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文物案震惊海外

    沈明贵整天挂在嘴边：“刘傻子，你讲讲你与李春兰的恋爱经过，李春兰的弟弟李农是文物大案首犯，被枪决了，你谈谈与他是个什么关系。”于张喜气愤填膺：“沈聪明，你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刘傻子梦石教授是探索科学奥秘小分队队长，责任重大，要维护他的威信，你是不是在给李春兰帮忙，毁坏刘傻子教授的名誉。”

    李任惠、林燕子、黄平、刘媛媛也在责怪沈明贵，不要当着南海国际旅行社这么多游客的面，不给刘傻子一点面子。刘傻子说，我还是讲述一下这个文物案的来龙去脉吧——

    这是发生在九十年代一起震惊海外的文物偷盗案，69件文物一夕之间被盗。专家表示，其被盗文物总共价值超过6亿。这起建国以来价值最高的文物盗窃案所有主要罪犯——李农、马进、温西、张军四人终于全部被抓捕归案。在盗窃案发生的一年之后，四名主犯被处枪决。而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其中主犯李农当时年仅29岁。

    李农就是李春兰的弟弟，他从小就是邻居们眼中的“聪明孩子”，然而他的聪明却时常表现在小偷小摸的旁门左道上。父母对这种行为，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李农养成了偷窃的恶习。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李农在第一次高考中，居然考入了警校。在这里，李农接受了系统的专业知识培训，然而他自小养成的“习惯”却未能被纠正。恰恰相反，入学不久后，他就因偷盗学校的器材拿出去贩卖，并因此被学校开除。

    李农被开除回家后，遭到了父亲毒打，然而李农“习惯”养成后，没有改邪归正，反而是变本加厉。李农在第二次参加高考期间，他并没有专心温习，继续与一群小混混厮混，“培训”他们的偷窃技术。凭借高超的技术，他成为了那一带的“贼头”，每次混混们偷到的赃款，都要分他一半。在这样情况下，李农依然凭借聪明才智，轻松考上了江城大学。大学期间，以及毕业之后，他都在混混团体之中厮混，因为聪明过人，还有了“计算机”的称号。通过盗窃迅速获得财物带来的快感，也让他日渐沉迷其中。

    混的时间久了，李农有了“贼王”的称号，他也日益不满足于小偷小摸，而是鼓足了劲儿，想要办一件“前无古人”的大案。上世纪90年代时，外国人走私贩卖中国文物现象十分猖獗，李农也和国外的一些犯罪团伙搭上了线，在倒卖文物中看到了“商机”。从此他打起了博物馆文物的主意，并在勘测多地博物馆后，将目标锁定了开城博物馆。

    为了完成这一起大案，刘农军暂停了手头其他“业务”，闭关两年，潜心研究地形、文物鉴赏、反侦察学等知识，做了非常充足的前期准备。之前偷盗上百次，没有被发现的“经验”，也成为了他的底气。李农甚至花高价买了一个与博物馆同样规格的防盗系统，并进行了多次“练习”，以发现其中漏洞。最后，他集结了马进、文西山、李军等惯偷，说服他们与自己共同来“干一票大的”。

    在精心策划了两年之久后，他们作案的车子，是偷来的，他们去江城一个汽车到销售点，看中了一台白色的桑塔纳，说是要买车，让老板容许他们自己驾车溜达了一圈，他们用胶泥复制了汽车钥匙的模，让后还车，几天后，他们到销售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车子开走了。然后，对白色桑塔纳进行了改装，弄了一块车牌安上。至于对这些文物的熟悉，是因为他们事先伪造了一张大学文物研究机构的介绍信，找到开城的博物馆的馆长，让馆长详细地介绍开城博物馆的一级二级文物，知道了这些文物的馆藏情况。

    他们出发的那天，选择了一个暴雨的夜晚，从江城出发，开到开城，然后，飞檐走壁，进入了开城，所有的警报器，都被他们破坏了。他们盗取了文物后，又飞檐走壁，将文物装上车，迅速离开了博物馆。他们最后用小型直升机将这批文物运到澳门的买家手上，最终，文物还有几件没有迅速卖出。

    总价值超过6亿元的大案引起了全国的重视，河南警方全力展开调查，最后在那辆白色桑塔纳上发现了突破口。主犯马进因爱车心切未按照刘农军嘱咐烧毁汽车，而是将车偷偷藏了起来，最终被警察顺藤摸瓜发现踪迹。

    刘农军得知此情况后并没有慌乱，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实施销赃计划，将文物分为数箱分到不同人的家中。常汉明被逮捕，在其家中搜出5件文物。常汉明供认出了李农、马进、温西、张军等人。1993年1月9日晚，首犯李农与主犯马进、温西、张军被逮捕，三天后他交代了全部事实。几个月后，已经被倒卖到澳门的文物，也在国际警方的支持下，被悉数追回。

    李农是高智商犯罪的典型代表。虽然他能够犯下大案与当时安保系统不完备、缺乏现代侦察工具有很大关系，但他事前进行的精密准备、事后的分赃方式以及逃跑路线的规划都十分完备，令人称奇。若不是从犯马进没有烧毁那辆桑塔纳汽车，破案的难度必将大大增加。

