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弇兹部落
地球上进化论的创始人、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曾经说过:“不是最强壮的物种能够存活下来，也不是最聪明的物种，而是那些能够适应变化的物种。”
人类进化的过程，注定就是一场冒险且时刻进行变化的行为。
顺利通过第一个危机重重的场景后，灏阳先生身心疲惫，正在熟睡中。
慢慢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打起了咕噜……此起彼伏，好似那一座座低挂云霄、峰峦相接的山岭。
“396号试验体！进行二进制十六位数据编码xyz坐标的调整，确保其身体机能的核心指标适应环境变化。”
手术台上，蓝胖医生和助手们正在密切监控着灏阳先生的一举一动。
“蜜拉经理，蝶变实验的第一个场景试验样本已安稳度过，目前正在浸润各种数据，进入新的场景。”
张博士及研发团队在向蜜拉经理做详细汇报。
“我是谁！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我的梦里时常出现蓝胖医生？他手里拿着的那管蓝色液体有何用途？我死掉了吗？电磁异形杀死没？人形怪物还会出现吗？蜜拉经理到底有何阴谋？”
灏阳先生虽在熟睡，但他额头上时而起些皱折渗出些汗滴。
他的思想在高度进化中。
蝶变中心实验室内，蜜拉经理及张博士团队已发现灏阳先生在进行“梦中梦”经历着三重环境，即:第一重，现实中他通过签订合同参与的蝶变实验，核心是神经元孵化装置和裂变器;第二重，梦境中的蓝胖医生，给他注射的那一管蓝色液体，核心是那一串二进制十六位数据编码;第三重，他目前所处的睡眠状态，将继续面临未来所有的艰难险阻，核心是自己的思想。
上述三重环境，第一、第二他都不能擅自改变或跨越，唯独这第三重环境可以改变。可以说，无论是蜜拉经理还是蓝胖医生，包括张博士等助手们都知道灏阳先生在进化中发生的这种套叠现象。只有这样激发思想的潜力，才能完成高度进化。
……
“1001000110011110”，这二进制数据编码再次发生排列组合变化。
原本充满恐怖血腥的黑暗丛林和险恶沼泽，即刻幻化出了一大片宽阔的黑色土地， 一股原野的泥土味迎面扑来。土地周边被茂密的树丛包围着，眺望远方，一座座山峰巍然傲立，那山尖的顶端好像要触摸到天空。
周边，还有一具具腐烂在泥土里的动物尸体，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儿。除此 之外，是长满野草的广阔荒原，有满是泥沙的小河，有看不尽的阴暗天空和奇异飞鸟。在这泥土肥沃、无比宽阔的地带，越是平静越代表着危险，没有动静不代表周边没有侵袭。灏阳先生经历了上一个磨难后， 得出了结论， 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此时，数千年的那种原始且充满泥腥味的气息，一霎间弥漫着大地，像一个巨大的罩子，把生物笼罩在其中。灏阳先生被无脸怪物的浆液麻痹的脑袋还没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歇脚，便又从那个险些被无脸面具人吞噬的四面楚歌，拉向了现在原始荒野的危机四伏。古老的世界，蕴藏着很多奥秘，人类和古怪的生物并存。那些奇形怪状的生 物也许就是图个生存和适应，并不想摧毁人类，而人类的贪婪属性与生俱有，得到一片天地后，便又妄想控制整个天空，进而破坏人类和生物之间的平衡。这里的天气，就像人类的情绪，忽左忽右，复杂多变，容易走极端。
天色灰暗，阴雨连绵，地面泥泞不堪，雨水横流。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石壁上“啪啪”作响，飞溅到人们的脸上。
此刻，灏阳先生正昏睡在一处高高的石台之上， 石台的最上方有个矩形的石头，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圆形的“酋”字。 在他脚下的地方，摆放着一些野果和兽皮，看上去应该是贡品，下方则是一大群跪拜着低下头的原始族人。
