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炼金术
李凡将炼丹炉放置到一个房间里面。
和石力士一样，这个也有个操作界面。
“需要丹方，就可以显示出详细炼丹配方、炼丹条件和成功概率。投入的任意一种溢出的材料可以提升炼丹的成功率……”
从功能上来看这炼丹炉都是十分优秀的，即便这只是个基础炼丹炉，但提供了概率就足以让一个新手变成一个经验丰富的炼丹师了。但唯一一点小缺点就是，李凡并没有任何丹药的丹方……
不过这个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他总不能买了东西只能放一边吃灰。
顺便也是个尝试，看看自己是否所有瞎编的功法都能生效。
“林洛水，接下来为师就传授你一部炼丹功法，正好和你的血脉相辅相成。”李凡认真的说着，心里在构思应该从哪里开始编起，以及怎么编这个功法能在现在派上最大的用场。
看到师父将手中的炼丹炉放置地上之后就自动变大，林洛水也是对之前师父说的故事信服了不少，至少炼丹炉本身就表现出了相应的神异。
“弟子在，请师父赐教。”
林洛水恭敬行礼。之前李凡没有注意过，但在赵家村走过一次之后，意识到林洛水这种礼数懂得多的，在这个时代的凡人之中身份怎么也不会普通。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反正在自己手下也不必要在乎过去是什么身份了。
“嗯，这个功法名为‘炼金术’，所谓炼石成金，是一种将石头、草木等常见凡物炼制成灵石、月华石等珍贵材料的手段……”李凡顿了一下。
一只乌鸦飞到了刚修好的屋檐上，停留在了那里。
虽然李凡对乌鸦有些脸盲，但是从气息上还是能认出来山神，和山下那只区别太大了。
“山神大人。”
“你们继续。”山神摆了摆翅膀，“不用在意我，而且我对汝的‘炼金术’也有兴趣。”
李凡听了手心冒汗，毕竟他可没有把握能忽悠的住这位大能。
不过都说到这里了，没有再收回刚刚的话的说法，只能继续编下去了。
“炼金术是直达物质本质的术法。”李凡拿出一块石头放在林洛水的手上，“用你的火焰把它烧化。”
林洛水的头发染红，双手将石头盖住，从上下两股火焰将石头包裹其中。火焰由红变黄，亮度越来越高，中间的石头很快就被融化了。
“你看，石头可以变成液体，而液体也可以转化成气体。实际上任意物体都会出现这种变化，你有没有想过固体、液体和气体这三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转化？”
听到疑问，林洛水看向手中的石头，第一想法是温度，于是她加大了火力，周围的阳光在她手中的火焰都变得黯淡了一些，仔细感受下发现熔岩确实蒸发了少量。
“是温度的原因吗？”
李凡点点头：“只是一部分原因吧，实际上这个得归于物质的本质。所有物质都是一粒极微小的沙粒，之间用一个无形的绳子连接，温度和压力可以将绳子烧断。但这个只能改变较为表层，而组成物质的沙粒，内部又是更微小的沙子，只要将更小的这些沙子之间的绳子烧断就能够将石头变成金子……”
房檐上的乌鸦睁大了眼睛，李凡的这个说法让它想起来过去在琅寰福地中的见闻，关于物质的本质的说法。
“没想到这个晚辈居然能将这些奥妙这么简单就能说出来，看来这人的传承不简单。”山神对李凡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而林洛水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师父懂得那么多是理所当然的。
李凡继续说着：“不过这种直达物质本质的温度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需要借助这个炼丹炉以及咒语。”
他指了指林洛水手中已经烧化了的石头：“将它放进炼丹炉里面吧。”
林洛水照做之后，李凡再接着说道：“接下来将你的法力最大输出里面，随后念咒语‘氢锂钠钾铷铯钫’。”
山神歪了歪脑袋，这咒语居然听不出一点含义。
林洛水没有想那么多，她用全力将法力注入炼丹炉中，念诵了咒语之后，发现自己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
炼丹炉中的火焰就像她自己的触手一样，放进去的石头变成了一个庞大的沙堡，而她的“触手”可以触及到每一粒沙，以及沙子中的沙子。
想到了师父说的话，她开始驱使触手去改变沙子中的沙子，但是没有想到怎么排列它们就随便摆弄了一番。
接着她发现，内部的沙子数量似乎是有个上限的，数目越多越容易坍塌，而到了294这个数之后就怎么也堆不起来了。
就在她想着有没有办法突破这个上限的时候，另一股法力介入了进来。
李凡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吸了一口凉气：“放射性元素太多了，还好我看了一眼。”
随后，比林洛水的效率更高，李凡拆解了大部分的元素，将它们重新排列一起。
至于徒弟那边，林洛水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步骤，马上就收回了法力。但是没有马上问出问题，因为师父在专心操作不能打扰。
很快炼丹炉的炉火熄灭了，说是炉火，但其实是一个法力注入之后就会出现的假火，并没有温度。打开炼丹炉的炉顶，里面躺着的不再是之前的石头，而是一面镜子。
“底面是银，盖上一层玻璃。以后注意不要做出一些序列太高的元素。”看到徒弟的疑惑，李凡继续解释。“你应该发现了基本的粒子之间是有区分的，大致可以分为三种。其中一种才是决定元素种类的。之后你自己摸索，但是太高序列的元素存在放射性。放射性是一种剧毒，可以飘在空气中和附着在任何东西上，并且无药可治，碰到就会受影响。甚至太强的放射性能让人像水一样融化。”
林洛水马上意识到了刚才自己做了多么危险的事情，对这个炼丹炉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真是玄妙的术法，”乌鸦飞了下来。“如若不是有规定，我都想拜师于汝了。”
无论是放射性毒，还是之前的炼金术都是它闻所未闻的东西。
“让山神阁下见笑了。”全程李凡都在担心哪里会出岔子，比如说之前的功法只是他误打误撞猜对了，而不是编造出来让假的变成真的。但现在他终于是放心了，毕竟这个炼丹炉绝不可能会有这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