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量往事
清晨。
微红太阳在山林云海间爬起,白衣少年正在舞剑。
剑影重重,身姿却极尽优美,如林中仙鹤飞舞。
剑光变换更迭间,如飞瀑碧云,摇曳生寒。
少年名叫任原,地球人。
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就被一老头半拉半骗的进了山门,做了门派弟子。
说是门派,实际只有三个人。
清廋老头掌门人李清风,一身腱子肉的师兄石猛,加一个任原。
破房烂瓦三间,算是小门小派。
这里肯定不是地球了。
任原刚穿越过来就感觉到了身体不对劲,身体很重,在路上没走多远就全身发软头晕,体力不支。
他用自己身高做了个简易的木棍尺子参照物。
原地跳起,双脚离地只有30厘米左右,在地球他能跳到60厘米。
瞬间明白,这个新世界的重力大致是地球的2倍。
任原觉得自己是弱鸡。
因为重力的原因,这里的普通人的力量就是自己的两倍,他可能连小孩都打不过。
老头却觉得自己是璞玉。
身体强度很低,骨骼经脉大小却与常人无异。
只要用特殊的补药,再辅以功法继续拓宽经脉,稍加适应就是习武天才。
他安慰任原说,很多武林高手年少时很是孱弱,甚至病恹恹的。
习武后却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任原刚升起来的连小孩子都不如的弱鸡自卑感瞬间消去,他信了,决定习武强身。
于是就跟着老头入了山。
距今已有三年。
短短三年来,任原从一个弱鸡成了舞刀弄剑的江湖客。
他吃了一年药膳,调养身体,适应环境。
空暇时随老头子学习习武相关的知识,比如穴道经脉,武学术语之类。
可能自己真像老头说的那样,天赋卓绝,根骨不凡。
在开始习武后,一年就打平了习武四年的师兄石猛。
这场比试任原放水了。
可这仍然让师兄心里不好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
受了刺激,告别老头子就下山了,说是要去河北历练,誓要闯出一片天地。
任原看的一阵羡慕,师兄那么菜,都能下山,自己啥时候可以鲜衣怒马,驰骋江湖?
老头说师兄去了河北平山,这里是山西五台山,而平山就隔壁县,也就几十里路程。
而且他是回家继承家业去了,地主豪强,家里上万亩地。
好吧,白激动了。
随之任原心里就是一阵犯酸。
这师兄怕是没啥出息的,年纪轻轻就要继承家业。
不像自己,离家徒四壁还差个家,除了成功别无选择。
又练了一年,打平了老头掌门李清风。
任原自得的表示他应该算个高手了,门派再小,老头也是个掌门,没有其他参照人物。
在萌新时期,能带着练级的都是大佬,自己追平大佬,多少是个人物了。
老头却不在意,他说他年轻时也觉得自己很厉害,直到惹到了一个杀星,才知道自己坐井观天。
门中长辈高手被横扫。
弟子更是死的死,散的散,被迫举派北逃,他自己心伤难愈,武功也多年没有进步了。
老头没说的是。
这场比斗,只为考教任原的剑法,他并没有使用内力,不过任原的进度也称的是天才了。
任原问老头,仇家是谁?
老头沉默。
对方估计很厉害,对老头来说可能门派的传承更大于报仇。
所以不愿告诉自己,又或者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若有一天自己成为高手,再帮他找找仇家吧,就当报答老头子的恩情了。
现在啥也不想,一心练功。
如此平静的过了一段时间。
这天老头兴冲冲跑过来告诉任原,他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任原一头雾水。
老头子却自说自话,开始讲述起门派过往:
&34;我这一派,真名叫无量剑派。”
“当年为了争夺剑湖宫的归属权,东宗,西宗,以及我们所属的北宗之间大打出手。”
“后来为了避免死伤过大,约定由门下弟子比剑,胜者获得接下来五年剑宫的入驻权利&34;
任原听完,麻了。
无量剑派,东西宫比剑,这不是天龙八部嘛。
任原三年没下过山,对于江湖上的事,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至于是天龙八部就好啊,有剧情先知,就多了几分安全感。
刚来这个世界时,由于自己太过弱小,世界重力都不一致,任原心里很是焦虑。
恨不得日日夜夜练功提升。
无量剑派北宗这个说法,任原也是头次听老头子说。
倒是天龙八部原著里有东西宫比剑的剧情,还有一个北宗败北,北迁山西故事。
至于争夺剑湖宫的原因,无非就是无量玉壁。
那块剑湖宫后山的崖壁,光滑如镜。
映射了当时无崖子与李秋水练功嬉戏的画面,被不明所以的无量剑派奉做至宝,以为仙人舞剑传法。
“后来呢?”任原接着问道。
“北宗第二次获得胜利后,再次成功卫冕剑湖宫,同时在那一天有一个女人找上了我”老头接着讲述。
“那是个如同天仙一般的人儿。”
“一番结识后,她告诉我,她虽对我很有好感,无奈已是有夫之妇。”
“家里丈夫却爱上了一尊玉象,对她视若无睹。希望我能帮她一个忙,她可以给我一夕之欢”
“所以你便应了她的要求,为刺激她那麻木不仁的丈夫,去她家里翻云覆雨?”
任原有些揶揄的笑道。
这是李秋水的套路,原著里还不止一次这样刺激无崖子,看来老头子年轻时也是个俊小伙。
老头子脸微微一红,有些窘迫:
“她长的实在太美。”
“又给了我一幅图,一幅绝世功法的运行图。”
“且答应我,事成之后,功法剩余的部分也传给我,这功法实在精妙绝伦,我没忍住”
“那后来功法到手了吗?”
老头子的眼睛开始发红,情绪开始波动起来。
冷声道:“没有,那天我随她来到崖底洞居期间她故意发出极大的声音。
在被她丈夫发现后,更是用各种言语刺激。
那男子气急了,夫妻二人便动起手来。两人武功之高,平生罕见。
交手间碰撞如同炸雷,来往间犹如迅雷,我甚至都看不清身形。
他们夫妻二人从洞内打到洞外,趁着混乱,我狼狈的跑回宗内。
忐忑的等了两天。
平静下来的我既羞又愧,那残篇功法我练不会,剩下的也不想要了。
准备将其交还给她,我不敢前往她处,只能等她。
等女子再次找上来时,已是半月之后。
她说她要谢我。
因为那场相斗,让她明白他丈夫还是在乎她的。
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但是毕竟此事令她丈夫不开心了,所以只能委屈我了。
我想说点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突然动手,一掌打向我小腹。我尚未反应过来,就已中招。
丹田被破,我已是废人。剧痛之下,便晕死过去。
待醒来后。
宗门已经被她杀的杀,赶的赶,不剩几人了。
余下的人更是怕她回转,匆忙收拾便往中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