再看近处，唯一的建筑就是石块和草屋。石块上画着各类飞禽走兽，有的像鸟，有的像豹，有的像蛇，有的像龟，形态各异。这些人身着类似于原始人的衣服，他们衣衫褴褛，有的还披着兽皮和草衣， 面黄肌瘦，脸上虽然没有写着“苦”字，但那岁月留下的痕迹，却完美地诠释了“苦”字。“天尊出现了，天尊出现了！”
灏阳先生，此刻正躺在石台上。雨水不断地冲刷着他脸上和身上伤口的血迹和泥土，鲜红的血水顺着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流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红色的水窝。
一个老者慢慢地抬头看向石台，在看到灏阳先生饱经风霜的脸的一刹那，先是一愣，然后开始狂喜，继而大呼了起来。其他人听到老者的呼声，纷纷从跪拜的状态抬起了头，任凭雨水淋湿了他们的脸颊和头发。此刻，灏阳先生慢慢地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看阴暗的天空，再看看周边陌生的一切，发现自己躺在石台上，下面围满了人。他坐了起来。他们在看到灏阳先生清醒后，也是满脸狂喜，更有甚者，直接泪流满面，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原本灏阳先生还想着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场景、遭遇什么挫折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灏阳先生不动，台下的众人也不敢动。他只要左右挪动几步，下面的人也向左右挪动几步。他试探了几次， 依旧这样。看来， 自己真的被众人奉为“天尊”了。
就这样，台上、台下两类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敢妄动。灏阳先生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些人的外貌有别于现代人。他们浑身很脏，皮肤黑黄，脸部颧骨很高，眉骨突出，眼窝深陷，嘴唇宽厚，两只胳膊和腿上还长着褐色的毛须。种场面他还能应付得来。许久之后，老者或许是真的跪不动了，他那干瘪的脸部表现出一种痛苦的神情，于是，他终于开口说：“天尊啊， 请您下凡保护您的族人吧！”老者再次双手紧扣行大拜礼。灏阳先生先是一慌， 但很快就压下了心中的 疑惑和不适，他不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你们都先起来，不要这么跪着，有什么事情，我们先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谈谈。”灏阳先生看着老者脖子上戴了一串串类似野兽的牙齿之类的东西，便猜测到他应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灏阳先生也没有直接否定自己“天尊”的身份，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且在虚拟环境之中，什么风险都有可能发生。再说，万一这是一个埋伏或者圈套呢？现在他应该先了解情况，然后再做出相应的对策，以静待变。老者听后，立即点头说：“天尊说得没错，我们快请天尊到我们的神庙！”老者想要起身，却无力站起来，旁边人连忙将老者搀扶起来。
众人按照老者的指示纷纷站起身来，有两名年轻的面容黝黑的女子，来到灏阳先生的面前，跪了下来，恭敬地说：“恭请天尊降临神庙。”
灏阳先生看着众人摆出的一条长长的人行道，深吸了口气，随后走下石台。老者连忙拜托身边人搀扶，步履蹒跚地向前走着，为灏阳先生引路。灏阳先生虽然想要搀扶老者，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事情会变得更糟。老者行走缓慢， 但脚步却是很稳健， 明显看出， 老者是个有心智和底子的人。
