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镜中人和红枫的恩怨情仇
“舍不得?看来你也不是特别想救他们嘛!你这什么表情?接受不了黑杀是骗你的事实?哎!你不说话,就当你是答应我了,我自己拿了。”红枫说着就将手伸向我的口袋,一道白光击打在红枫手心。红枫痛得呲牙咧嘴,“该死的老家伙。”
她动作让我彻底回神,我知道红枫发现聚灵境的秘密了。聚灵镜中的那七位恐怕和红枫并不对付。
“不要不成了。你们这群老东西,还真在里面啊!这小姑娘就是藏不住事,一诈你们就现行了。”
“老疯子。你真无耻。”声音粗犷的女人道。
“梦延,你我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拥有同一个目标,不如合作。”
“谁要和你合作?”声音慵懒的男人厉声道,“破坏别人姻缘的女人,天打雷劈。”
“梦恒,你竟然还没死呢!小月儿是我养大的,我想她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别跟这女人说废话,当年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们也不会落此下场,人界也不会如今这般生灵涂炭。”女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带着厚重的鼻音,很有辨识度。这种声音不会有淡薄感,非常浑厚,唱歌一定会非常好听。
“对。”这是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声音轻,他虽然只发出一个字节,我的心就跟着起起伏伏,像是坐过山车,像是被羽毛轻扫。我还想多听一会儿,只是没了后续。
红枫揉了揉眼睛,随后慵懒声音的男人和声音粗犷有力的女人还有那个那天气呼呼、比较急躁的男人和红枫争执起来。
红枫的嘴真毒,慵懒声音的男人嘴也很毒,不相上下。
他们几番较量下我知道了他们所有人的名字。
慵懒声音的男人叫梦恒,他是七人中的老大,是决策者,跟红枫的一个妹妹相爱被红枫拆散,后来女生死了,那个女生叫小月儿。
声音粗犷的女人叫梦延,梦延县的名字就是因她而得,她性格豪爽,看着柔弱实则刚强,她的声音原本不是这样的,是对抗神界时被神界的战神伤的。
气呼呼急躁的男人叫梦醒,性格急躁,没有城府,红枫拿他最没有办法,因为他专门克红枫的能力,战斗力最弱,却是有着一颗赤诚之心,什么歪门邪道用他身上,也会被他化解。他只会防御,不会进攻。
声音婉转如百灵鸟的女人叫梦寻,他们对她提到的不是很多。
那位声音浑厚有磁性的女士名叫梦音,擅长用音律攻击人,她的歌声可以治愈心灵,亦可以杀人。
声音很轻的那位我不知道叫什么,他在那之后就陷入沉默中。
剩下那位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的男人叫梦碎。他无法说话,他喜欢红枫,却被红枫伤害特深。在利用完他之后就将他弄瞎,并且让他永远成了哑巴。
我并没有插话,也没法插话,我静静看着徐昼…不对,应该是黑杀。他原本要进屋的,却退回来站在路中间看着某一个方向,迟迟不动。
可能是都说累了,就剩下梦恒一人在说了。他的嘴像是机关枪一样,列举了十几条红枫的恶行,不断重复,红枫住嘴不与他争执,而是看向我,露出了她那恐怖血红的眼睛。将我的头掰过来,跟她对视上。
“你觉得我有那么可恶吗?这几个老家伙和我,你选择谁?”她的眼神太吓人了,晴天白日,朗朗乾坤。有阿飘。还会变色。她语调僵硬,像是许久都不曾说过话。惊悚、恐怖。宛若被困在深渊几天后爬上来的恶魔。
“你何必威胁一个小姑娘呢?都吓得心快停了。她要是灵魂吓飞了,你妹妹叶子红可就永远找不到了。”梦音道。
听了梦音的话,红枫才眼睛变回琥珀色,也在同时松开了我。
“快停了你那乌鸦般的声音,聒噪。”红枫此时说话又变得流利起来。
“红叶随风追时光,清澈的水微荡漾,自由的鱼,飘远方,飘远方。一起飘远方。桃花断崖下,桃花妖们青丝舞飞扬,精心照看自酿桃花酿,待到浓郁芬芳,只等献妖王。鱼儿爱上桃花娘,一跃解忧湖。打翻桃花酿,惊杀桃…”梦音唱起了歌谣。
“够了。梦音,红鱼又不是故意而为,你为好揪着不放。”
“惊杀桃花郎。桃花酿流淌,桃花娘哭干了桃花妆。鱼儿红衣裳,惊乱粉鞋碾在鳞片上。鱼儿疼得愤怒上心头,桃花娘彻底没了声息,碎了一地粉香。鱼儿心才慌,计上心头,要嫁祸伪装。桃花妖王匆匆去,详验案发场。一根金针斜插桃树上,验毒为砒霜…”
红枫手指紧握一言不发,眼睛在红色和琥珀色之间来回变换。我只能蹲下,降低自己存在感。小声提醒梦音,“前辈,求您了,她…快疯了。眼睛都是血色的。”
“好吧!我不唱了。不过你放心,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就在此时,红枫捏着我的肩膀,将我拽了起来。她用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一股股阴森恐怖的寒气渗入我的五脏六腑。
我双手用力想要扒开她的手,却被冻僵,没了知觉。而我的意识也变得涣散。
又不是我说的,她为什么拿我出气,太冷了,我没办法再思考。我听到了几道咒骂声。
“你来真的啊!你真的不想见到你妹妹了吗?”梦音道。我也听到另外几位的声音,但我没听到我不知道名字的那位的声音,我不知道为什么,略微有些失落。
“红鱼死了,要不是该死的妖王,他不会死,我的心血。”她的话在嘴里蹦出来,我迷迷糊糊听到的,我并没有害怕,因为我已经疲倦、浑身发冷到忘记害怕。
“他犯错就应该受到惩罚。”这句话轻轻揉揉却很坚定,他的声音轻柔我的心。
“你也要责怪我?”红枫像极了受委屈的少女,声音哽咽,也就是这时候,我脖子上没了束缚感。我捂着脖子警惕地望着红枫,又看看地面,太高了,我不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