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科举文的小傲娇女主(19)
封钰手一抖, 无辜地眨眨眼：“公主，我刚刚什么也没做啊。”
季菡现下醒了酒，早就明白她刚刚干了什么, 现在见她装得挺有那么一回事的, 更是气得咬牙，可又拿她没办法，只好赌着气道：“哦, 那便没做吧。”
她自顾自地出了汤池，披上衣服, 便一把抱起站在旁边看着她的封钰, 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别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封钰搂住她的脖子，笑嘻嘻地承认道：“原来公主是知道的啊，不过, 我也想知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季菡见她就这么大喇喇地承认了, 心里更觉得自己作为太子竟然一点牌面都没有, 她思考了一下，发现她还真不能拿封钰怎么样，季菡气呼呼地啃了一口怀中人的锁骨, 低声道：“等你生了孩子再狠狠教训你。”
封钰看着好感度，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
呵呵, 等生了孩子我就可以跟你说拜拜了，你教训空气去吧！
不过她自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说出来，只是道：“那公主可得多忍一段时间了。”
季菡又用力咬了她一口，才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躺进被窝。
……
“对了，”季菡支起身体道,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我倒不求孩子以后成人中龙凤，”封钰想了想才道，“能平安喜乐过一生就可以了，哎，以前我在书里看到一句话，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所以……”
【所以就叫愚鲁吧。】
封钰：……滚。
“所以就叫公卿？”季菡皱眉，“我们的孩子，以后可是要继承大统的，公卿？这对于一般人来说还行，对于它来说，就太低了一点吧。”
封钰：……为什么你们的点都落在奇怪的地方？
“谁说要叫公卿了？”封钰白了她一眼，道，“我的意思是，叫无灾怎么样？”
“无灾？”季菡念了念，才道，“挺不错的，不过这个就怕说什么来什么，比如叫无灾反而有灾这种……”
封钰：…………你这乌鸦嘴说什么呢？？
不过封钰也就随便说说，对于孩子她都没什么真实感呢，更何况要她给还没出生的奶娃娃取名字？
算了算了，随便翻开诗经什么的，闭着眼睛圈到哪个是哪个好了。
“哎，还早着呢，”季菡又道，“反正取名字也不着急，等生出来后再慢慢选也一样。”
……
见封钰半天没回答，季菡不由得地侧头望去，才见枕边人已经睡着了。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看起来就让人心生怜爱。
季菡不由得伸手搂住了封钰，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怀中人似乎感觉到了不舒服，微微皱了皱鼻子，惹得季菡不敢再去闹她。
待封钰的呼吸重新变得轻浅，季菡才满足地闭上双眼，随之沉入了梦乡。
临睡前，季菡有点小开心地想起今天的婚礼。
虽然没挑盖头，也没喝交杯酒，不过她的小伴读，果然很可爱。
红烛爆开微亮的烛花，映得这一室都是满满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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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后。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封钰的心情却不怎么好。
这几个月来，看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变大，睡觉渐渐不能平躺，晚上起夜次数越来越多，小腿更是持续浮肿，封钰感觉购买了系统的无痛模式，就怕生孩子的时候她疼死。
不过这些日子来，她也靠发展科技造福了不少人。
从推广土豆红薯这种高产作物，到提供图纸改良农业手工业机器，虽然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器是不能被购买的，不过封钰本来也没想去发展军工业。
虽然说农业手工业这种也有蝴蝶效应，但比起武器来说，还是更利国利民。
不过要论赚了封钰靠这个赚了大钱，其实没有多少。
——不过季菡和季菡她爹倒是为封钰在民间刷足了名声。
现在外头的百姓都说封钰上辈子是仙女，为了渡劫下凡，她的神仙爹妈怕她在凡间受苦，才将她投进了工部尚书之家，她出生时就携带上界的仙书仙草(图纸和种子)，当时长安城的花都开了，她嫁入皇家就是为了造福百姓的。
封钰听了之后虽然觉得名声这东西没啥用毕竟她很快就要滚蛋了，不过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戴，她还是觉得挺不错的。
……要是能再多赚点钱就更好了。
不过赚不到钱她也不亏。
封钰捧着自己的肚子胡思乱想。
突然，系统开始嘀嘀地提醒她道：
【嘀嘀——宿主大人，好感度已达7500，即将开启强制离开模式，接下来的24小时内我将为您安排意外。】
封钰一听，吓得手一抖：“这么快？”
这几个月来，季菡的好感度可以说是突飞猛进，本来封钰以为要一年才能到5000的最低限度，谁知它竟然直接奔着最高限度去了。
现在，封钰不想离开也得离开了。
本来她还以为能等生下孩子后再看看她呢，现下看来是等不到孩子出生了。
以往不能离开的时候日夜盼着想赶紧做完任务，等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她又舍不得。
封钰正伤感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下流了出来。
由于她屏蔽了痛感，想了半天封钰才发现那踏马是羊水。
由于天气冷，她穿得厚，旁边的小宫女也没发现。
封钰还在犹豫是直接喊人还是先呼痛呢，坐在旁边的季菡就见她面色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封钰皱眉，斟酌着开口：“我感觉……好像要生了。”
封钰想着要不要装出很痛的样子哭叫两声，就见季菡特别着急地唤了太医和医女进来。
“钰钰你千万不要紧张，”季菡头上汗都快下来了，“没什么的，太医说你身体好，你不用担心的！”