灏阳先生两眼向四周望去，两旁坐落着低矮的茅草屋，门口都挂着兽皮，应该是林子里某些动物的皮肉。中间的小道贯 通整个村落，道路两 旁长着高大的树木杂草。村子虽然简陋，但还算得上整齐有序。村边远处种植着 一块块农田， 看着像是某类农作物。从整体情况来看，村子所处的年代有点久远，外面甚至还堆放着石刀、耒耜等工具，生产技术非常落后。灏阳先生心里在嘀咕:“这场景，可能是原始部落时期，毕竟自己也了解一些历史。”进化模块之化茧成蝶 i灏阳先生静静地跟着老者走，也不知走了有多久，老者看起来非常累了，就在灏阳先生考虑是不是提出让老者歇息时，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石块砌成的大堂。
“天尊，前面就是神庙了，请您入庙吧。”老者恭敬地低下了头，伸手请灏阳先生入庙。灏阳先生看了看身后，随后走向神庙。
所谓的神庙，其实就是由一块块不规则的石头修建而成的石房子。石门大约有一人多高，走进石门内，里面的空间也不是特别大，最多是一个卧室的面积。屋内是石头做的地板， 正前方放着一尊石雕的神像， 除了能看出是个人形外，看不出长什么样子。老者独自一人走进神庙，对着灏阳先生施了一礼，然后出声说:“天尊， 您的光芒照亮整个大地， 像这珍贵的雨水， 浇灌出生命。如今您降临我们土元族，是我族的无上光荣。”说完，老者神色激动，直接跪倒在地。灏阳先生连忙将老者拉了起来。老者见此，顿时感到受宠若惊。“老朽怎能受得如此大恩！”老者连连摆手。
灏阳先生却是摆手说：“我不是什么天尊，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过会一些知识而已。如果你们真的要称呼的话，可以称呼我为先生。”“是，天尊。”老者也没有反驳，应声道。
灏阳先生见此，只能摇摇头，随后说：“我刚来这里，还不了解情况，你来和我说说吧。对了，怎样称呼您？”
“是。我的名字叫土九公。”老者立刻颔首回道。接着，土九公开始就这里的情况慢慢向灏阳先生进行讲述。
很久以前，这里叫做九天源，附近有一条河叫做九天河，长期居住着五个部落，原来他们归属于同一个种族，叫酋族部落。大家共同修建房屋，打造石器， 集体狩猎并种植着一种叫做“粟”的食物。那时部落里的女子负责采集食物果蔬，烤制生肉生食，缝制草衣兽皮；男子则主要担任狩猎、捕鱼、防御野兽等任务。后来的某一年，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天气酷暑难熬，河水干涸。他们种植的农作物粟和树林里的植物全部发黄旱死，饥饿泛滥，很多族人因疾病倒下，加 上野兽到处出没，族人们又受了伤，部落损失很大。整个酋族部落的秩序一片混乱，大家误以为是天尊发怒，要降罪族人，便在石块上仿照动物画上各种飞鸟走兽的形态，有长羽鸟、多毛兽、软鳞鱼、硬甲龟等，每日进行祭拜。由于严重缺乏粮食和草衣，很多族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有人为了抢夺粮食， 发生了内讧， 因和解无效， 后来发生了大规模的矛盾厮杀和人吃人的现象。最后，迫不得已，酋族部落逐渐分成了金酋族、木酋族、水酋族、火酋族、土酋族五个族， 大家各自划清界限，占据地盘，并把有些物品占为私有。其中，金酋族抢占先机，为了扩大地盘，占有土地、河流、山林等，果断出手，不惜对其他部落进行征战厮杀，掠夺东西最多者，成为最强大的部落。在人数上面，也是最多，是土酋族的三倍。同时，他们比其他族智慧更高，已经学会了开凿铜矿，用最原始的方法冶炼青铜等简易武器。直到后来，天降大雨，灌溉土地，其他四个部落得以生存延续到现在，而金酋族，自分开以后，定居在九天河上游，得天独厚，依山傍水，迅速壮大，进而用自己的实力征服了其他族落。他们还派强壮的族人把守着九天河水源最丰富的地段，不允许其他族来此地 取水。同时，他们每四十天都会派使者和族人前来向其他部落收缴各种食物。有 时候，粮食作物因为天气原因收成不好，他们就抢妇女、儿童、老人在山上或者林子里收集的果蔬和野菜，甚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土酋族人内心恨透了他们。听土九公讲，酋族原本就穷困，缺衣少食，再加上金元族的压迫和剥削，导致很多人连续几天都吃不上食物，只有饿着肚子度过这最痛苦漫长的时光。前段时间，也发生了极为惨痛的事情。村里有几个老族人不忍心看着儿孙们这样担惊 受怕和挨饿，偷偷把嘴边省下来的粮食分给孩子们和妇女吃，自己因无法忍受饥饿，连夜走到远处的茂密森林里挖食草根充饥，有的饿死在半路，有的掉进沼泽，更有的被林子深处的狼兽吃掉了。等他们前来寻找时， 只看见地上满是野兽吃剩下的骨头渣。
