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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让自己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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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停住,我回望萧牧野。

    他一身藏青长袍,毛领裹着颀长身段,方才没有注意细看过,现在却觉得眼熟。

    这件衣裳是我给他置办的。

    一针一线,针脚压得密实,曾经为此几次戳中指尖,才紧赶慢赶,在入冬前给他赶制出来这套冬衣。

    他刚穿上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带着一丝睥睨不屑的冷寒。

    很熟悉的一副姿态。

    我以为经历这么多,大家都变了。

    物是人非算不上,但也历遍千帆,每个人都变了。

    但是萧牧野没有。

    他还是没变的。

    自私利己刻进骨子里。

    我什么也没说,转身独自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任落日余晖余长。

    但我明明没有表现任何情绪,萧牧野却像是生气了。

    他将我的肩抓的很痛,掰过去质问我:“你为什么这幅表情?”

    “那我应该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你是这副好似看透一样的表情,好像我做什么你都不意外?”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觉得怎样就怎样吧。”

    我甩开他往前走。

    其实从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不适合一起走。

    是我没有认清,非得抗衡宿命而已。

    从皇宫回来,我继续留在别院休养,进出院子最多的就是鹤来。

    但鹤来也不是每天都在,她的性子要比我认识过的所有人都敢爱敢恨。

    萧牧野原先严禁她出王府的大门,为此还派人随时监管。

    但他硬不过鹤来,被逼急了她直接往刀口上撞。

    原话是:“我不参与你跟陆凝也的争斗,医治沈妙缇是她个活死人对我有挑战,但你要是想掌控我,那就大家一起死。”

    萧牧野沉默了半晌,似乎也摸清了鹤来的底细,倒也没再坚持软禁她,只是依旧找人远远跟着。

    她有时候采药,有时候去附近的庄子医治病人。

    总之过得令人羡慕。

    毕竟是由心的人。

    除夕这一日她倒是在府里,一早过来替我把了脉,面色有几分欲言又止。

    我收回手,端着热羹喝了几口,等她开口说话。

    “我见着神威了,”她兴奋中透着两分犹疑:“没想到真被萧牧野找着了。”

    神威这人一身蛊术出神入化,他若是不想,世间确实难寻踪迹。

    “估计是萧牧野开的条件足够诱惑。”我放下羹汤,没了胃口。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我没再见过萧牧野。

    可能他也终于觉得,我们之间没法心平气和地沟通,因为想法上从来都背道而驰。

    但是神威既然已经找到,是不是说明

    他还说过,陆凝也如果答应跟高辛夷成婚,他就可以匡扶他的孩子上位。

    想必在我身上下蛊不够,他一开始的谋算,就是让我和陆凝也都无路可退。

    我都不知道萧牧野原来是这么会算计的一个人。

    “恕我直言,神威出手,世上就算是有华佗在世,也难以挽回,蛊这玩意儿不比毒,灵异多了。”

    我轻出了口气:“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一天天这么冷静?”鹤来撇了撇唇:“虽然我讨厌你们这些男男女女的事,但是沈妙缇,真让神威用了蛊,你这辈子就完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知道。”

    “那你——”鹤来一脸恨铁不成钢似的,看起来想对我破口大骂。

    “鹤来,当初你答应不余余力救我,真的只是因为当时快死的我对你来说是种挑战吗?”

    鹤来的脸上很短暂地闪过一抹诧异,很快恢复平静:“不然呢?”

    我扫了一眼四下。

    只有一个侍女在屏风后忙碌收拾床铺,院子里三三俩俩扫洒的下人。

    除此之外就只有我和鹤来两相对峙。

    我别开脸,轻笑:“是吗,好的。”

    鹤来:“”

    我说过她这人向来敢爱敢恨,那点情绪就不太能骗人。

    我只当没看见她的欲言又止。

    院子外面装扮的格外像有过年的氛围,我又道:“就算陆凝也手上向来没沾兵权,我却知道他从十六岁起就接管了几座辖地,每年来往的时间不短,但是此次京都大变,按理说消息不应该没有传到辖地。”

    鹤来正在倒茶,水线歪了一瞬,茶壶被她放回桌面、。

    “你也说是辖地,地方对线朝廷,就是胳膊拧大腿,何况萧牧野手中有三十万兵权,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吧。”

    “你好像很清楚辖地的想法。”

    鹤来瞪了我一眼,喝了一半的茶被重重放置在桌面,她起身要走:“我看你是好了,已经会抬杠了。”

    我没有抬杠。

    “鹤来。”

    我轻声叫住她。

    回过头的人满脸不耐烦,又像是故意露出这样的情绪显得不想跟我交谈。

    莫名觉得她可爱,于是轻笑出来:“你不用防着我,我没想问什么,但是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你们这些人求人帮忙都挺让人害怕的。”

    我捻着手心,朝她勾了一下手:“过来一下。”

    将掌心的东西放在她手心,是那枚图腾复杂的耳坠。

    单单看,其实非常普通,甚至显得廉价。

    “这什么?”

    我轻启唇:“救兵。”

    “救谁?你?”

    摇了摇头:“你用这枚耳坠联系上人,自然就知道了。”

    至于联络上的人究竟是谁,我没说。

    为什么找鹤来,其实可以归结为我无人可信。

    萧牧野也不会让我接触别的人。

    但是东鞑旧部一定会认这枚耳坠,他们的使命没有完成,就肯定会费尽心力完成。

    没有赵知近,也会有下一个领头的人。

    那天见亦芷,她的一举一动还历历在目,就算她是一切的源头,又何尝不无辜。

    说到底,这趟浑水众人都有功劳。

    我还是舍不得亦芷身不由己。

    鹤来紧紧盯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我去京基胡同找到一个叫贺阿单的人,将这枚耳坠交给他,跟他说,元宵节。”

    “贺阿单?外族人?”鹤来狐疑。

    我点头:“谢礼以后再给你。”

    “你好像笃定我会帮你似的。”鹤来冷嗤。

    我笑着看她,眸里的情绪分明。

    鹤来凑近我,她咬着牙,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沈妙缇,你到底想做什么?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王妃!”

    门外司珏匆匆而来,打断了我们对话:“年夜已经备好,王爷差我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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