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我在怕什么
“小子,刚才坏人全让我当了,你说你要怎么谢我!”坐着马车缓缓行驶宽阔平整的官道上,许蝶衣一伸手掐了掐刘牧尘大腿,没好气的说道。
刚才她让杨总管给刘牧尘赔礼,两个护卫髡发代首,是想让刘牧尘和她一唱一和,提升刘牧尘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而刘牧尘凭借出色的演技很好的演了这场对手戏。
“那要怎么谢啊。”刘牧尘揉了揉被许蝶衣掐的地方,一脸茫然得看向许蝶衣。
“臭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不记得你的父亲太子第下,说长大让我们结为夫妻吗?太子是储君,君无戏言,难道你要不认账吗?”许蝶衣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带着娇羞和轻微的恼怒蹭了蹭刘牧尘肩膀。
许蝶衣称刘牧尘父亲为第下而不是殿下,因为这是一个尊卑等级分明的世界,皇帝、皇后、皇太后、太上皇帝等被尊称为陛下,皇太子、国王、国公等尊称殿下,而王太子低于国王一等,只能尊称为第下。
刘牧尘穿越过来前,也曾记得自己原本那个世界,古代魏晋南北朝时期,也流行用第下来尊称公侯,只是后来废弃,让这个称呼显得比较冷门,但在这个世界却仍然流行。
“蝶衣,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只是我现在还没成功,等我复仇成功,夺回王位,你就是王后,我要给你办一个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刘牧尘一伸手搂住许蝶衣,一脸宠溺的说道。
刘俊此刻心中觉得自己没名没分的,以什么身份迎娶许蝶衣呢?
况且,这王位本来是自己这一脉的,自己虽然没有证据,但刘牧尘怀疑当年官吏从祖母王后宫中搜出的那个人偶,会不会就是当今的王太后,当时的钩弋夫人所陷害。
毕竟,自己父亲这一脉倒了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钩弋夫人母子,本来他想下山直接去王京金陵郡,杀进宫中,直接找他们母子问个明白,但是现在遇到了许蝶衣这档事。
刘牧尘决定先帮她们家解决这些事再说,况且单枪匹马杀进宫中也太冒险了,这王国的最尊贵的地方肯定也会豢养着许多不知名强者,万一没打过就尴尬了,还是决定慢慢收服一些势力。
并慢慢深入抽丝剥茧,查清是谁陷害自己这一脉的,毕竟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孩,对朝堂的明争暗斗没有什么认知,也分不清谁是什么官,什么官是负责干嘛的,刘牧尘也不想滥杀无辜。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耳旁忽然又想起了一道女子清澈婉转的声音:
“你有必胜的把握吗?现在整个临江国的文武官员基本都对你们这一脉讳莫如深,谁也不敢谈起,你可能需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王国。”许蝶衣靠在刘牧尘肩膀,一脸担忧的说道。
她知道刘牧尘很强,但是出来混,并不是能打就行,拼的是资源、人脉和权力,自从刘牧尘父亲败亡以后,全国都遭到了一场大清洗,而当今国王即位后,更是极力削弱和贬低刘牧尘这一脉的影响力。
使刘牧尘这一脉成了不能讨论的禁忌话题,而且八年前牢中一场大火,大部分人都以为刘牧尘已经葬身火海,此时他回来,又有多少人会承认他是王孙刘牧尘呢?
“蝶衣,你还不理解我吗?每当想起父亲、母妃自尽后被他们拖走的惨状,我被他们抓进牢里虐待,我就怒上心头,我必须要把当年主使陷害的人给揪出来干掉,才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说着,刘牧尘眼眶不由自主红了起来,瞳孔中仿佛有一股怒火在燃烧。
“你说什么呢?我是在为你的安全着想,你决心复仇,那我当然与你生死与共了!”许蝶衣白了刘牧尘一眼,有点埋怨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我只是太激动了!”刘牧尘轻轻抚弄许蝶衣的秀发,看向前方,一栋高大宏伟的城门楼子映入眼帘,城门两边高耸的城墙延绵的看不到尽头,隐约看到城里腾起的缕缕炊烟。
还有一辆火车缓缓从远方另一座城门驶过,一股股黑烟从管子上升腾而起,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声音,刘牧尘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类似于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的工业革命时期。
有烧煤火车,有火枪火炮有报纸等等,但是没有电没有汽车没有电视什么的。
这好像就是刘牧尘在山上看到的那座小城,当时远远望去,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近距离观看,竟然觉得有点震撼。
&34;小……&34;当队伍快要靠近城门的时候,领头的杨总管回下头想跟许蝶衣说什么话,但是却看见许蝶衣好像靠在刘牧尘肩膀,表现的甚是亲密,吓得他立马把头转了回去。
知道不该看的别看,只是心中暗自疑惑,难道这位公子是比奉义侯地位更高的存在?怪不得小姐会看不上奉义侯的儿子公孙胜。
“吁!”队伍走到苍梧郡城中一座豪华壮丽的府邸门前,杨总管和为首的几个人把马叫停,之后下马让队伍排成两排,齐声喊道:“恭迎小姐回府。”
“哎呀,蝶衣你可回来了。”此时一个身穿华丽服装,看着较为和气的中年妇人大步流星走到许蝶衣所乘坐的那辆豪华马车旁边。
在许蝶衣身上不停地检查,生怕自己女儿有一处伤口,不过最终结果如她所愿,许蝶衣没伤到一根汗毛。
“母亲,我没事的。”许蝶衣在她妈面前转了转身,一脸俏皮的展现自己完好的状态。
“没事就好,这位是……”许蝶衣她妈眼光在打量女儿之余,忽然注意到了正在从马车下来的刘牧尘,眼神中有些惊愕,觉得眼前人好像一位故人。
从马车下来到地面上的刘牧尘跟许蝶衣她妈四目相对,他一眼认出了这是武兴侯夫人羊徽瑜。
“羊夫人,一别八年,近来可还安好。”刘牧尘一抱拳对羊徽瑜语气非常尊重的寒暄了一句。
&34;老身近来倒还无恙……&34;
“公子,请进里屋说话。”羊徽瑜话还没说完,一个一身贵气,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走到跟前,对刘牧尘一抱拳,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一幕惊呆了杨总管和一众护卫,心想这人到底什么呢来头,怎么伯爵和夫人还有小姐都对他这么客气,可不是谁都能当得起主公这一个请的姿势的。
&34;可以,劳烦武兴伯和夫人引路了。&34;刘牧尘非常淡然的抱拳回礼,这人他认识,就是武兴伯许广翰,许蝶衣她爸。
随后,刘牧尘在许家人陪同下往府邸里面走去,全程都是刘牧尘都是走在中间和前方,这是一个尊卑分明的世界,臣子不能走在前面。
等到了府邸正厅,许广翰屏退所有护卫,只剩下自己一家三口和刘牧尘总共四人。
许广翰延请刘牧尘居于上座,然后和夫人羊徽瑜躬身参拜完毕,随后一脸忧愁的说道:“第下,这可能是臣最后一次跟你见面了,臣无能,不能助第下雪先太子枉死之恨。”
“小女与第下情投意合,臣已经让人准备了金银细软,第下可立马与小女出逃,隐居尘世,不然等到傍晚奉义侯遣人来下聘礼,扬言如果下聘时见不到蝶衣就要血洗臣家,到时可就走不了了。”
“武兴伯,有我在,那个什么奉义侯就不过是个蝼蚁罢了,不必如此惧怕。”许广翰说完,刘牧尘脸上毫无波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