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七章:啊,就这?
尧建邺把狗子拦开,“元宝,别咬!”
他探手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软的,还热乎着呢。
他又去探鼻息,见还有气,他才松了一口气。
“爹!你看他穿的那么好,就不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你就不怕他醒了伤害我们么?”
他顿住手,这小白脸,穿得那么好,又偏偏躺在自家门口。
这间砖瓦房,在罗家坝村尤为显眼,甚至在周围的几个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躺地上的男子嘴角直抽抽,『小丫头片子,你快走开呀!让你带我进屋呀!』
经过一系列思考,尧建邺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就要往院子里走。
“饿!我好饿!”
地上的人虚弱的睁开双眼,挣扎几次想要起来都失败了。
赶出来的秦玦看到这一幕,果然这货是他们这群人里边最会装的。
他在看到秦玦那一刻,激动的伸出手,“表哥!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不知是不是激动过度,又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尧建邺一看,“小秦,你认识?”
“认识。”
“你找到家人了,怎么不激动?”尧清澜很警觉的看着平淡如水的秦玦。
“激动什么?激动我们双双困在这里么?”
秦玦指着地上的公孙南苏,“你看他白白嫩嫩,衣裳雪白,你摸摸看他身上还有银子让我俩安全回去么?”
闻言,她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没关系,至少组织上找到你了,这就是一个好开始!”
——
直到公孙南苏将桌子上的剩菜一扫而光,她才觉察到哪里不对劲。
这不是对自己家来说亏大发了么,一下子多了两个吃白饭的!该被同情的是她家才对呀!
她撑着下巴看着公孙南苏,“所以你们什么时候走?”
“走?走哪里去?表哥在哪我在哪!”
“所以我说的是你们呀!”
“澜澜,不许没礼貌!”尧建邺适时开口。
尧清澜轻哼一声,撇过头去。
元宝在桌子底下咬着公孙南苏的裤腿,恶狠狠的呜咽。
主子,你看本汪抓到小偷了!
“叔!没关系的,我明天就带着受伤的表哥离开。”
公孙南苏瞬间戏精上身,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脚下不着痕迹的将元宝轻轻踢开。
元宝在自己家里被贼踢了,瞬间呜咽着跑向尧清澜的脚边,仰头告状。
她弯下腰揉着那小脑袋瓜安抚。
对面的大男孩还在表演,“我表哥命苦,打小就没了娘亲……”
“南苏,你闭嘴!”
南苏没有理会他,继续说,“姨夫的小妾总想着生吞活剥了表哥,他现在又受了伤……”
“小南呀,什么都别说了!你俩都留下,等你表哥伤好了再做打算吧!”
“好勒!叔好,叔棒,叔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说罢,他站起身就收桌子上的碗筷,麻利的拿到屋后洗干净。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尧清澜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元宝像是和南苏杠上了一样,他走到哪,它就咬到哪儿,精力贼旺盛!
“元宝,过来!”
听到尧清澜喊,它跑回她身边,不过还是冲着南苏龇牙咧嘴。
——
“营里的事情都做完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苏戏谑的看着他,“你的伤真那么严重?不都是为了那口好吃的留下来的嘛!”
对上秦玦冷冷的眼神,他也不惧,“难道你看上人家闺女了?难怪你看她的眼神不一般!”
“不想滚就闭嘴!”
“闭嘴就闭嘴!”说完就翻身到床上躺着。
“你滚下来!”
南苏坐起来用手比划了床的宽度,“大哥!床这么宽,我们俩中间再睡三个娃都不是问题!”
说完,他躺回床上,还往里边挪了挪,拍拍身旁,“快点睡,时候不早了!”
秦玦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团黑影一动不动,直到他呼吸平稳。
——
“表哥!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南苏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尧清澜打着哈欠,刚出房间门就听到南苏质问的声音。
哇,大清早就有这么劲爆的消息嘛!这哥俩玩得真花!
她忍不住将耳朵贴在门边,以便于更清楚的听一手八卦。
“呐,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粗鲁!人家这样晾一晚上会着凉的,被子也不知道给我盖!”
“那是人家是被子,弄脏了怎么办!”
尧清澜正听得津津有味,脸都快笑烂了,以至于里边脚步声已经在门边来了也没发现。
秦玦打开门,她一下子没稳住身形,朝着他扑了过去。
怕她摔倒,他还伸手扶了一下。
等她站稳身子,才看清了屋子里的状况。
南苏盘腿坐在地上,看到她突然把自己扔进屋子里来,有些错愕。
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是来偷听的。
脑子里飞速翻转回忆,刚才有没有哪句话说错了。
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的话没有半丝不妥。
他淡定的起身拍拍屁股上边的灰尘,气呼呼的对秦玦说,“我不管,今晚我要睡上面!”
说完就气鼓鼓的下楼了。
尧清澜:这俩人太不见外了,这是我能听的嘛???
她一抬头正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啊呀,这眼神好可怕,不会杀人灭口吧?这秘密,我也不是非听不可呀!
干笑两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秦玦还以为她脸红,是因为闯进自己怀里而害羞,哪成想这是想岔了。
脸黑如锅底。
随时注意他表情变化的尧清澜,撒腿就往楼下跑。
还不敢大喊大叫,万一他对自己父母也起了杀心怎么办!
刚下楼就听见南苏在与尧建邺诉苦。
“叔!表哥他趁我睡着了踹我下床,我在地上睡了一夜!被子也不给盖!”
看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就想到了老一辈人给小孩断理的感觉。
自己是独生子,也只有澜澜一个孩子,他没想到到了这里,还能体会到家有儿女的感觉。
那腰杆,一下子挺得板直,“等会儿我先问问啊!再说说他!”
南苏选择性听话,拨开元宝的小脑袋“对,狠狠说他,必须让他给我道歉!”
尧清澜如木桩子一般站在楼梯口,嘴里喃喃:“啊,就这?”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那你以为是什么?”
“啊,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