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因果何如？
话分两头。我在府邸待了一天。这时管家走到我面前，说道：
“你不卜一卜你和赵小姐的姻缘？万一你俩有缘呢？”
我说道：“就算有缘，我也不会娶赵小姐。”
“那你就卜一下他们的吉凶。看看他们在路上还好吗？”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不是已经派镖师保护他们了吗？。”
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便又卜了一卦。
为什么卦象还没变？难道他们遇到了大规模的抢劫？连镖师都无法对付吗？
“怎么样少爷？”管家好像已经料到一切的表情对我说道。
“是大凶，为什么？帮我备马，管家。”我慌忙的说道。
“在马棚里呢。这就给您牵来。”
我想也没想，就快马加鞭的往的地方赶去。
一路上，看见车轱辘印子停停走走。
我知道还来的及，就继续向前赶去。
在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夜晚看到一个营地，我小心翼翼的上去确认，是不是赵老爷的镖队。
却不曾想，看见了惨绝人寰的一幕。
我看见一个镖师头伸在门帘里。旁边尸首遍地。
我跑上前去，问道：
“发什么事了？”
那镖人被我吓了一跳。跳下马车。
“你是？”他反问我道。他被我的来临吓了一跳，毕竟他也想不到会有人来。
“我是雇你们的人。赵老爷他们遇到什么事了？”我慌忙的问道。
他突然脸色一变。带点委屈的说道：
“老爷，老爷，我们遇到一伙强盗。他们杀了我们的人。跑了。兄弟们都死了。”
“那赵老爷和赵小姐还好吗？”我走到了他旁边问道。
“赵老爷我刚刚确认过了，他被人杀了。赵小姐还活着。在马车里。”
“天杀的强盗，他们在哪，我要为赵老爷报仇。”我顿时怒上心头。
“他们往那边去了。”他给我指路道。
我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
确认赵小姐是否受伤。只见他趴在赵老爷尸体上哭泣着。我摇了摇她，说道：
“赵小姐，节哀，我是赵老爷跟你提起过继承你家业的历九川。当日比武大会，你应该见过我。在下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为赵老爷报仇。你且在这跟着这位镖师。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回。”
我刚想走。谁知那女孩突然缓过神来。往我手臂上咬去。
她眼泪直流，凄惨的看着我，脸上的冷汗将她的头发粘在脸上，还有一些他父亲的鲜血。
我正想问她缘由。
“老爷，您再不去追那群贼人就跑远了。”那镖师开口道。
我安抚赵小姐说道：“赵小姐，您为什么不让我去帮您报仇，是因为你怕我丢了性命吗？赵老爷对我有恩，我即使豁掉身家性命也要和你贼人一战到底。”
她还是咬着我，嘴上松开一些缓缓摇头道。
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我扒开窗帘往外看去。
地上尸体竟全是镖师的。竟没一个土匪的。莫非那人武艺超群，一打十几个镖师。
那只有那些各门各派的掌门人能做到了吧。不对。不对。掌门怎么会来杀赵老爷。难道有过节。我正疑惑着又是一阵疼痛。手臂被咬的更疼了。
只见她用手指向外面。我带她出了轿子。他终于松口了。手臂被他咬的血淋淋的。只她拿起地上的刀。指向那个镖师。
“赵小姐，你可别冤枉好人啊。”荣枯连连后退说道。
我看向赵小姐，那眼神充满了愤怒。
“是你？你杀了这些人？”我接过赵小姐的刀，指向那人。
“唉，还是被你发现了，早知道刚刚就应该一刀杀了你。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愤怒的询问他。
“为什么？这姓赵的让我弟弟当牛做马七年，如今母亲离世了要办葬礼了，都不肯让他回来。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你是赵老爷侍从的哥哥？”
“怎么，你听过我？”
“嗯，你弟弟说叫我想办法帮他让他回去办葬礼，我接管了赵老爷的生意后。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回家奔丧去了。”
“那也是你的好意，和这姓赵的又有什么关系？”
“你没发现赵老爷只带了他女儿回去吗？这件事我已经问过他，他说他不需要别人服侍，只求回老家生活。”我向他解释道，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那他一路上走走停停，耽误我回去办葬礼的事情，他也该死。”
“他患有旧疾，平日里你弟弟照顾着他，我和他说了你弟弟的事情。
他不忍心。所以思索再三在没人照料自己的情况下，依然选择让你弟弟回去，加上天气寒冷。
马车又颠簸。他只好每次停下来休息。过几日就是她老婆的忌日。他又想提前赶回去。这才耽误了你的事情。”
“他，真的是如此。”他人面色突然铁青。
“千真万确，我与你素昧平生为何要骗你？”我向他解释道。
那镖师瞬间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恩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以为他会自刎谢罪。谁知他话锋一转开口说道：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杀我。你若杀我，死无对证。
外人一定以为是你为了抢劫赵老爷的生意，和他女儿一起。杀人灭口。
你也难辞其咎。不如留我一条性命。我陪你一同去官府，帮你指认镖师中有人见财起意。
内斗谋害了赵老爷。你赶到时候，我已经将见财起意的人都杀了。救下了她女儿。你觉得如何？”
我听讲完，似乎确实有点道理。如果，我现在真杀了他，这么多性命，官府多半会找我麻烦。
我片面之词。官府不一定会信我所言。
经过一番思考，我只好决定听他安排。
就在这时，手臂上又传来了一阵疼痛。是赵小姐，她听见我们的谈话，跪倒在地。
我刚想去扶，就见她用嘴死咬住我的手臂。眼里含着绝望的泪水。她的眼神，既愤怒，又绝望。
她不能说话，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企图唤起我的良知。
我看着她的眼神。恍然间，我似乎看见了我自己，曾几何时，我也这般绝望过。
那时候的我。父亲死在面前的绝望，恨不得将仇人碎尸万段的绝望！就是如今的她。
今天我居然为了保全自己名声，而放任这样的坏人继续存活世间。还让他成了保护他人的英雄。
师父那时候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难道在天之灵会允许我这样做吗？他让我去替他行侠仗义。难道我就是这样答应他的？
我咬了咬牙。低头向她示意，表示我会帮她报仇的。她似乎是读懂了我的意思。慢慢的松开了口。
“财宝你拿去吧，我带赵小姐走。”
“这就对了。”他笑着往财宝方向走去。
我趁他不备，拿起刀朝他砍去。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手段。
那赵小姐走到我这，拿起我的刀疯狂的往那死人砍去。直到最后一丝力气用尽。晕倒在地上。
我心痛不已。抱起她往府中赶去。路上我眼睛险些闭上。我实在是太困了，连续赶了一天的路，已经是疲惫不堪。
我只好就地生了一团篝火，将她从马上放下。又怕她冻着，迫不得已，只好将她抱在身前。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