“这些年长的老者，都是从小跟随部落前二任老族长一起长大的，他们年轻时身经百战，为族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理应受到族人的拥护和爱戴。可现在，他们宁愿自己被狼兽吃掉也不想家人挨饿，连根完整的骨头也找不到。怪就怪我这个代理族长没当好，让全族人受苦受难，我这个老骨头罪该万死。”土九公边忏悔边说。
原来，不只是现代人类竞争激烈，自然界弱肉强食的道理也在他们这几个种族中每天上演。这让灏阳先生更有了几分思考和同情。他们土酋族也不是没有反抗，一年前，他们反抗过一次，但由于准备不足，结果他们部落在战斗中损失了十名青壮年，这让他们部落的状况雪上加霜。“这么说，土酋族是五族之中最弱的族群了？”灏阳先生问道。土九公回道：“是的，先生。”“你们现在一共还有多少人？”进化模块之化茧成蝶“回先生，族内一共有三百二十一人，其中青壮劳力有六十七人。”“你们储存的物资有什么，还够你们生存多久？”“先生，原本有九十天，不过十天后金酋族会来索要，这次他们要求的数量 是双倍，所以我们需要交出六十天的物资，如果真的如此的话，我们族内将再次陷入没有食物的危机，那是要灭族的。”土九公说完，脸上露出悲泣的神情，原本佝偻的身躯变得更驼了。“我可以去看看你们的粮食和物资吗？”灏阳先生问。“当然可以。”土九公连忙回答道。灏阳先生微微颔首， 随后对着老者说：“还请土九公先 生告知部落族人， 不要把我当作天尊，以后就叫我先生。”土九公恭敬地 回道：“老朽领命，天尊先生。”灏阳先生看着 土九公的模样， 叹了口气，随后摆了摆手，让他领路。土九公立刻向前，走出神庙，那些族人在外面恭敬地等待着。土九公对着众人挥了下手，说：“羽、显， 你们跟我来， 剩下的人都回去吧！” 土九公在下面村子中非常有地位和威严， 只是一句话，三百多族人就要回去。不过，现在族人们的目光却停留在灏阳先生的身上，不愿动身。土九公见此， 大声说道：“这是天尊先生的命令， 你们难道要违抗旨意吗？”听到土九公的话，族人的神色终于有些慌张起来，立刻动身，返回自己的草屋。不久，这里便只剩下羽和显，灏阳先生仔细打量了这两个青年男子。从面貌上看去，两人大约二十岁，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粗糙，没有吸人眼球的强壮身躯，却给人一种精悍之感。土九公立刻为灏阳先生介绍道： “先生，这是我族内最强的两人，上次与金 酋族抗争时，他们表现非常勇猛，擅长使用飞石索掷打猎物。我们族内捕获的那 些大型猎物也是他们冒险捕到的。这种大猎物比较少， 我们一般都给族人分着吃，然后把兽皮留下来，用作御寒和辟邪。”灏阳先生满脸疑问地说： “飞石索是什么？ ”土九公赶快解释： “这是我们 土酋族普遍用的武器，就是用兽皮或者植物的根茎做成一个凹兜，用来盛那种打磨的石块。它可以用来攻击野兽，保护我们自己。”灏阳先生微微颔首，随后出声说：“嗯，我们走吧。”土九公看向羽， 羽见此， 立刻向前引路， 而显则搀扶着老者， 跟在羽的身后。“先生，老朽身体欠佳，实在不得已……”灏阳先生连忙摆手道：“不必如此，我说了，我不是天尊，如果非要定位的话，你们可以将我当作引路人，在这个世界里可没有什么天尊或者帝王。”羽和显听到灏阳先生的话显得有些慌张，然而，土九公却回道： “先生之意老朽自然遵从，不过老朽相信，先生一定是天尊下凡来拯救我们土酋族的。”土九公说到这句话时，眼神充满了坚定和期望。灏阳先生却摇了摇头说：“唉，我尽力而为。”随后灏阳先生又看向土九公说：“老先生应该就是族长了吧。”