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记得了?想逃跑吗?
猫猫睡得很安心,他抱着薄岘亭的手,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眼睛还没睁开,伸手在找手机,手机呢。
咦?他睁开眼,松开紧紧抱着的手臂。
薄岘亭怎么睡在了…旁边。
郁雾慢慢的慢慢的往床边挪,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嗯,走为上策。
早早睡醒的薄岘亭,一把圈住了猫猫的腰,更亲密的抱住了,眉头蹙着笑起来,无奈又宠溺,“宝宝,想逃跑吗?”
“没有。”
郁雾不承认,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脑子会断片,吃完早饭好一些,“你让我…再想想。”
「我干什么了?」
「强吻薄岘亭?」
两年前手术后,有的奇怪后遗症。
郁雾一开始不习惯,还去拍了脑部ct,结果可以说是饿的。
医生建议他吃早饭,再思考。
“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亲了一下,你不让我走。”
“所以,我留下来了。”薄岘亭听着他乱猜,抱着郁雾起来,又测了测温度,肉眼可见的娴熟,还有关心。
“吃完早饭,八点要录节目。”
郁雾洗漱完下楼,和餐厅的薄岘亭视线相对,看对方已经收拾好了今天宝宝要换的衣服,呐呐一声,“薄岘亭,我…补给你。”
有些抱歉。
薄岘亭给郁雾盛上粥,答应的样子倒是很轻松,“可以。”
越发笃定,觉得没发生什么。
十五分钟后,吃完饭的郁雾,橘子掉在桌子上。
在姥姥眼前,猫猫整个身体都蹲了下去,趴在凳子边,耳朵又红又热,“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收拾完碗筷回来的薄岘亭,精准的把猫猫拉走,顺带捡走了橘子,“姥姥,我们先去上班了,中午接您过去吃饭。”
姥姥笑眯眯的起身,家里越发热闹。
她的笨笨,脸上的笑容也多起来了。
今年会是一个好年。
…
快要走到小院时,郁雾拉住了薄岘亭的手,“停一下。”
他抿了抿唇,“薄岘亭,我想起来了…不要伤心。”
“全部都想起来了吗?”
郁雾瓷白小脸充满了笃定,他的手从羽绒服口袋里伸出来,主动搭在薄岘亭的手上,卷卷的眼睫正颤着,“嗯。”
今天是一身黑色菱形格的中款羽绒服,保暖轻便,在里面配上了粉色马海毛条纹毛衣,搭配同色系的围巾。
严肃的黑色里冒出了可爱感。
薄岘亭指了指脸颊,意外于郁雾的主动,“我相信你,可以给一个早安吻吗?”
郁雾真的亲了,脚尖点起,又落下,“早安。”
在雪地上,落下很轻的声音。
他乌眸望着,耳根处绯色染起,小声的问,“可以吗?”
明明寒冷的室外温度里,多了一丝暖意。
薄岘亭牵着他的手放回口袋里,“可以。”
他的郁雾,是一只给予了温暖,即便忍着害羞也会回报的猫猫。
这份好,很多人都可以看到了解,得到的只能有薄岘亭。
不远处的山上,镜头对准了他们。
这幕被录制出来,伴随着一声谩骂,“干!早就在一起了,装不熟。”
郁雾和薄岘亭披着一肩膀的雪进屋。
来的时间正好。
一楼的餐桌边,两个小团子抱着奶瓶,翘着小脚丫,一看就睡得很饱,书书一点也没有困,“爸比,爹地,早安安。”
白白伸出手,要抱抱。
郁雾脱下外套,薄岘亭接过去,抖了抖雪走过来。
“今天玲琅叔叔来。”
田园居的越野车早早出发去镇上接人了,很快就能回来。
郁雾抱起黏糊撒娇的小崽子,“怎么办,爸比没有给宝宝带糖。”
“不要糖,要爸比呀。”
白白软声软语,“白白最爱爸比啦。”
“下一句是什么?”
被看透了心思的小宝宝嘤了一声,“想带小小去散步,小小想出去玩。”
整个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书书也弯着眼睛。
“好,要找一个大人去陪同。”
白白小手一指,“要爹地。”
薄岘亭:“行,带你去。”
白白把喝完的奶瓶放到桌子上,主动让薄岘亭给他穿衣服,系围巾,小小也在脚边汪汪叫,超级期待啦。
书书靠在郁雾的怀里,“白白,注意安全哦。”
白白答应了,走之前一人一个亲亲,天生会撒娇的小宝贝。
[好幸福的一幕。]
[白白有没有兴趣做偶像,姨姨可以等你十八年。]
[两个宝宝性格不一样,各有各的可爱。]
[可恶,好心疼,居然被该死的蒲成业锁到练习室里,我不信另一个不知道。]
[+1,现在他们都信了,话术全是无辜,某人真能洗。]
[嘘,搜索脱粉关键词,某人的老粉掉了不少。]
[应得的!]
郁雾去收拾东西,把营业中的牌子挂了出来。
没过多久,迎来了第一位顾客,苏慕思。
“明明和队长去接玲琅了,我来买一些饮料招待。”
苏慕思拿了几瓶自己代言的赞助,他站在收银台前,比昨天还要“脆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
“郁雾,光熙说他知道错了,你能不能饶过他这一次。”
果然,苏慕思来的有目的。
郁雾结算完,把零钱还给他,“苏慕思,你总是在其他人的事情上,表现得很好很完美很大方。”
“如果是你自己呢?”
苏慕思愁眉不展,“一起长大的人,我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
内涵郁雾不重感情。
没想到,郁雾直接摇头,否决了苏慕思的说法,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不对,因为你被人喜欢,被人爱护,即便原谅也只是你的原谅,代表不了你的粉丝,你的家人。”
“他们会替你选择不原谅,实行憎恶的行为。”
“我…”
失策了,郁雾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
苏慕思像是失了魂一样,落下几滴眼泪,“你说的对,是我想的太片面了。”
猫猫抓住了袋子,没有给苏慕思离开的机会,“苏慕思,四年以来被网暴的是我,被锁在练习室里关了一夜的人也是我,现在被你试探性的要求原谅的人也是我。”
“我的经历,以及遭遇都不是你承受过的。”
这双漂亮清澈的眸子望着他,近乎冷漠的视线,戳破他虚伪的眼泪:“你凭什么来代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