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空间和神奇药膏
张媒婆回了屋中坐下,将红丝线放在桌。我这才确定红丝线上确实闪着金光。
张媒婆将包着包子的纸撕开,一口俩一口俩,快速吃完包子。
浓郁的包子香和刺鼻的大蒜味混在一起,我突然觉得这包子也让我反胃了。本来在包子铺老板手里还是香的,到了张媒婆嘴里,怎么这么恶心呢?
张媒婆从桌上的水壶中倒了一口水喝下,然后又洗了手擦干。
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玉瓶和一件男装和一双男士的布靴子。
再走到桌前,将小玉瓶打开,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我不知道是什么草药,反正挺好闻的。
张媒婆把玉瓶伸到种风铃花的盆子边,缓缓地倒入四滴,分别倒在四个方向上。我看到风铃花瞬间被一股薄雾笼罩。
“太好了,很快就会成了。善良神保佑。”
在蓝星,东方会说老天爷、西方会说上帝,但这都是虚构的。
当人们解释不通生命来源时,于是人类就虚构了神,当人们面临生命短暂易逝时,于是人们虚构了地府,每个人死后会转世成新的生命,为什么生命不记得前世,于是就虚构了孟婆,孟婆有孟婆汤,喝了我们就不记得前世今生了,当人们遇到不公又无能为力时,就虚构地府有着阎王爷、判官,他们会让坏人下地狱,好人来世有好报。直到科学的出现,这些迷信才得以消停。
但那些都是蓝星。好像这个世界是存在的,但也有可能是虚构的,从一开始我在蓝星看到的时就是虚构的。
它是一场梦,一场我很难醒过来的梦,可是我的记忆好像有些模糊,我只记得蓝星、小胡子、红色的大圆球。
越是想,越是觉得思绪像浆糊。有一个办法确定真假,那就是像电视剧里一样,我咬我一口就知道真假。我醒了,这就是假的,我也能回到真实的世界。
我突然回想起我曾经在蓝星做过很多次的梦,我总是做的梦。梦里的我,能感受到真实的疼痛,我在梦里醒来,却又进入另一个梦。
一场梦中梦像是误入一个巨大的迷宫,当我激动得看着出口到底曙光,我信心满满走出去,我开心着、欢呼着,我在这梦世界里生活着,可是一梦,它总是有逻辑漏洞,当这个漏洞被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才能真正醒来。
我不再想这些,我记忆中的梦,非常真实的梦,我在里面,我可是很疲倦,精神状态很不好的,可是这里的我,精神实在太好了,甚至我觉得我根本不需要休息。
想起楚生的话,还有他的那柄桃木剑,我总觉得这善良神如果真实存在,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楚生认识的善良神会不会是人假扮的?毕竟虚构不存在的事物,是人类独有的想象。如果是神,为什么会被人所救?善良的神,怎么可能发现她将一件宝物送给了一个坏蛋。她不能看透人心吗?
对了,楚生的剑呢,应该不在他身上了,我倒是希望和他一起埋了。
还有张媒婆口中说是她主人的家伙,到底什么存在,妖怪还是人?
这世界简直荒谬至极。这张媒婆做的这些事都是被人唆使的?还是直接控制了心神?这张媒婆错乱的记忆,搞得我头都快炸了。
张媒婆将小玉瓶放在桌上,换上了男装,坐到了梳妆台前。我再次打量起张媒婆来。
乌青的眼圈,无神的眼睛,鲜艳的红唇,像鬼一样。头上插着一个大红花,是一朵牡丹花,花已经不怎么新鲜了。
张媒婆的脸上一点淤青都没有,也是神奇。楚生当时可是下了狠手的。
“我这张脸真是天生丽质啊!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楚婉儿那个狐狸精!”
“那狐狸精最后还不是被钱贵抛弃了?最后还死的那么惨,还被配了阴婚,那男人生前和现在的钱贵一样一样的。纯洁无瑕。我呸!一个无脑白痴罢了。好好享受吧,楚婉儿,你要感谢我给在阴间找的好男人。”
张媒婆掩着嘴偷笑起来,她这幸灾乐祸的模样,让我为自己以为她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心神才做那些事的,可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她这事做的也太恶心人了,楚生难道不知道张媒婆做的这些事?没早点灭了她呢?
