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脑补的第三天
听见张启山这话，沈青生也不看了。
我去我去，这让我咋说‘先生其实我是穿越来的’这能说吗？啊？说了直接给当成神经病了吧！
过了一会，沈青生刚要开口就被张启山打断“不方便说吗，我也不逼你，沈先生现在这住下吧，有什么需要叫下人就行。”
“副官！给沈先生备一间房间！”随后急匆匆的去了他的书房。
沈青生看着这人的背影……‘嘶，这张大佛爷几个意思啊，一会让人说一会让人闭嘴的。啧果然男人心海底针啊。
“哈”既然你不问了那就不怪我不说了。
视角转到张启山这——
想起沈青生本还笑着打量张家听到他话突然在嘴角凝住的笑。
后又讽刺的扬了扬嘴角，最终什么都没说。
默认了吗？他到底是谁，来长沙有什么目的。这人的一切行踪都像个迷一样。突然出现在长沙，明明一次都没有去过梨园，却‘巧合’的和他在同一天看了同一场戏。
这真的是巧合吗？
回到沈青生视角——
“副官副官～我住哪啊？”沈青生以前就很喜欢副官。当然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感觉这个角色很讨喜。
本来被张启山带到这还有些害怕，不过他发现发张启山对他没有实质的恶意后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再加上他以前看副官就觉得他憨憨的，这时候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副官，说句话呗”看着副官越来越快的步子，沈青生不由得笑了。重复着一些话，无非是些日常的内容，没有人回应他也不尴尬，就那么浅浅笑着说着。
“沈先生，请您先在这稍等片刻。房间很快收拾好。”
“别叫沈先生啦，看起来你还比我大几岁呢，叫我青生……不小沈或者阿生就行。”沈青生倒是没觉得太过于亲密。因为以前他身边很多人都这么叫他，茶馆老板也这么叫他。
而旁边的副官却是真实的脑袋空白了几秒，两个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他并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可以叫这种名字。
而且，这真的是那个在梨园里威胁豪绅，面对佛爷冷静自若（？）的人吗？真的没有被掉包了吗？？
副官：瞳孔地震！
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约摸一分钟，副官才开口“好吧，阿生……”
佛爷特意说过，注意着他点。拉近点距离也会更方便监视他……吧？
看着沈青生期待的眼神，副官到底还是没忍心说出‘我们不熟’这种话。
他应当也是期待着有一段羁绊的吧吧？如果他对佛爷和长沙没有威胁……那么我不介意与他交这个朋友。
瞬间，副官作出了决定，叫出了那两个字，并“我名张日山，私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说完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身。
“诶，不要。”（认真脸）
副官听见沈青生这么说，皱眉疑惑的看向沈青生。
“你不觉得小副官很好听吗，张小副官～”沈青生忍不住逗逗副官。
而副官看着沈青生笑的那么放肆丝毫不见梨园里的冰冷，明明是很恶劣的话，但是眼底一片真诚，还有些细碎的光。
明明应该生气的，或者应该把枪指在他头上。
但是副官一点也生不起气，一个荒诞的想法在副官脑袋里涌现。
或许这是沈青生第一次对别人表达出这种‘善意’？
这并不是空穴来风，在梨园时候沈青生那种对这个世界别人与自己的漠视所有人都看得见。
刚到张家时眼里的好奇虽不作假，但他只是以一个游览者……不，他只是以一个路过人的身份看张家。
虽然这么形容不太恰当，但副官想，他就像在散步时看见了一个好看的花园。看看便足以。花园不会留住他。他也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
再严重些就是他，把他所视的一切看做虚无。真实的虚无。他能感受到一切但不会被一切动摇。
为什么会这样呢？
在张家走廊上一直盯着他看，对他说个不停。话题蹩脚但他还是不断的说。或许以前并不常与人接触。想必他以前的生活……并不是在阳光之下。
而现在他主动迈出这一步，也许意味着他想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这么想着，看着沈青生有些少年气的脸。心中有些心疼他。
“好吧，随你吧”
而一旁的沈青生听到这个回答则是直接瞪大了眼睛，猛的一抬头不过被灯晃了一下马上又低下头去。
他本以为能看见副官炸毛的样子，谁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用这种语气调侃都不会有好脸色吧！
他有些震惊的看向副官“啊……那么谢谢啦”刚才那么厚脸皮的让副官理理他他不尴尬，现在看着副官认真的样子反倒开始尴尬了。一言不发的等着下人把房间收拾好。
待完工时赶紧进了房间。这看看那看看，最终一头扎在床上，感受着久违的松软的床，发出一声“啊……”舒适的感叹。
而副官则是更加确信了他心里所想。
『沈青生在听见他的回答后惊愕是抬头，眼睛睁的老大，甚至能看清眼里的光在闪，随后又急忙低下头，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惊喜。』
沈青生：我只是被灯晃了谢谢
『随后便一言不发，眼神四处飘忽但就是不看他。他很快了然，大概是收到善意时的不知所措。待房间收拾好，立马走了进去，好像有什么怪物在追他。
在他刚要起身离开是，听到屋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叹息。似放松似解放。』
副官笑了笑，离开了房门：没错了，他的过去并不美好。或许应该告诉佛爷？
副官边走边想。
书房里，灯微亮着。
“佛爷，沈先生已经安置好了。”
“如何？”张启山看向副官。
“与梨园里有些不一样，不过没有恶意。那时的事应该是个意外。”
“嗯，知道了。”
张启山看着副官有些犹豫的样子，又开口道“怎么了？”
“佛爷，依我推断，沈先生之前似乎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地方。照他的洞察力绝非常人能有。要是生在大家族中……。”
副官话还没说完被佛爷接过去说到
“张家前院陈设都是些常见的玩意，他要是生活在大家族中不可能是今天这幅好奇的模样，非要说是那尊大佛让他如此未免太过牵强。可要是说他装的，那更是多此一举。毫无意义”
而且他的好奇很真实。他看不出假装的痕迹。张启山在心里补充到。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副官隐晦的看了张启山一眼，正正对上了张启山的眼睛。
‘家族囚禁’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双双看出了对方的震惊。
“副官，你先回吧”
“是”
书房中只剩下张启山一人，“还真是……看不透你啊……”良久传来一声轻叹。
张启山看着桌子上复印的文章微微出神。标题上是醒目的两个字。
《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