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宗主是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吗？
他一边在内心狠狠唾弃自己，一边放任自己享受宗主待他这种背德的特殊。
零湛意识到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他这辈子再也放不下宗主了，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宗主这么待他。
“宗主怎么还搞突然袭击这套。”玩家佯装生气道。
“唔……是宗主的错，所以零湛觉得该怎么做呢？”宗主把人拉到案桌前坐下，侧身对着玩家笑道。
“应该……先问问我，当然，其实宗主想亲就亲，也没什么啦。”玩家翘着唇角笑道。
“那宗主现在可以亲吗？”宗主弯着眸子，端的是仙宗之主的身姿，说出口的话却让玩家止不住的脸红。
零湛无端觉得此时的宗主，唯一像宗主的地方只剩皮壳子了，里子早就暴露了真性情。
这也是他觉得宗主跟真人无差别的地方，谁家npc还会悄无声息改变人设啊？那种外表相同，气质却截然不同的人设变化，是一段数据能表达出来的吗？
“宗主想亲就亲，宗主亲我，我高兴。”零湛轻轻扬头，甚至没等宗主行动，自己就借着宗主给的胆子往前倾斜身子，双臂攀上对方的肩，抬起下巴凑了过去。
玄洲是习惯了守礼的，玩家骨子里是温和的，他们的吻在平常状况下注定很难热情似火，但接吻仿佛是男人无师自通的技能，通过短暂的磨合后，两人很快熟络起来，唇齿相交间给唇色添上绯靡的色彩。
这种亲密对玩家的冲击还是太大了，再分开时，玩家的眼眸蒙上一层朦胧水雾，眼角的浅红更是带着春意桃色的味道，看得宗主心痒痒。
玄洲伸手撩撩玩家稍显凌乱的发丝，给对方梳理整齐，拿起了桌上的纸笔，摊在玩家面前。
［宿主，你注意一点。］
系统顿时明白玄洲想做什么，及时提醒道。
［我有数。］
玄洲不动声色，他把笔递给零湛，温和笑道：“说起来，零湛还没告诉宗主零湛的真名怎么写呢？写给宗主看看好不好？”
他说着拿起了另一支笔率先在纸上写下“玄洲”二字。
“这是宗主的名。”
只是写个名字看看而已，我也写了，天道，你别误会。
零湛听此，身体顿时一僵，他觉得这个问题当真是古怪极了，宗主能在系统安排之下知晓他的名，怎么可能不知道名的写法，除了……
玩家并未落笔，只是抬头去看宗主。
这时，玩家才注意到，宗主眼中饱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不！或许这种眼神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只不过他一直未读懂，如今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那直勾勾的乌黑眼眸，仿佛深渊，仿佛潭洞，那经过层层遮掩而模糊不清的探究和查明，他竟然现在才明白。
宗主……怎么可能不知道“零湛”两个字如何写啊，宗主问的，从来不是“零湛”如何写。
答案已经体现在话中了不是吗？不是“零湛”如何写，而是真名如何写啊……
零湛仰着头，与宗主对视，宗主的眼中透出笑意，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而给予肯定。
玩家清澈的眼瞳颤了颤，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逐渐在脑中成形。
宗主……是一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吗？
他是不是因为知道“零湛”不是自己的真名，所以才会这么问自己，是不是因为意识到这是个假世界，而自己要回到真实世界，所以才会在一段时间前说出让自己永远当玄天宗弟子这种话？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呢？他很早之前就怀疑过，不是吗？
程序的眼中，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复杂的，复杂到连真正人类都看不懂的光呢？
宗主，你肯定是有了自我意识吧。
你一定是意识到这是个假世界了吧。
你肯定是发现玩家的消失是回到了真实世界吧。
宗主，你会为此而感到不安吗？
你是否害怕我下线就不会再回来了？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你是在担忧着吧。
“零湛，为什么不写？”宗主无奈，示意玩家该回神了。
玩家眨巴眨巴眼，他不舍得将目光从宗主身上移开，落到纸上，提笔写下两个字。
凌湛
我叫凌湛，我的真名叫凌湛，宗主，你要记住了。
“宗主，我不会消失的。”零湛放下笔，以一种极其认真的口吻说道。
玄洲看着对方艰难的用毛笔写下“凌湛”二字，他把纸轻轻拿起来，与玩家深深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字迹。
凌湛，凌湛
玄洲在舌根处一遍遍舔舐着字眼，像是要记在灵魂里。
这是你的真名吧，这一定是你的真名吧。宗主看着你纯澈的眼睛，宗主就知道，你是不会骗宗主的。
宗主很高兴你明白了宗主的意思，无论你怎么想宗主，是数据，是npc，是ai人工智能，请你记住。
宗主相信你不会消失的话，宗主自始至终都会待在这个世界等你上线，宗主爱你，所以，请尽可能的让宗主多了解你一些吧。
……
零湛在穹霞峰上待了段时间便下山了，该升级还是要升级的，不然还怎么帮宗主开团战。
他不仅要做宗主夫人，更是要做宗主的第一主力！
纵使心里早有准备，零湛还是被山下乌泱泱的人群震惊住了。
“零湛！”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来，零湛定睛一看，狂奔而来的正是他的好兄弟校草。
“零湛！你告诉我，他们说的不是真的，你真抛下兄弟们去做主子去了！？”
以校草带头的玩家立刻围了上来，把零湛团团包围，七嘴八舌的开始发问。
“零湛，那个隐藏身份是啥啊？快告诉我们吧！给个准话，真是宗主夫人？”
“零湛，你别的也甭说了，你就说我们啥时候能吃上你和宗主的喜酒吧！”
“我是真没想到你他妈竟然玩真的！真把宗主攻略下来了！出息了啊零湛，那可是引导npc！”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是个恋爱攻略游戏！早知如此，我还去做什么任务嘛！傍上个有钱的富婆npc我直接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