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审问，准备除妖
下午。
袁豹、周知二人与平安县一众捕快马不停蹄的将陈家三人带回了平安县。
县衙公堂之上，苏牧端坐于太师椅上，头顶“明镜高悬”的牌匾。
严县令坐在右侧下首位置。
一众衙役分列两旁。
陈家夫妇大约四十岁年纪，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陈家女大约双十年华，长相乖巧甜美，一脸柔弱可人。
“大胆，见到苏大人还不跪下？”
严县令率先大喝了一声。
把三人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用了，站着说话吧。”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
三人起身，不知所措的看向苏牧。
“大，大人要问什么？”
三人被抓来，已经忐忑了一路，此时未免有些惊慌。
“你叫什么名字？”
苏牧看向陈家女问道。
“民女陈婷婷。”
听到这个名字，苏牧眼睛微眯。
“你今年多大？”
“刚满十八岁。”
苏牧不再问她，而是看向陈家夫妇。
“你们是她的亲生父母？”
陈家夫妇连忙点头。
这个结果让苏牧有些意外，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厉声质问道：
“是吗？你们可知说谎的后果？”
两人一听顿时慌了。
“这……大人明察啊，婷婷确实是我夫妇的亲生女儿，有县衙户籍可以证明。”
“既然如此，陈婷婷可有走丢过？”
两人摇头。
“小女一直与我们生活在一起，从未走丢过。”
听到这，苏牧也自我怀疑起来。
“难道这名字只是巧合？”
他本以为陈婷婷会是拜入陈家的义女，但是有县衙的户籍作证的话，说明自己猜测是错的。
当然，也有可能户籍被人改过，不过他陈家想要擅自更改户籍，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因为从新生儿出生开始，就会登记入籍，随后层层上报到京城。
改县衙的户籍是没有用的，除非他们能将青州以及户部存档的户籍也改掉。
很明显，陈家不具备这个能力。
这时，冯城邓玉两人带着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大人，这人是棺材铺的老板。”
“见过大人。”
棺材铺老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起来看看，这三人里有没有人从你手里买过黄纸？”
棺材铺老板起身看向陈家三人，随后指着陈婷婷肯定的说道：
“大人，她三天前来过我店里，我记得很清楚，她买走的那些黄纸是小民进货时买错了的，因为价格太贵，一直没有人买。”
“这位姑娘特意嘱咐要最贵的，小民当时很高兴，终于有人愿意购买那些黄纸，所以印象很深。”
苏牧点点头，看向陈婷婷。
“陈婷婷，你买黄纸做什么？为什么你一个武隆县的人却要来平安县买黄纸？”
陈婷婷神色镇定，回道：
“回大人，当时我刚从张家出来，想起父母亲的嘱托，就顺道买了些黄纸。”
“至于做什么，是因为民女家有一个习俗，女儿出嫁前需要烧黄纸告知祖宗，求祖宗保佑早生贵子，一切顺利。”
“是吗？”
苏牧猛的拿起惊堂木一拍。
啪！
这把一旁认真听案的严县令给吓了一跳。
“你告知祖宗却把黄纸烧到了陆家的坟头处？”
陈婷婷依旧淡定自若。
“民女不知大人在说什么，民女买完黄纸就回了家，并未在平安县停留。”
见吓不到对方，苏牧也没办法。
毕竟这东西没法作为直接证据，棺材铺老板能进到货，说明附近县城也会有卖。
其实就算知道是她在陆家坟前烧的黄纸，也没法将她与张家灭门案联系在一起。
为今之计，只有找到张仁凤才能破案。
“严大人，给他们安排个住处，派点人保护好他们！”
严县令立刻点头，他当了这么多年官，也不是白痴。
这陈家女确实有些可疑，苏牧这番吩咐，看似是保护，实则是防止他们逃跑。
等退了堂，无干人等退去，严县令疑惑道：
“苏大人，这案件真与陈家有关？”
“也许吧。”
本来陈婷婷在说出名字时，苏牧都快以为她就是当年的陆婷婷。
但是一个户籍证明让苏牧顿时哑口。
“赵虎、吴青峰，你们两人立刻回一趟青州，调查一下这陈家的户籍是否属实，若有阻拦，找魏主簿帮忙。”
苏牧还是有些不相信，这陈婷婷身上的疑点太多。
能同时与张家、陆家产生联系，她真的与张家灭门案无关吗？
“是，大人！”
两人领命离去。
“严大人，县衙里的捕快都是什么实力？”
“大多都是一品武徒境，王捕头实力强一些，有二品武者境。”
“苏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苏牧目视大堂外，轻声道：“今天天气不错，想必不会下雨。”
“如此好的天气不去除妖岂不是可惜了？”
听到这话，严县令立刻激动起来。
终于要动手除妖了吗？
严县令现在越看苏牧越顺眼。
这位苏大人一不贪财好色，二不强取豪夺。
不仅帮他破案，还要帮他除妖。
这种好官从哪找去？
“苏大人尽管安排那些捕快，只要能帮到苏大人就行。”
“不急，等到晚上动身，鼠妖一向昼伏夜出，现在还不是它们活动的时候，现在出发也很难找到它们。趁现在我们先计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在听到苏牧准备亲自动身前往后，冯城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苏大人，您身份尊贵，还是不要冒险为好，推理破案您擅长，但这除妖的事交给属下几人就行。”
严县令有些疑惑，小旗虽然是官，但也与身份尊贵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这镇妖司的人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了？
他哪知道苏牧不仅是镇国公之子，还是当今长公主的驸马爷。
冯城是真的怕啊，苏牧一直以来就顶着修行废材的帽子。
一个普通人这次还要亲自去除妖，这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他们几人小命难保。
所以无论怎样他也不会同意让苏牧亲自上阵。
在后面指挥一下得了，反正大部分功劳也是你的，何必冒那个险呢？
“除个妖而已，算什么冒险？”
不让苏牧去除妖，他去哪获得寿命？
况且，听说妖物身上都是宝贝，这可是让实力进步的关键。
马无夜草不肥，一味的苦修是没有出路的。
苏牧态度坚决，冯城几人见状无奈，只能暗自想着一定要保护好苏牧，以免出现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