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与疯同行
回到酒店，张晨的内心依旧沉重。
疯子没有回来，他默默拿出黄纸，继续开始画符。
不远处的桌子上，装着老鬼的瓷瓶微微一动，似乎预感到了他今天可能要遭老罪。
三天后，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回到了酒店，也在那一天，各大平台的短视频出现了一个热点内容。
“某知名女主播竟是抠脚大汉，在一次直播中突然美颜失效，榜上大哥被气坏连夜送进icu，事后爆出抠脚大汉不仅不知悔改，反而以真面目继续直播，崩坏三观。”
“近日，网络恋爱骗局频发，某抠脚大汉冒出纯情小姑娘诈骗，奔现后被人发现，有路过好心人出脚帮他彻底变成了人妖。”
……
“哈哈哈，道心通畅，道心通畅啊。”
疯子一进门便痛快大笑，整的张晨一脸懵然，不知道这家伙跑出去几天后，回来又抽哪门子疯。
当疯子拿出那些热点短视频后。张晨的目光古怪起来，他很确定，这些热点的始作俑者，正是此刻笑得开怀的疯子。
“尸王呢？你把它扔哪了？”
张晨见疯子的身后没有跟着尸王，心中咯噔一声，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尸王，留在外面肯定祸害人间。
“小尸喜欢阴气，我把它扔在一个大山里了。”
大山？
张晨脑海中出现孙超强带他去的地方，也是远离人烟的深山，他当时还怀疑御灵组的据点会不会在大山里。
此时疯子说把尸王扔进了大山里，该不会那么巧合吧？
张晨只当自己多想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心情沉重的问起疯子有关人尸的事情。
不问还好，一问疯子直接给他来了个意外收获。
“嗯，人尸嘛，当时在那所大学里我好像见到一个，有人想要炼个尸王出来，我便直接把那人尸的联系斩断了，嘿嘿，估计那家伙正被自己炼出来的玩意追杀呢吧。”
疯子在那嘿嘿直笑，张晨的内心无以复加。
疯子说的正是陆贾，原来陆贾能脱离炼鬼老人的控制，还是疯子使然。
虽然疯子当时可能只是疯癫状态下觉得好玩，但也是解救了陆贾，是陆贾的救命恩人。
“那他还能变回来吗？”张晨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干嘛要变回来？”
怎料疯子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开口道：“他现在已经有了尸王的资质，又是活着的，还有自己的意识，可以说是另类修真，走上了一条新的道路，这是机缘懂吗？就算变回来，底子坏了，活个十几年有意思吗？”
听了疯子的话，张晨沉默了。
按陆贾的性格，那家伙天生不是安分的主，变回来后，不仅身体素质会下降，而且只能活十几年。
他已经能想象到，若真是那样，比杀了陆贾还要难受。
“张阎王，就算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至少我比以前更强了，而且成了修真者，我要做那最强的尸王。”
这是张晨预料到他与陆贾见面后，对方极大可能会说的话。
“唉，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事事休，陆贾，下次见面，不知你我会变成哪一种样子。”
张晨内心感叹，对陆贾的事也算放下心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逐渐变强，期待二人相见的那一天。
“咦，你那个小鬼头呢？”
疯子在屋子里逛了一圈，拿起那个瓷瓶晃了晃，没有感受到老鬼的存在，转头看向张晨。
张晨闻言面露尴尬，他现在回想起老鬼当时的惨样，也有点于心不忍。
“我把你买的黄纸都画完了，便拿老鬼试了试几种符，结果谁知他那么不抗试，忍不住自己魂飞魄散了。”
“自杀了？”
疯子的眼神古怪起来，上前打量张晨：“你知道能让一个鬼自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张晨真的不知道，一脸好奇。
可惜疯子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没有给他解惑。
“看来你也差不多了，今晚拉出去练练。”疯子留下一句话，一步三摇的朝外面走去。
“拉出去练练，是要我实战吗。”
张晨暗中思忖，对晚上的事情期待起来。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疯子给张晨打电话让去接他，然后说带张晨见见世面。
张晨是在一家足浴店接的疯子，不仅要给对方付钱，还被疯子当成了接车司机，着实给对方长了面子。
“前辈，我们去哪？”
张晨看向红光满面的疯子，若不是了解疯子的一些事迹，他怎么也不敢把疯子和高人联系在一起。
“想去哪就去哪。”
疯子说了一句废话，带着张晨在街上溜达起来。
当路过一家饭店时，疯子指着里面吃饭的一桌客人问张晨：“那是什么？”
张晨顺着疯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吃饭的几个人应该是一家人，两大两小，其乐融融。
唯一不和谐的是，饭桌旁还坐着一个人，正对刚上桌的一盘菜闻着。
“鬼。”张晨所说的，正是那个闻菜的人。
“是，也不是。”
疯子对张晨的回答没有肯定，他淡淡开口：“人死而魂升，在过去，人死的时候会有专门的地府使者来收魂，但今时不同往日，鬼界崩坏，人死后的灵体大部分都游离于人世间。”
“你眼前所见的鬼，他拥有正常人的形体和行为，应该称作为“魂，”，只有魂遇到一些特殊事情后变质了，才可称为“鬼，”，可以说，魂是没有危害性的，灵体比较稀薄，而鬼是已经能吸收鬼气，灵体凝实，衍生出一些鬼术，能危害到人的存在。”
疯子一边讲解，一边又指向另一个方向。
马路对面，一个满脸阴狠的红衣女子，飘在一个男人后面，并且双手掐着男人的脖子，男人一边走一边咳嗽。
“那个是鬼，她虽然看起来和正常的魂一样，但已经有了害人之心，鬼气森森，是为怨鬼一种。”
“前辈，修真者有境界划分，那鬼也有吗？”张晨好奇追问。
“嗯。”
疯子点了点头，目光从女鬼身上收回，他带着张晨朝马路对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人有人道，鬼有鬼分，鬼根据性质不同分为不同的鬼，根据怨气和鬼气吸收多少又有境界划分，一般是鬼、厉鬼、鬼兵、鬼将、鬼王、鬼帅等，当然，这些都是过去比较严谨的划分，如今都比较模糊了，世人无知，有时把普通的魂都认为是厉鬼级别。”
张晨仔细听着，疯子的话给他普及了太多常识，而且比一般修真者知道的都要全。
“这样说，僵尸还有那传说中的妖怪都有各自的等级了。”
张晨举一反三，心中想起尸王，若是按照疯子说的关于鬼的境界划分，尸王的等级也太高了。
似乎是看穿了张晨的心思，疯子嘿嘿一笑：“怎么，想起小尸了？”
张晨心中一惊，疯子是怎么知道他的心思的，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小尸虽然是尸王，但多少年的封印下来，修为散去了大半，名不符实。”
“走，跟上那个小女鬼，今晚她就是你的对象。”
“……前辈，请注意说法。”
张晨无语，跟着疯子穿过马路，遥遥吊在那个男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