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皮肉之苦
开堂审案，衙门的门口已经聚集了无聊八卦之吃瓜群众，喜欢凑热闹的她们，远远的看着黄大人和叶青。
“慢着，”听到黄大人要对自己用刑，叶青赶紧出声阻止道，试图和黄大人好好说道说道，怎么说也不能那么轻易投降，“大人，请容我说几句，你再决定是否要对我用刑。”
看到叶青的表情还是很镇定，黄大人反而变得有些心虚，在这个天子脚下当官最难，指不定叶青后面有什么人，黄大人听到叶青有话要说，于是决定做个顺水人情，说道：“你有话就说吧。”
还好，这个大人还给自己说话的权利，叶青望着门外已经聚集的人群，故意大声的说道：“大人，请问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把我抓起来？还要对我行刑？”
懊恼，黄大人真没想到自己又被叶青给耍了，本以为叶青有什么惊人的话，谁知道居然是质问自己抓她的动机，黄大人一拍案板，沉稳的说道：“你犯得是偷盗罪。”
“大人，你千万不要误听小人谗言，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去做偷盗之事。”
听叶青不承认偷盗之事，黄大人大声说道：“这事容不得你狡辩，本官可是有人证物证。”
终于说出来了，叶青等的就是黄大人这句话，在这也有一会了，叶青就没有见到抓自己来的男人，也没有见到有什么玉佩，叶青赌就赌那些可以证明自己偷盗的东东都不在衙门里。
叶青理直气壮的问道：“敢问大人，人证物证在哪？按照审案流程，应该把这些人证物证带上公堂，和我当面对质才对。”
“这……”黄大人面露难色，这该如何是好，物证玉佩被秦副将拿走，人证秦副将有交代此事不可以说出和他们有关系，一时不知该怎么做的黄大人急得额头上都冒出细汗。
见到黄大人这般模样，吃瓜群众开始小声地议论，只是从围观者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人的天平已经倾向叶青。叶青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自己这宝还是押对了，黄大人的表情足以证明。
聪明的叶青知道怎么说人家都是父母官，要在百姓面前给官留点面子，于是找个台阶下，“大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本是清白的，大人只要把放了，我自然不会计较。”
“来人，把人拉下去，关到牢里，改日再审。”黄大人没有忘记秦副将的交代，现在的场面自己无法撑下去，黄大人选择逃避，说完这话，黄大人就率先离开。
“冤枉啊。”这个结果是叶青万万没有想到的，要知道进了牢房，哪还有让自己辩解的机会，只是这时候，叶青除了叫几声“冤枉”来发泄自己的不服，也不可能再做些什么。
就这样，朝着人群大喊“冤枉”的叶青被两个衙差架着身，朝着内堂走去。而就是这一照面的功夫，人群里的杏儿才知道是叶青，杏儿惊讶的张大嘴巴，没想到是刚刚被审问的人居然和叶青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少爷不是说姐姐回家探亲了吗？怎么会被衙门的人抓了起来？
由于的中途才跑来凑热闹的杏儿，并没有听到叶青和黄大人的全部对话，自然也无法确定刚刚看到是否是叶青，杏儿赶紧来到一个还没离去的衙差身边，讨好的笑着询问道：“差大哥，刚刚那个女子是不是叫叶青？”
“不知道。”衙差见到杏儿只是一个小丫头，不耐烦的回答道。
见到衙差这样，早就精通人情世故的杏儿知道想问到结果，就必须有所表示，杏儿把身上的碎银拿了出来，偷偷地塞在衙差的手里，才继续问道：“差大哥，麻烦你帮我打听打听。”
衙差一接到银两就快速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没想到眼前的小丫头如此开窍，衙差也乐意回忆叶青曾经说的话，想起到叶青的名字，衙差回答道：“她叫叶青。”
“谢谢差大哥。”已经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可以确定自己刚刚所见之人是叶青，杏儿说完客气的话，就掉头离去，准备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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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的内堂里。
坐在椅子上的黄大人，猛得喝了几口茶水，才感到有些消气，黄大人没有想到叶青如此伶牙俐齿，原本他是想走正常流程，用刑关押，也是为了避免以后有人责备他。谁知道叶青会在公堂上如此一闹，秦副将交代的任务都没有办法顺利完成。想到这事如果传到秦副将的耳朵里，那自己肯定会落下办事不利的名声，那可大大的不好。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不容细想的黄大人决定在牢里完成秦副将的交代，这样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想到这，黄大人赶紧交代跟在自己身后进来的师爷，说道：“师爷，你去牢里，给刚刚那个女子用刑，让她签字画押。”
