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向着远方的肖老师
等一会儿,一上车,当肖玉梅跟我说,欧海燕已在广东那边开服装厂时,我也没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或者是她想表达什么?
只是,忽听这么一个消息,我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
因为,就初中那会儿,欧海燕可并不是什么很聪明的学生。
至今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欧海燕是个很乖的女生来着,但就是学习成绩一塌糊涂,那时候,老师也纳闷,也骂她是个死蠢婆来着。
只是没想到,如今她竟是已在广东那边开服装厂了。
随后,我一边驱车往县城方向而去,一边大致的扭头瞅了瞅副驾座位上的肖玉梅,然后,我问:“你跟我讲欧海燕干嘛?”
肖玉梅则道:“不干嘛。我就是羡慕呗。哪像我呀,现在还窝在这个乌溪镇。”
接着,她又道:“我真的好羡慕他们那些初中毕业后就去广东那边了的同学。你看我,师范大学毕业又怎么样?还不是又回来,窝在这个乌溪镇么?”
这听她说着这些,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我在想,她现在当老师不是挺好的吗?
人民教师,多崇高的职业呀!
这么一想,我也就忍不住来了句:“人民教师不是挺好么?”
肖玉梅则道:“好什么呀?名声好听,但实际上,我们又赚不了几个钱。我想买条裙子,都要紧巴巴的攒两个月钱,还得纠结买还是不买。你看那些初中毕业就去了广东的同学,他们现在都混得好着呢。欧海燕都在广东那边开服装厂了,所以你想想。”
这我听着,是真不知道接下来这嗑该怎么唠?
咱毕竟还是水平有限。各方面的生活经验也有限。社会阅历也很浅。
接下来,肖玉梅则道:“有时候想想,我真的好像离开这个镇子。这个镇子真的太安静了。安静得连平时想找个同龄人玩都没有。”
说着,随即,她竟是突然来了句:“要不回头我去泸山市,你帮我找份工作?”
忽听这个,我可忙道:“别闹!你去什么泸山市呀?”
她则道:“我看你在泸山市混得也挺好的呀。现在也小车开着不是?”
没辙,我也只好忙道:“这车不是我的。公司的。只是给我在开。”
随即,我又道:“我觉得你当老师真的挺好的。反正我挺羡慕的。”
“那你来镇上教书呀。”她说。
“关键是我教不了。也不会教呀。”我说。
接着,我又道:“咱书都没读好,还教书?”
一路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聊着,我也不知道肖玉梅究竟想表达啥?
我唯一整明白的就是,她现在是典型的小镇青年心理,总向往着远方。
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同样有人羡慕她现在是老师?
再说,远方真的好吗?
不过呢,我倒也理解,毕竟在如今这样一个浮躁时代,谁愿意搁在一个小镇窝着呢?
之后,聊着聊着,当肖玉梅突然说周末去泸山市找我玩时,我可是顿时有些汗颜的暗怔……
尤其是,我这答应她也不是、不答应她也不是?
想想后,我也只能胡扯道:“这个周末我不一定有空哦?”
忽听我这么一说,她那个不高兴呀:“哼!怎么,害怕我去蹭吃蹭喝?”
我也只能道:“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我周末可能不在泸山市?”
很显然,我也只能这么的东拉西扯。
毕竟就咱究竟混啥的,咱心里清楚。
一个随时有可能将横尸街头的人,也是不想连累她。
等一会儿,见快要到县城了,我也就趁机忙扯开了话题。
“咱们去县城哪儿玩?”我问。
忽听我这么问,肖玉梅便忙是看了看时间,然后她突然有些郁闷的道:“啊?都快夜里十一点了?那还能去哪儿玩呀?商场那些都关门了。”
说着,她又半似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我还以为来得及能逛一会儿商场呢。”
听她这么说,我也只好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哈,我车技太烂了,开得慢,没赶上。”
她听着,想想后,则道:“哎呀,不怪你啦。本来我们从镇上出发的时候就很晚了。”
随后,她想想,便道:“要不我们去夜市街吃东西好了。然后……对了,我们去唱k吧。”
听她这么说,我真是有点儿脑壳痛。
因为我在想,唱什么k呀?我就是在ktv上班的。
但想想,为了不让她扫兴,我则道:“都行。反正只要你高兴就行。我都可以。”
听我这么说,她想想,也就道:“那我们就直接去唱k好了。我们直接去钱柜ktv吧。”
“我不知道在哪儿哦,那你一会儿指路哦。”我说。
事实上,县城城区内,我真不太熟。
肖玉梅也就道:“放心啦,我熟。”
接着,她又道:“咱们县城城区又不大,有什么不熟的呀?反正周末的话,我基本上都会来县城逛逛啦。”
接下来,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指着路……
突然给我的感觉,我真有点儿难以想象她是一镇中学的老师来着。
等一会儿到了什么钱柜ktv,她也就说:“这儿车随便停啦。没事的。”
反正我车技也不是太好,听她说随便停,我也就真随便停了下来。
随后,进ktv后,我发现,咱们小县城的ktv倒也还算规矩。
所谓的规矩,就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
貌似真的就纯属一个唱k场所来着。
肖玉梅似乎已熟门熟路,直接要了个迷你间,要了个套票,就是388还送酒水与小吃的那种。
倒也还算便宜。
我付了钱后,也就直接与她进迷你间了。
我们一进迷你间,服务员动作那个麻利呀,直接酒水小吃等就到位了。
然后,任由我们俩在迷你间瞎唱瞎吼着,也没人来打搅。
这进了迷你间后,我发现肖玉梅好像就变了个人似的,突然那个嗨呀,那个放纵呀,也不知她这是压抑了多久?
尤其是她一边唱着,一边还不忘张罗与我干杯,我是真难以想象她是一名教师来着。
我倒是顿觉她有点儿琴姐那股劲似的。
因为琴姐平时招呼客人的时候,差不多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