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速之客
“你…你给老夫站住!汝等狂徒!!”
“你刚刚称呼老夫为什么?!”
袁二狗的声音在律院的门口回荡,他的双眼燃烧着怒火,紧紧地盯着那道如风般逃窜的身影。
可自知理亏的李川柏当然不可能回头,不管不顾装作没听到的样子逃向了远方。
老李头站在一旁,看着袁二狗那愤怒的模样,嘿嘿傻笑个不停。
啧,这小院长可真不错,解气…解气。
看到此刻肺都要气炸的袁二狗,不甘寂寞的老李头贱兮兮地继续开口补刀。
“袁院长,您听岔了。新院长他并非在唤您袁二狗,而是在说‘原有两只狗’罢了。”
“好好好…”袁二狗顿时气笑了,双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缓缓地转头,看向了老李头他们。
林一毅站在一旁,感受到袁二狗身上的怒火,头皮不禁发麻。他悄悄地踩了老李头一脚,低声提醒道:“刚爷,虽然小院长跑了,但我们还在这里呢。”
老李头的笑容微微一僵,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只见袁二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凌霄书院门房李大刚,多次引诱学子饮酒,明知故犯,罪无可赦。即日起,剥夺其书院门房之职!”
“书院学子林一毅,顽劣不改!通知林家将其带回,居家思过七日!”
听到这个决定,表面上一看老李头是一副悲痛之色,可了解这家伙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在演戏而已!
剥夺门房职务?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不就是剥夺一个门房的职务嘛?又不是没被剥夺过。
这么些年下来,自己被赶出书院的通知都下了七八回了,可自己不还这么好好地待在这里吗?
然而,一旁的林一毅却是真的快要哭了。
他并不害怕袁二狗,但他却十分畏惧他的那位严父。
上次居家思过七日,被他父亲罚跪在林家神堂内七天,那里仙问的威压几乎让他崩溃。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懊悔。
昨晚他们喝得酩酊大醉,竟然忘记了去找李川柏请教如何抵抗仙问的威压。
现在可好,事情闹大了,他该如何是好?
若是能学得如何抵抗仙问的威势,那其实跪七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是亏得二人昨夜喝得够多,没有走到袁二狗的寝舍小院内便被律院的人抓了个正着。
否则要是被袁二狗知晓,自己埋下多年的女儿红就要被自己等人喝完了,还不知会引出怎样的风波呢。
此时袁二狗看着老李头那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
但他也知道,自己拿对方也确实没办法。
李大刚是凌霄书院的创始人之一,外人还以为只是句玩笑话。
可他们这几位院长却是分明清楚,李大刚的手中却是实实在在地拥有着选举提案的权利。
每次被律院赶出去,他都会在每月一度的院议上提出返回书院继续担任门房一职。
而每次都会以二比一的投票通过。
李辅堂与李大刚投同意票。
自己投反对,但其他人都选择弃票,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得罪那位老院长,这让他无比头疼。
此刻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眼下也懒得再将精力浪费在这里。
毕竟此时文院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
文院失火,余院长被烧死,这不管是对于书院,还是对于风临国而言,可都算不上只是一件小事!
而这时,袁二狗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道念头突然出现在心中。
他觉得,文院之事是否可以成为一个用来对付李辅堂的契机?!
这个想法犹如一颗播种在他心中的种子,开始悄然生根发芽。
然而,就在他浮想联翩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袁院长!三位外派院长回来了,陪同着来自神明宫的使者!”
这声禀报如同惊雷般在几人耳边炸响,他不禁停下了脚步,面露惊讶之色。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露震惊,而全程沉默的李显德眼中,更闪烁出几分惶恐。
就连老李头也是眉头微皱,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神明宫?!
这是凌霄书院建院以来,对方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袁二狗心深知神明宫的份量,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整个国家的注视。于是开口询问对方,“是为了文院一事而来的吗?”
那人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说是来调查昨日神院内仙问异变一事,顺便见一下咱们书院的新院长李川柏。”
一旁地老李头眼神微变,丢下挂在脖子上的牌匾,身影一晃便朝院长苑的方向疾驰而去。
袁二狗看着他紧张的背影,心中瞬间若有所悟,怕是神明宫内有哪位大人物终于打算要对这位被李辅堂强行提携上来的副院长动手了吧。
于是在脸上露出一道冷笑,朝身旁几人吩咐道。
“拦住他!惩戒还未结束,李大刚还不能离开!”
他一声令下后,律院内的几位执事便急忙朝老李头追去。
然而,老李头闻言后,却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袁二狗。
脸上那敷衍的笑容确实有些假的明显,“袁院长,您忘了刚刚您已经剥夺了我门房的身份吗?其实严格来讲,眼下我已经不再归律院所管辖了。”
“而我现在,则是以凌霄书院创始人的角色,去见一下凌霄书院的那几位外派院长,不知道是哪里触犯了咱们律院的规矩?”
面对老李头理直气壮的反问,袁二狗一时间语塞。
自己好像确实没有理由能够拦阻他!
无奈之下,袁二狗只能不甘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去。
老李头此刻明白,神明宫的使者突然造访书院,虽说明面上只是调查神院仙问异变一事,顺带着见一眼小院长。
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这让他在心中,隐约间有了一种深深的担忧。
“唉,也不知道老院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