土九公却摇摇头说： “不，不，老朽原是族内的祭司，族长在一年前那次反 抗的争斗中阵亡了，现在老朽算是暂领族长之责，半年后，我们就会选出新的族长。”灏阳先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现在他对于土酋族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只是不明白自己的第二个场景为何是进化模块之化茧成蝶这种情况。“难道只是让我拯救土酋族？让我当个部落英雄？”灏阳先生心中暗暗问道。带着疑问，几人来到石块砌成的仓库中。所谓的仓库，其实只是一个庞大的石头屋。走进仓库， 灏阳先生环顾四周， 这里有四块不规则的大石头堆砌而成的粮仓， 里面唯一的农作物就是粟，还有一大堆他也不认识的干野菜，以及一块块堆积起来风干的肉。在仓库的另一个角落摆放着一块块灰色的晶体块状物，老者解释那是盐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粗布衣物、石制的工具，大多为农具，还有一些弓箭、石刀、石矛、石钺、石戈等武器，不过这些也都是用来打猎的工具。“这些是您部落全部的物资了吗？”灏阳先生问道。土九公回答：“是的，先生，这些是我们土酋族所有的财产了，我们的粮食 还得六十天才能收获，现在部落能够勉强生存下来，全靠族内打猎队伍支撑，而仓库中的粮食我们一直都不敢动。”灏阳先生见此，沉默了一会儿，这次他什么也没带。后来一摸口袋，里面好像有几粒坚硬的豆子。他掏出来一看，应该是农作物种子，但不知道是哪类农作物。“有了总比没有强。有了这些种子，直 接减少了我一大半的难题，救助土酋族部落就多了点希望。”灏阳先生看着这些种子，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土九公在不远处有些好奇地看着灏阳先生。当灏阳先生把这些农作物的种子拿出来时，土九公直接跪了下来。他身旁的两个年轻人羽和显见此，也急忙跪了下来。i 第 12 章·酋族部落“天尊和神物在上！”土九公又对着灏阳先生直接跪拜了起来。灏阳先生见此，连忙闪身到一旁。他可不想再受这么一个老者的大礼。作为一个深受唐国礼仪文化影响的人，对待年长者自然是尊重的，哪怕是在虚拟世界。“快起来，不必如此。那是因为您只见过粟的种子，没有见过其他农作物的种子。”灏阳先生连忙解释道。土九公说道： “我们也曾见过如此之物，那是种植粟用的种子。这种东西在 我们这里很稀有，我们视为宝贝，因为每年很少且还需要引水浇灌，所以只让妇 女、儿童、老人享用。你手里也有这些不一样的宝贝， 这怎会是人间所有， 先生， 虽然您不让我们称呼您为天尊，但礼节却是不能废除，否则我们整个族群都会受到天罚的。”作为一族的权威，土九公丝毫不敢有所怠慢，恭敬地磕头。灏阳先生见此，知道自己不论说什么，对方都不会听的，索性将他裤兜里的十几粒种子全部拿出来，放在一个石台子上。这些种子确实能够改变他们的命运，所以跪拜也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灏阳先生让他们每天对着这些种子和劳作工具进行礼拜，这样至少比拜他要好得多。了解了整个部落的发展后，灏阳先生便开始思考如何帮助土酋族渡过难关。就算是将这些种子种下，也需要很长时间发芽，远水解不了近渴，想要解决最近的困境和麻烦，还需要一些非常手段和积极准备才行。暂时没有什么想法，灏阳先生只能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土九公立刻为灏阳先生准备住处，毫无疑问，灏阳先生的住所正是部落最好 的草屋，里面高高挂着一个公羊头，还有盛水的瓦罐、几件石器、铺垫的兽皮、一些干稻草和照明的火把。进化模块之化茧成蝶其实，灏阳先生并没有去计较什么好的、差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完成这个场景的试验，奔向下一步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