“老爷，那女子偷盗的是何人何物？这些要在认罪书上写明的。”师爷当然不仅仅为了这个表面的理由，其实师爷好奇的是为何黄大人在堂上连失物为何物都不敢说，精明如他这才想知道那个神秘的失物是什么，直觉告诉师爷这个东西可是不是寻常物。
“你第一天做师爷，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随便写样东西就可，记住一定要用刑，但是不能要了她的命，用完刑就把她单独关押，还有没有我的交代，这个女子不可放出来。”黄大人也不傻，当然知道师爷问这话的真正目的，这事可不能说，没有满足师爷的好奇心，只是把秦副交代的事情吩咐一遍。
“老爷，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听到黄大人这样说了，师爷也不敢造次，只好领命离去，只是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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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牢房里。
随着师爷的一声令下，叶青的皮肉之苦正式拉开帷幕。
衙差把叶青按在地上，抓起叶青的双手，准备帮叶青上夹手棍。
叶青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为了不让自己受皮肉之苦，叶青只好认罪投降，说道：“你们别用刑，我认罪。”
“继续行刑。”见到衙差停下手中的动作，师爷大声叫道。
“师爷，她已经认罪了，还要行刑吗？”一个衙差不解的望着师爷，犯人都认罪，哪还需要行刑。
“照我说的做，这是老爷的命令。”师爷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作为下属，那只有听命的份，衙差继续之前停止的动作，熟练的把夹手棍套在叶青的手指间，开始行刑。
师爷的话彻底的让叶青清醒，原来这是命令，使用酷刑并不为了让自己认罪，无论如何，自己都避免不了这顿皮肉之苦。一个师爷，三个衙差，叶青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逃跑，只好无言的承受手指传来的剧痛。
再痛也不能叫出来，叶青在心里告诉自己，虽然卑微如此，也不能让仇人笑，他们不就是想看到我受苦的样子，求饶已经无用，受罪也无法避免，就算自己叫得再凄凉也无法改变他们对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为什么要再示弱，给人家嘲笑的机会。
叶青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痛苦之声从口中飘出，额头上流下大颗大颗的汗水，无声的表达着痛苦，叶青冷眼看着师爷，暗下决心告诉自己，这仇一定会报，没有谁可以这样对我，认罪还被用刑，摆明是想用刑，而不是要我认罪。
眼里充满恨意，寒冷如冰，报仇这两个字仿佛刻在叶青的额头上，任谁见到此刻的叶青，都会明白，叶青肯定会报仇的。师爷被叶青这样盯着，感到背脊一寒，眼前的叶青好像不是个受刑的女子，而是个讨债的恶鬼，师爷害怕的发出颤抖的声音，为自己解释道：“姑…娘…这…可都是老爷的指示，我…也不愿意。”
话一说完，师爷就连滚带爬的逃离牢房。
见到师爷都走了，衙差停止行刑，把叶青关回牢房里，全都快步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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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春院。
杏儿一路快跑的来到丝丝的房门口，此刻的袁非正在和丝丝打情骂俏，只见袁非抱着丝丝，手在的身上不规矩的乱摸。杏儿知道如果此时出声，会坏了袁非的兴致，可是又担心叶青的安危，权衡再三，杏儿还是决定出声打扰，胆怯的叫道：“少爷，奴婢有要事禀告。”
袁非不悦的看了杏儿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没看到我正在忙着，有什么事等回府再说。”
“叶青姐姐被官府抓起来了。”杏儿在做最后的努力，小声的说出自己打扰他们的原因。
听到叶青的名字，袁非只是愣了一会，接着出声威胁道：“杏儿，我不想说第二遍，如果你不想受罚，就给我出去。”
杏儿还以为只要自己只要把叶青状况说出来，袁非一定会很着急，袁非不是喜欢叶青吗？为什么现在会这样？杏儿没想到袁非并不在乎叶青，听到这话，杏儿不敢再忤逆袁非的意思，赶紧离开妓院。
没人知道袁非心里怎么想的，丝丝见到袁非有些不高兴，赶紧安抚道：“袁公子，让丝丝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