路被野兽啃食,纵使没有遇到野兽,也会被西戎国的游民虐杀。
被放逐到那里的人,最终只有一个结果——惨死!
刘府后院里,刘灿儿将装着白小小的袋子解开,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探出头来,警惕地瞅了瞅四周,尾巴就被人踹了一脚。
它本能往前窜了出去,等着它的却是一个木头笼子。
“这狐狸的皮毛真不错,又白又滑,以后你就是本小姐的爱宠了。”刘灿儿一边得意的自说自话,一边将手伸进笼子里试图抚摸它松软的大尾巴。
可是没料到白小小回头就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啊——”
尖锐的牙齿深入皮肉,刘灿儿痛得惨叫一声,猛地收回手时,手背在穿过木头围栏时,扎入了一根木刺。
看着食指上血淋淋的伤口,她顿时恼羞成怒: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畜生,果然跟你那下贱的主人一个德行,既然不知好歹,那你就去给我死吧!”
刘灿儿命人拿来木叉和锤子,白小小被吓得夹起尾巴缩成一团。
笼子被从上方打开,正要逃窜的白小小被叉子牢牢叉住,摁在了笼子边上。
白小小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只在喉咙里发出害怕的低鸣。
它的恐惧虽然取悦了刘灿儿,但她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它。
她兴奋的眼神里满是报复的癫狂,举起锤子一锤下去重重砸在了白小小头上。
白小小剧烈挣扎了一下,头上的皮毛染上殷红。
“把这畜生的皮毛剥下来洗干净,给本小姐做身狐裘领的披风,肉也别浪费了,就让厨子炖了吧!”
“小姐,世子爷来了……”一名丫鬟飞快跑进来,向刘灿儿报信。
刘灿儿看了眼还在挣扎的狐狸,生气地扔下了手里的锤子。
“看好它,等会儿我再过来。”
她先洗了手,又换掉了沾血的罗裙,这才去了前厅。
“君阳哥哥——”那甜美娇软的声音,哪还有半分刚才虐杀白小小时的阴狠
“灿儿,你把你嫂嫂养的狐狸带走了?”萧霁尘冷静的看着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肃。
刘灿儿听他这么说,看了一眼在他身后一语不发,却面色不善的苏芸苓,心里没来由的发堵。
“我没……”
“你把我的狐狸怎么样了?”苏芸苓在刘灿儿走近的瞬间,就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血腥,以及独属于白小小的味道。
苏云苓顿时炸了毛,眼神充满攻击力。
刘灿儿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了过来,但她不能承认此事。
否则,萧霁尘会对她很失望。
她垂下眸,面露羞愧道:“……我……我之前准备去找嫂嫂玩,看到那只漂亮的狐狸闷闷的缩在窝里,就想着带它出来散散心。结果没想到它怕生,一溜烟就偷跑了,它还没有回去吗”
她看着苏芸苓黑沉的脸色,眼中满是歉疚和不安,却还不忘弱弱地向苏芸苓道歉:
“嫂嫂对不起,我不应该看小狐狸可爱就私自抱走它,我让君阳哥哥明日就去给你猎一只回来好不好?”
苏芸苓要不是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儿,她只怕都要被她这副单纯无害的模样骗了。
“那狐狸在何处丢的?”萧霁尘将信将疑。
“就在王府呀!”
刘灿儿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的抓住萧霁尘的袖子晃了晃,“君阳哥哥对不起,你替我跟嫂嫂说说情好不好?嫂嫂的样子好凶,我好怕~”
苏芸苓不等萧霁尘开口,凌厉的眼神就扫了过去。
娘子好凶,他直接避开了视线,保持沉默。
苏芸苓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刘灿儿的手上,她发现她总有意无意的用袖口遮盖自己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她说着,不等刘灿儿反应,就一把扯开刘灿儿的衣袖,露出了她食指上血迹未干的新鲜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