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剑术之道
杨破天离开终南山的那一天，郭复是知晓的。
这位少年特意前来向他作揖告别，感谢他传授的大九天手。
郭复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和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明白这是杨破天命中注定的历程，谁也无法阻拦。
他深信这位少年日后定会名扬四海，成为与郭靖、杨过齐名的大人物。
然而，他心中也有一丝疑惑：为何在后世的历史记载中，从未听说过“杨破天”这个名字呢？
难道他是用了化名行走江湖吗？
杨破天两兄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终南山的静谧再次笼罩了这片山林。
郭复站在山巅，思考着接下来的道路。
他打算在杨惊天带回郭襄回信之前，努力地提升自己，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次日清晨。
郭复踏入林中，开始尝试使用六脉神剑的极限。
六脉神剑果真是威力莫测，如同光剑一般，竟将一抱之粗的松木光滑的砍断。
然而，当他依次用完六剑后，又是精疲力尽，几乎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郭复明白自己虽然天赋过人，但修炼功法的速度再快，内力的提升也必须靠长时间的熬炼和足够的摄取。
做个比喻，他现在已经把自己磨炼成劳斯莱斯这样的顶级豪车，虽然性能卓越，但汽油不足也无法长时间驰骋。
那日与郭襄的对决中，若非小龙女及时喝止，否则再过片刻他就得落败。
所以真正论起来，自己离五绝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差距的。
为了提升内力，郭复曾挥练巨剑、睡寒冰床、对抗瀑布冲击的力道，但这些方法都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坚持。
他意识到即使再努力修炼，也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取得显着进步。
面对这一困境，郭复对修习郭襄赠送的《龙象般若经》与《无上瑜伽密乘》的兴趣减弱了许多。
他找到杨过，告知了他的苦恼。
杨过听后笑道：“你这般年纪，已有这般成就，还不知足么？”
郭复叹道：“我内力终究太弱，若是真要去大都救大姑姑，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耶律齐，恐怕多来几个高手，我真会被他们耗死。”
杨过沉吟片刻道：“迅速提升内力之道并非没有，不过都太过渺茫。比如传说中的千年人参之类的灵药，但那是可遇不可求。还有就是遇到传说中的前辈高人，他将一身内力传给你。”
郭复苦笑不已，那种灵药哪有那么好找，又不是萝卜白菜。
至于前辈高人，他们又不傻，无缘无故传给自己干什么？
再说了，现在最前最高的人不就站在自己面前么？
杨过似乎已洞察他的内心，嘴角浮现出一丝莞尔的笑意，道：
“可惜啊，师父我并未掌握那传功的秘法，否则真愿将这一身雄厚的内力尽数赋予你，总好过带入黄土之中。”
他的言辞中充满了豪情与洒脱，却也不难察觉其中的淡淡遗憾。
郭复听得汗水都流下来了，自己可没有这种想法。
不过也不知道这杨大侠是真心实意，还是在试探自己不成？
“师父，您可别折煞我了，我没有孝敬您已经够惭愧了，您还说这种话，哎……”
杨过望着他慌乱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孩子虽然心机深沉，但对身边亲近之人却是至诚至真。
“你莫急，要想迅速提升实战之力，除了增强内力，还有另一条道路可走。”
郭复一怔，忙问：“请师父明示。”
杨过缓缓道：“你可知道人与兽之间最大的区别何在？”
郭复心道，这种题目哪轮得到你这种历史人物来考我：“人类会思考，会劳动，有情感……”
当他提及人类会使用工具时，杨过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正是如此。那你为何偏要徒手与敌相搏呢？”
郭复眼中光芒一闪：“师父的意思是，用剑？”
杨过点点头：
“对，剑术一道，博大精深。传说中古代的剑侠甚至能以气驭剑，千里取人首级。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以你的天赋在剑术一道上能走到什么地步。之前见你年幼，怕用利器误伤到自己，现在你都快比我还高了，是可以开始练剑了。”
于是，在这山明水秀之间，师徒二人开始了剑术的传习。
杨过和小龙女一起将玉女素心剑法、全真剑法、玉箫剑法等上乘剑法一一传授给郭复。
这些剑法在郭复的手中仿佛焕发出新的生机，不仅一学就会，还能推陈出新，使得原本的剑法更加精妙绝伦。
杨过见状不禁连连惊叹，随后决定传授他更为高深的玄铁剑法。
这门剑法是独孤求败中年时期所创的绝学，讲究的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境界。
不过他原本的玄铁剑已经送给黄蓉，铸成了屠龙刀，于是只好找了一些凡铁祝铸造了一把大铁剑。
郭复挥舞着沉重的大铁剑，好奇地问道：“师父，传说中的独孤求败究竟有多厉害？您若与他交手可有胜算？”
杨过连忙摇摇头：“独孤前辈把剑术分为三境：利剑、重剑、木剑。我虽练习重剑多年，仍是悟不透所谓的无剑胜有剑之境。”
郭复心想：所谓的利剑之境，应当便是那独孤九剑的境地。
而木剑之境，更是玄之又玄。记得书中是这么介绍“四十岁後，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从这话来看，倒是挺像传说中以气驭剑的境界，但若非内功修为达到化境，是无法实现这种剑意通达天地的境界。
正当郭复在林中练剑之时，神雕感到一些熟悉，挥动着巨大的翅膀，疾飞而至。
神雕乃是独孤求败的挚友，陪伴在其身畔大半生，对于独孤求败的武功耳濡目染，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神雕挥翅之间，隐隐带出一股凌厉的剑意，宛若一代宗师。
郭复心知这只神雕非同凡响，不敢轻视，他紧握长剑，使出浑身解数与神雕对战。
一人一鸟在林中互斗了半日，郭复从神雕的招式中逐渐领悟出了利剑之境的奥秘。
“看来自己也是不求上进，反倒先学起简单来了。”郭复心中自嘲道。
不过这剑法果真是精妙，堪称绝学。
它适合内力不足之人用此剑法抢占先机，遇到其他普通剑术，自然是来一个破一个。
就算遇到内家高手，若是对方不妨备也有可能出奇制胜。
看来这应当就是独孤九剑。
郭复之前一直好奇，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到底是谁传授于他。
现在终于知道，原来因果就在自己身上。
看来过个几十年，得去趟华山，想办法把这套剑法留给他。
当然，这事不能让师父师娘知道，毕竟华山派始祖郝大通当年杀了孙婆婆，跟古墓派算是宿敌。
自己这种资敌行为，等同叛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