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主逼格给我艹艹艹起来
今晚林中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
村长家的女儿正以她所有的力气奔跑着。
疲倦、恐惧和焦虑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快些,再快些,不然就——”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眼前的光线明朗起来,头顶传来树叶吹奏的声音,吹动万叶起伏如潮。
“谁——”
她陡然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惊惧地注视着上方。
山松之巅,孤月高悬。一个人正坐在上面,身上衣裳颜色极轻,印着远方熊熊不灭的火光与血光。
她浑身簌簌发抖,只听心跳越快,那乐声就越厉,直逼人内心的恐惧与焦虑都到达了顶点——
此时云破月来,天地清光照彻,树上人宛如月中行。
曲音散去,对方长叹了一声: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你——你,为什么……”
她神魂俱颤,还没有等她问出话来。
树梢在风中无声地晃动了一下,月中人足尖点着一缕月光。
月色如水,银白刀刃已经出鞘。
只在一瞬间,天地仿佛都在旋转。
她的视野下落着,听到了东西砸在地面上沉闷的声音。
她睁着一双眼睛,看到了自己脑袋在刀面上的倒影。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宛如旭日喷薄。
众人听到响动不禁抬头齐齐望去。
只见人从黑暗的森林中走了出来,手里拎着逃跑少女死不瞑目的头颅,笑溶溶的。
那鲜血一点一点地落在她脸上,犹如残梅落雪,竟是说不上的鲜艳动人。
“这个村子连最后一个倭人也死干净啦。”
她这样说时,语气温柔娴静,面上似悲似喜,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
满地东瀛人如鸡羊一般倒毙在沟壑里,火焰在他们身上安静地舔舐着。
大伙就地取材,搓了两捧灰,将那些倭人胸前剜开,抠出他们的心肝五脏来,将这些狼心狗肺都供奉在先祖们灵前。
只有血祭,才能告慰先祖们的在天之灵啊。
火光冲天,燎在皮肉上,滋滋做响,将这一片印的又旺又亮,同样印在大家的脸上火光灼灼。
她心口湿漉漉的,瞳孔中隐隐水色一闪而过,在火光中亮的惊人:
“诸君!”
“倭寇百年来的烧杀掠劫,使得人民荼毒,闾井萧条,将多少人逼得家破人亡,流落他乡。”
“大家追随我远道而来,饭疏食、饮冷水,曲肱而枕,奔波劳碌。”
“我们今日辛苦,是希望我们的同伴在异国家乡就不用收更多苦难。”
“我们今日行路于此,是希望来日我们的妻儿父老不会再被困于此。”
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她被人簇拥在其中,头上帷帽已下,半张脸上都是血污,火光跳跃在她脸上,苍茫悠远,又灿若朝霞:
“星光殷殷,其灿如言。今日饮尽倭血,让祖先灵魂得以安息。来日扫荡东瀛,胡杂尽除,同归清明挂青之时,愿与诸君再共饮一杯!”
她说着,胸中一股热毒缭绕,脸上更是光彩照人,令人无不感觉到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
众人无形之中仿佛身材也高大了起来,胸中激荡,生出豪情万丈,英雄之志,齐声应和:“当与公子同归共饮!”
穿越之际,家家欲为帝王,人人欲为公侯。
她内心何尝没有奋发一搏的心思?!
此行除了为犁庭扫穴而来,正是顺应时机,借一把好风送我上青天。
现在是明朝中期,人心还未乱。她一个无根浮萍,想要摇动地方大族扎根之势,无异于蚍蜉撼树。
而沿海倭乱的频繁侵扰贯穿明朝,南方髓膏竭矣,军民死亡无以数计,民间对着倭寇无不满怀血仇愤慨。
倭寇侵略之势,往往来若奔狼,去若惊鸟。与其在境内打烂战,越打地方越糜烂,不如御敌于外,就食于敌,主动出击将他们剿灭。
然后迁大陆之民以为基业,奴群岛之夷皆为所使,割据一方,缓图天下。
立誓之后,大家分散开去,愈发干劲十足。
锅子烧起,一袋袋粮食被大伙热火朝天地背了出来,又牵出了他们的牛马毛驴做脚力。
现下是夏收季,也是猎物最肥美的时候。
这是早稻收割收割的时节,还没来得及交上去的租子,此时正躺在佃农们家中堆积成仓。
这可是本来扣掉7成8成交了租子后还能给别人吃一年的量。
按照亩产100公斤的话,一村100人,人均耕地13亩算,刨除掉一半给装得满满当当带走,剩下的那些实在带不动了只能烧掉的粮食,一人一顿放开了吃三斤的话,都能把大家给吃到撑。
远在异乡,他们这么快就适应的如鱼入水,就是靠着一路抢劫粮草以充路上军资,堪称纵横驰骋,杀人劫货,无恶不作。人人争先闻战则喜,除了复血仇的信念支撑,就是这顿顿吃到撑的干饭了。
“下次要记得先用刀逼着他们碾好精米精面把饭团做好了再杀人。”
她擦了擦脸上溅上的血迹,也不去胡乱指挥别人干农活,毕竟自己多半外行。但她也不忘吆喝一声:
“搬快些,搬完将这些杂碎尸体都拖到上游水源堆积起来。”
这是为了污染下游水源。
尤其现在是夏季,尸体更容易腐烂催发瘟疫。
一场瘟疫下来,十室九空,比起史书上一刀一剑打出来的胜负,更是真正足以左右历史走向的幕后黑手。
待到东方既白、黎明破晓,等人吃饱了他们的大米,牲畜们驮满了负重,马吃饱了他们田里的豆麦。补给充足后,众人士气高昂,飞扬跋扈地上了马,继续向着下一个村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