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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娘,你为何面色忧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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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茅草屋并不大,仅仅只有两间房而已,朝与莫一行人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第二间房。

    男人身边不远处,还有着一张小床,上面的被褥难得厚实了一些,被面的花样也是淡粉的月季样式,床垫也不是稻草铺的,而是颜色不均的棉布缝在一起制成的,床头还整齐的叠着一套朴素的少女衣装,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从细密针脚就能知道里面满满倾注的爱意。

    比起普通的贫苦人家,朝与莫发现虽然房子里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角落的一张矮桌上倒是整整齐齐码着一堆旧书,她顺手翻了几页,上面满满批注着一些注释,字迹娟秀,可以看出书主人的用心。

    破落户?

    朝与莫想到茶馆里那些人议论的话,连忙回到男人身旁拉起他的手查看,比起女人的皲裂手,他的手上虽然也有劳作的伤痕,但是在中指的第一个关节处,还有食指大拇指的指肚上却有着厚厚的茧子,这是因为常年握笔而生出的——笔茧,男人身上的长袍看上去也颇有有几分读书人的气派。

    怪不得那些人管他们叫破落户,能读书写字却如此清贫,想来也是因为某些事,为了维持生计迫于无奈,才造成了当下这个状况,男人的怀里好像还揣着什么东西露出白色的一角,朝与莫抽出来一看,那是张薄薄的宣纸,上面的墨迹晕染开,像是水渍滴在上面,笔画凌乱像是书写的人在十分纠结急切的情况下才落的笔。

    借着打火机的光,朝与莫细细读着上面的字,宣纸上写着这么一段话:

    “尊李兄,自吾父没之后,难以为业,仰藉左右,方充衣食,本是儿女姻约,合为废黜,我欲有言,臣女幼,实无术乞,有不能废婚,唯是一女,臣以不读书人,妻虽孤,亦不怨臣之不肖,忧勤朕躬,臣窃知臣知,无君亲臣,书皆无此事,然臣女则是幼,此后之日长,臣不愿视其去,乞于此罢婚约,以妻女与吾曹团圆团圆!”

    虽然文邹邹的,带着些读书人的酸腐气,但通篇下来都是对女儿的关心,看上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要跟帮了他们一把的李府退婚,从看到这间房子的第一眼起,朝与莫怀疑这就是那个新嫁娘的家,现在看到了这没能送出去的信件,朝与莫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就是张家女儿的父亲。

    只是写了一封信,委婉表达了想要退婚而已,为什么他们招来了杀身之祸?这之中到底有些什么联系?

    张家女儿的父母已经被谋杀,却没有人收尸,新娘却在几天后要出嫁,家中也没有她待嫁的身影,问题的关键——还是出在李府身上。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的话……朝与莫把染血的宣纸放在打火机上燎燃,不多时就成了落在地上的一摊灰烬,她扯下桃红被褥的布料,把那套少女的衣装拿在手里,提着斧子来到了张父的尸体前。

    朝与莫迅速的砍下了他的头颅,因为尸僵,她的斧子差点卡在他的脖子上扯不下来,雲想接过朝与莫手里被褥的布料一把扯开,朝与莫把张父的头颅放在上面,然后是张母的,她小心的包裹好以后,把重重的包袱放进了空间里。

    叶城被朝与莫的行为吓得脸色苍白,朝与莫觉得她也没必要多解释,出了屋子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顺着低矮的河道朝着李府的方向走去,只不过他们特意绕开了正门,而是从高高院墙着手,雲想蹲下身子让朝与莫踩到她的肩膀上,把她送上了院墙,朝与莫伸出手把叶城一把拉了上来,雲想退后助跑了几步轻松翻过了院墙落在了地上。

    朝与莫和叶城跳下院墙,三人顺着墙根躲在了花园里的假山后,不远处传来通明灯光的大堂里,是宾客觥筹交错的喧闹声,一阵推杯换盏声后,这么一段对话钻进了朝与莫的耳朵里。

    “怎么突然提前了婚期,不是说七天后吗?”

    “有些事拖不得了,我找师傅算了日子,就明天吧。”

    “话说回来,那张家不是有退婚的打算,怎么突然松了口,之前不还是不愿意女儿嫁过来。”

    “事在人为。”

    年迈老者声音带着满满的倦怠感,另一个声音不再作答,只剩下清脆的酒杯碰撞声。

    朝与莫转身,视线落在不远处盖满红绸的亭子里,隔着红绸里面坐落着一方轿子,三人走近了挑开红绸才发现,那是一顶精美的万工轿。

    定睛看去,朱金木雕花轿上有着木雕彩绘和朱漆泥金,绣片、珠翠,在流苏镜片在衬托下更显得玲珑剔透璀璨非凡,层层装饰的点缀,让整个架子显得金碧辉煌,光彩夺目,有如一座黄金造就的宫殿,上面的木雕刻着戏曲上面的小人,更显得栩栩如生,除此以外,上面的花鸟虫兽不计其数,凤凰、飞龙、仙鹤、喜鹊、狮子还有石榴白子,几乎把所有世间关于婚嫁的美好的祝福和憧憬,全部都集中在这做工精美万工轿中。

    朝与莫看着这顶轿子,一开始她确实为工匠的技艺所惊叹,可接下来她发现了一个十分违和的点。

    这个轿子——没有轿门。

    确切的说本来应该是轿门的地方,却被层层精美的木雕装饰牢牢地束缚住,是人为封上去的木制机关,从里面绝对不可能能够打开,朝与莫想到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结论,张家女儿或许就困在这监狱一样轿子中。

    朝与莫拿出玻璃罩打开,随后拎着手里那粘着张父血迹的斧子狠狠劈在了那些精美木制枷锁上,等到她破开束缚掀起轿门上的流苏门帘,穿着繁琐华丽嫁衣的少女正半蹲在轿子里。

    她没有坐在位置上,有着精致刺绣流苏盖头落在她的膝盖上,她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长长的珍珠项链,几乎绞进了她的皮肉里,她应该是吧项链挂在轿子里顶部的装饰上,以这种极其痛苦的方式了结了自己。

    如果她想活的话,只要站起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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