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黯然销魂掌
郭复和小龙女再度踏上那久别大半年的终南山。
此山依旧，人却已历风霜。
踏上那隐秘而古老的捷径，眼前的古墓若隐若现，仿佛是尘封的记忆即将被唤醒。
郭复深吸一口山间的清新空气，那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古墓特有的阴凉和久远。
感叹道：“好久没吃到瑶琴姐的清炒僵尸肉，真是有些怀念的紧。”
小龙女闻言，不禁噗嗤一笑：“你这孩子，就算是住在古墓，也不必取这么多鬼气森森的名字吧？”
二人行至古墓入口，只见瑶琴与楸枰早已守候多时。
她们容颜依旧，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见二人归来，她们忙迎上前，瑶琴轻声道：“复儿，你又长大了。”
说着，忍不住过来捏捏郭复的小脸蛋，那手感滑嫩如初，让人心生怜爱。
“哎，我已经长大了。”郭复不满的抗议。
“长大了就不给捏呀，白疼爱你了，你这个白眼狼。”瑶琴哼哼的说。
郭复被说的无言以对，但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看他这模样，几人不由捂嘴笑起来。
紧接着，杨惊天与杨过也闻讯赶来。
一时间，古墓前热闹非凡，众人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山林之间。
小龙女扫视一圈，见众人齐聚，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过儿你也回来了，破天呢？”
杨过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摇头道：“那孩子在途中受挫了，缠着我教他黯然销魂掌。没办法，我只好教他了。不过他领悟不了其中的精髓，但心里不甘心，还是天天苦练不休。”
说着，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
小龙女有些意外，她知道杨破天的实力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究竟遇到了怎样的强敌，才会让他如此挫败？
她试探着问：“怎么，难道你们去昆仑山跟明教教主打了一架？”
“比他更强。”
杨过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郭复。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们遇到了耶律齐。”
郭复闻言，脸色骤变。
这世上唯一能让人仇恨的人，大概就是耶律齐了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被杨过捕捉个正着。
杨过轻拍郭复的肩膀，那手掌上的温度似乎能温暖人心，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念在旧日情分上，最后还是放了他一马。”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沧桑与无奈。
他详细地叙述了耶律齐如何追杀衣教主，被杨破天撞上，两人激战中杨破天如何因年纪尚轻、内力不足而落败，最后又如何在自己出手相助下逼退耶律齐的经过。
他的叙述生动而详细，仿佛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就在眼前重现。
郭复听后，沉默了片刻，那沉默中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然后他笑了，那笑容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如同黎明前的曙光，照亮了黑暗。
“谢谢师父把他留给我来杀。”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恨意却如同冰冷的剑锋，直指人心。
若非耶律齐的背叛，郭芙又怎会心如死灰，在最后一刻都不愿逃生，只因觉得无脸见人，想要以死来赎罪。
小龙女担忧地摇摇头：“破天也是的，以他现在的年龄打不过耶律齐有什么奇怪的，我去找他去。”
她有点担心杨破天像上回输给杨惊天后，一样发狂。
杨惊天见亲娘离开，连忙拉着郭复到一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容，如同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复儿，你们后来去峨眉山了没有？”
郭复笑着取出郭念的信：“以后我是要叫你哥，还是叫你姐夫？”他的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杨惊天连忙抢过来信，欢喜道：“只要你不反对我们的事情，让我叫你哥都行。”
“她是我姐，又不是我女儿，我哪来立场反对。”
郭复无奈的摇了摇头，陷入热恋的孩子思路总是比较清奇。
不久之后，月挂中天，银光如水。
小龙女飘然若仙，带着杨破天穿越林间小径，蓦地现身。
杨破天的脸上那丝尴尬并未逃过众人的眼睛，他向郭复点了点头，算作招呼，然而言辞之间却透露出难以言明的犹豫。
小龙女看着杨破天，轻叹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倔强。找复儿有事，又何须掩饰？”
郭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深沉的思索。
他望向杨破天，诚恳地说道：“大哥，你我之间，无需遮掩。有何事情，但说无妨。”
杨破天在众人的注视下，终于开口：“三弟，父亲传授我的黯然销魂掌，我始终无法领悟其中真意。不知你是否有何见解？”
他说得坦诚，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
杨过在一旁听着，也不禁感叹：
“这门掌法虽刚猛无匹，却需有黯然的心境方能发挥其威力。破天尚年轻，未能领会其中深意也是常理之中。即便是我，如今也只能发挥出七八成的威力。”
郭复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师父，既然如此，不妨让我试试。”
杨过连忙应允，他对郭复的武学天赋极为赞赏，此刻也十分好奇他在黯然销魂掌上会有何独特的领悟。
之前的擒龙功和凌波微步不提，小龙女方才曾与他提及，郭复不仅创出九阳神功，甚至在一阳指残篇的基础上，逆推重塑了那传说中六脉神剑的绝世风采。
如此天赋异禀，令杨过这位当世武学巅峰之人都自愧不如，感慨万分。
然而夜色已深，众人约定明日再行探讨武学。
当夜，郭复与杨破天、杨惊天同室而眠。
三人躺在床铺之上，谈天说地，交流着彼此的见闻和心得。
谈及郭复与郭襄的相遇时，杨破天沉默片刻后说道：“三弟，你觉不觉得父亲这般避世隐居并非英雄所为？”
郭复沉默不语，其实他是理解杨过的。
杨破天叹道：“在我心中，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小姑姑他们才能算的上真正的英雄。一身神功，不去为国为民，却躲在深山老林，真是……”
“睡吧，明天还要起来练功。”
郭复不便多言，心中虽然理解杨破天的想法，却也不能完全认同。
他知道杨过有自己的苦衷和选择，而每个人对生活方式和人生价值的追求也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