    那是1992年的一个秋天的下午，我正在值班，一辆警车呼地开到单位门口，从车上跳下来四个警察。他们问：谁是刘梦石同志

    。我说：我是，有什么事。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说：李农、马进、温西、张军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我们想了解一下李农当时骗银行三十万贷款的情况。听说你与李农的姐姐李春兰谈过朋友。

    我谈完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和气地对我说：你放心，李农已经承认了他的诈骗事实。银行也证明他犯的罪行与你无关。

    我心里掉下了一个砣子，那段时间，为了这三十万的款子，我真是觉得跳进黄河洗不清，成天担心受吓，夜里急得睡不着。这下好了。后来银行的刘处长也碰到我，他说，现在凶手归案了，你也不用再去操心了。

    我知道，与我恋爱过曾经准备结婚的李春兰，被送到公安机关去关了几个月，李春兰的丈夫常被判了三年，李农、马进、温西、张军，被判了死刑。

    那时候，不少人问我，你是怎么与李农的姐姐谈上恋爱的，那银行的三十万到底是怎么回事。半年以后，李春兰从监狱出来了，我在街上遇到了她。我们相对，不知说什么才好，太多的恩恩怨怨，从那里说起呢。

    我与李春兰原来就是同事。

    当年，我在江城台板家具厂工人，李春兰与我在一个车间。她看见我成天迷恋学习创作，就帮我抄写稿子。玩世不恭的车工小夏却劝我：梦石，写那些豆腐块有什么意思。李春兰在旁边听见了，她帮我说话：人人都有创作的自由，你不去创作，还说什么风凉话。我听了，从内心感激她。

    我们两个常在一起谈人生谈社会谈学习，各方面很谈得来。一天早上，她来到车间不说也不笑，只是悄悄地落泪。我小心地问：有什么事情吗？她说：你不要告诉别人了，我的丈夫有了第三者。我要与他离婚了。我马上站在她这一边，说：我支持你，如果需要搬家，我带人来帮你。

    她的丈夫是一个机关干部，出差时与一个女人好上了。那女人纠缠着她丈夫不放：提出：你要么与你妻子离婚与我结婚婚，你要么就等处分。

    她的丈夫将事情告诉了他，她说：这还不简单，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李春兰将房子换成两处，一分为二，然后，她与她丈夫办了离婚手续，唯一的女儿跟李春兰。

    那个时候，我的婚姻也不如意，妻子与我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她要我洗衣，又嫌我的衣服洗得干净。她要我去买菜，又说我傻里傻气把烂菜买回来了。

    我在家里等一家人都睡了，写了厚厚的几万字的文章，第二天忘了带走，回家就再也找不到，她说：“你在到处翻什么？”“我在找我写的稿子。”“不用找了，明人不做暗事，是我把它给烧了。”“你为什么烧，那是我的心血。”“我生炉子没有找到纸，就将这不值钱没有用的废纸烧了。”“你。”她将我气得说不出话。

    李春兰知道了，安慰我，为我打抱不平：“一个人没有志气是不行的，不要灰心，继续写。”“谢谢你的鼓励。”

    以后，我与李春兰同病相怜，越谈越投机，有一个星期天，李春兰约我们几个到她家里去玩，她离了婚，与父母住在一起，我们刚进她家的门，她父亲板着脸对我们说：“家里有病人需要安静，你们回去吧。”用力将手中的扫帚一丢，吓得我们掉头就跑。

    李春兰听到她父亲的声音，知道我们来了，连忙下楼来，一边给她的父亲解释，一边对我们说：“对不起。上楼去坐。”我心想，李春兰的家教很严，难怪她对上人孝敬，对朋友亲近。

    我从工厂调到一个文化公司，这个时候我与老婆的冷战开始白热化了。我老婆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骂得我狗血淋头，我一气之下，两天没有回家。

    第二个下午，我去当年厂里的一个朋友家里玩，没有想到遇见了她。我与她几年没有见面，一见面，我觉得找到了知音。李春兰问：“你今天怎么到这里。”我叹口气没回答。她又问：“你有什么不愉快的吗。”我不置可否。

    她善解人意：“不说了，走，到我家去。”我鬼使神差地跟她走，来到了她住的地方，一个瘦高个子站在我的面前，有点面熟。李春兰说：“这是我的弟弟李农，他开了一个装饰公司。”

    我们吃了饭，刘又请我与她一起到公园里去转，两人越谈心情越愉快，我们又约第二天见面。我发现，我对她有好感，愿意与她多见面，她对我有心，愿意与我多接触。

    一来她离婚有一段时间，她期望得到男人的爱，二来我长期与妻子不和，希望找到新的归属，我们一拍即合。农军知道了他的姐姐与我谈恋爱，就将他的小汽车借给我们，让我将离婚报告送到区法院，让我去家里取我的衣物。

    我与我妻子的感情彻底破裂了，反过来，我与李春兰一来二去有了感情，渐渐，我觉得少不了她，她也觉得少不了我。

    我与李春兰谈恋爱的事，告诉了她的父母，她的父亲眯着眼睛从头到脚看了我半天，像农民看自己的牲口似的。他开口了：“样子还老实，不像是不务正业的，同意了我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