封钰也不知道生孩子的流程是怎么样的，反正她也不疼，只是感觉特别酸，看着季菡一脸紧张还叫她不要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很不真实。
……
封钰一生就生了半天。
生产的过程在系统的无痛加持下就跟玩似的，准备的软木人参全没用上。
直到半夜，她才感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滑落出来，接着就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
抱着孩子的宫女满脸带笑：“恭喜太子，贺喜太子，太子妃娘娘生了个小郡主呢！”
季菡却顾不得管孩子，她握住封钰的手，紧张道：“钰钰，你没事吧？”
她心中总泛起奇怪的悲伤感，总感觉好像马上就要失去她的小伴读了。
封钰还没回答，一旁的医女就凑趣道：“太子妃娘娘身体好着呢，这胎生得又顺利，肯定不会出事的。”
半靠在枕头上的封钰却觉得身下不对劲起来，虽然不疼，但还是感觉有大股大股的黏腻涌出来。
封钰明白系统安排的意外大概就是这个了。
产后大出血。
季菡瞧见封钰的脸色本来还好，现在竟然越来越苍白，甚至比刚刚生产完后还白，嘴唇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她不由得伸手进被褥，却摸到一大片温热的触感，她收回手来，却见整只手上都是鲜红，红得几乎要刺瞎她的眼睛。
旁边的医女惊叫起来，剩下的太医医女转头看到了，也俱是一惊，纷纷上前替封钰诊治。
封钰却不想挣扎了。
在21世纪的种花家也有产妇在生产后因为大出血去世的，何况这是古代？
再加之这都是系统安排的意外，人力怎么能及呢？
……
众太医和医女一遍遍地上前，各种珍贵的药材流水一般送进来，但封钰的生命力，还是一点一点地衰落下去了。
季菡抓住她的手，不断把自己的灵力输送进封钰的身体，可是她输过去的灵力却如石沉大海，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的最后，季菡已经连威胁太医和医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跪在封钰的床边，把封钰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她无声地流着泪，哪怕以往她在封钰面前总要维持所谓“太子的体面”，可是现在，她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而不远处的地上，太医医女乃至宫女太监都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封钰听到季菡的呢喃，她的声音里有无尽的后悔：“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让你生孩子的……”
封钰本来已经不能开口也不能动了，现下她又试了试，竟然发现她的手能动了，她不由得攥住了季菡的手，示意她想说话。
季菡擦了泪，凑上去道：“钰钰，你想说什么？你怎么能动了？你是不是好了？”
底下的太医医女脸色却更加灰败。
封钰知道自己这是回光返照，她身上虽然不痛，可是要说话却已费尽她全身的力气，她挣扎着开口：“季菡……我要向你求一道恩旨。”
“你别求！”季菡心里也明白，不过她还是急切道，“你好了再说不行吗？那时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封钰却又换了尊称，她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太子殿下……请答应臣妾。”
“……你说，你说吧……我都答应……”季菡轻轻吻着她的手，几乎绝望地答应道。
“臣妾死后……”封钰说话愈发费力，“请太子殿下饶了这些太医医女和伺候臣妾的宫女太监……他们没有错。”
“……好，好……”季菡的声音梗在喉头，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封钰的手心。
“……把孩子抱过来……我想看看她……”
季菡从宫女手中近乎粗暴地扯过襁褓，递到封钰的眼前。
封钰的视线开始模糊，孩子在她眼里只是皱巴巴的一团，她无力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孩子红通通的脸。
似乎是知道母亲要离开了，孩子也开始哭闹起来。
封钰心里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她让季菡把孩子抱走，便拉住她的手，温柔劝道：“不要哭啊……公主殿下……”
季菡拼命擦眼泪，可是她根本忍不住，眼泪却越擦越多。
“其实……”封钰想告诉季菡关于系统的事，还想告诉她自己并不会真的死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宿主，您无法说出违背世界原则的话。】
11235一直很逗，但现在它的声音落在封钰耳中，却显得冰冰冷冷的。
封钰只好改了说辞，她的声音已经很小、很小了，哪怕拼尽全力，也只能用气音呢喃：“没事，没事……公主殿下，我不怪你……”
这句话说完后，封钰的意识就彻底地沉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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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做完任务后，封钰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哪怕系统告诉她她这次任务完成地又很好，最后死掉之时再次封顶，直接收割了季菡2000的好感度。
这2000是这个世界一次获得好感的极限值，所以这就意味着，原本的数据肯定不止2000。
【恭喜宿主，由于您在任务中表现优异，已获得■■■■文明的移民资格，您可以在那边重塑身体，请问——】
“11235，”封钰突然打断了系统的喋喋不休，“你们收集这个好感度，究竟是为了什么？”
【呃……虽然这个有点机密，不过您既然已经完成了两个任务，那告诉您大概也没关系，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为了■■■■■■■。】
封钰：……行吧，反正我还是不够格知道呗。
不过想想这些只不过是书中的世界，封钰便拍拍自己的脸，很快又鼓起劲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第一章就预警过了，钰钰每个世界完成任务后都会死掉，不过最后结局是he，不能接受的现在买站票离开还来得及
顺便求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