“楚婉儿,你放心等你儿子死了,我一定帮他找个好媳妇儿,而且不止一个,让他在地狱里享福。”
张媒婆笑着笑着差点岔气。而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让我害怕的存在,小寡妇家的怪物。它站在张媒婆的身后。
我以为死期将至,可是它消失了。张媒婆摘下耳环,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饰,又洗了脸,在梳妆镜前看了又看,拿起桌上的小玉瓶和红丝线走了出去。
张媒婆走到彼岸花前,把红丝线绑在花梗上,自言自语道:“什么来着,口诀什么来着,我怎么忘记了?”
我看到一道金光钻入张媒婆的眉心处。
“想起来了,瞧我这脑子。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收。”
我就眼睁睁看着七朵彼岸花消失在原地,地上就像从未种植过什么。很平坦,土也和张媒婆家院子中其他的地面相同了。
“真是太棒了。我真是个天才。”
张媒婆将小玉瓶放在怀中,走出了家门,一只狸花猫从一个小巷子跑到张媒婆身边,猛地跳起,直接抓花了张媒婆的脸,然后迅速跑掉。
张媒婆捂着脸,大叫一声,她接着捂着嘴吧!“该死的小畜生。气死了我了,让我知道你是谁家的,你和你那该死的主人就一起下地狱吧!”
张媒婆捂着脸到了一家医馆,她顾不得自己要低调了,大喊大叫让大夫给她看伤。
一个年迈的老大夫颤颤巍巍走到她跟前,我并没有看到老大夫有什么不满的表情,我在老大夫身上,有一股土腥味。
“这脸上是猫抓伤吧?这伤不轻啊!”
“快给我拿药,我这脸要是毁了,我要你这个医馆陪葬。”
“公子,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拿药去,保证抹上这药膏,脸上一点伤也看不着,而且皮肤还能比女子还要光滑细腻呢!只是这药膏非常贵。”老大夫笑眯眯道。
“多少?”
“一百两。”
“老不死的,抢钱啊!”张媒婆恶狠狠说道。
“爹,有人闹事吗?”一个声音一道帘子后面传出来,一个皮肤黝黑,满是肌肉的壮汉走了出来。他的身上有萝卜味,而且还是白萝卜。
张媒婆后退一步。“你们想干嘛?”
“儿啊,没事,你快回去继续磨药粉,这位公子被猫抓伤了,难免有些暴躁,毕竟有可能是染上狂症了。”
张媒婆扑通跪在地上,“老先生,对不起,是我鲁莽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我。”
“公子请起,我开药铺本就是为了救死扶伤,断然不会不救公子的。”老大夫说道,“我也不是想讹你钱,只是这药材的成本实在太高了,天山的雪莲,千年的人参这些可都是非常昂贵的,还有很多很多名贵的药材,独家配方,不便透露啊,望公子海涵。至于狂症,别人可能没有办法,我是有办法的。而且不费什么钱的。一颗药丸就好。十两银子。”
张媒婆起身恭恭敬敬道:“老先生,我身上只有一百两,剩下的十两,我明日给您送来可否,我家就住在附近,绝对不会跑的。”
“不妨碍,不妨碍。我信公子。我这就去后面给你拿药。”
老大夫颤颤巍巍走了,张媒婆低声怒骂道:“该死的老家伙。呸,明天我就去县衙,告你讹钱。”
我真为老大夫担心,能一下子让伤口愈合的膏药,一百两并不多。这里的狂症可是狂犬病啊,没得治,要是这老大夫真能,十两算什么?这张媒婆进来就大吼大叫,还骂人,老大夫对她这么客气,她还要把人家告到县衙去。
这个张媒婆真是本性难移啊!
等老大夫出来,张媒婆又拿出了她影后般的演技,对老大夫千恩万谢的,将一张银票递给老大夫。
她先将一颗药丸吃下,又将药膏涂在脸上。然后又将小镜子拿出来。我看到药膏正在慢慢渗入她的肌肤,与此同时,她的伤也在迅速愈合变淡,直至消失不见。我看到她涂抹药膏的地方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没有任何瑕疵。
我想起了小寡妇的脸,张媒婆涂抹药膏的脸就和小寡妇的一样。
想起小寡妇,我就想起那个怪物。我就有点点害怕。
“这…这也太神奇了。老先生,还有吗?”
“有,不过…”
“钱没问题,我明日就…不,今晚我就带银票过来,我要十罐。”
“我这只有三罐了。”
“三罐就三罐,我都要了,我是给我夫人买的。我今晚来。我现在有急事,就先走了。”张媒婆离开了。
“好嘞!您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