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落叶

    暗夜里盛开的花是红色

    树叶在风中摆动

    这股风吹凉了双眼

    雪花飘扬

    细雨纷飞

    海浪翻涌

    湖面波光粼粼

    岸上郁郁葱葱

    云朵飘扬于天空之下

    世间美好太多太多

    我是那一片飘零的落叶

    是不是平静地接受一切

    不再挣扎

    苦涩就、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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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有什么好的？本来是沮丧的抱怨，春花秋月却涌入脑海

    咳，没办法，总是一次又一次自我反驳，自我重塑，我是超喜欢小孩子的，可当生活的苦涩席卷而来，我意识到了，就再也没办法忽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意识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来了好多年，必须面对这世界的一切，适应或是不适都没有退路。

    回到本源，我愿意来吗？我没有答案，只有长久地纠结。

    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是否愿意面对这世间种种，还是永远沉寂安宁。我怕自己给他带来痛苦，让他被迫接受一切。我自己深陷苦海，也有无数绚烂浪漫时刻，再好的风景也不能使我忽略这苦，我很清晰地看到了生活的面貌，我要再让一个孩子陷入苦海吗？

    可是我太喜欢孩子了，有时候摸着自己的肚子，就有一股温柔的气息包裹全身，我为自己有生育的能力而感到高兴感动，全新的生命在体内诞生，多么神奇与荣幸的事情，也会想象肚子可以一天天逐渐大起来，宝宝的心跳和我的一起，它会在我的肚子了玩耍，翻滚，任由温暖的液体与皮肉保护包裹，它会从我的血液吸收养分，一天一天长大，长出五脏、小小的手和脚、面容渐渐清晰，让人心都融化了。

    能成为一个妈妈，是我的愿望之一。

    可生活的苦让人颤抖着退缩，我要为一己私心带它来吗？它没有选择，我有，可我害怕选择，所以反复纠结。

    我想拥抱我的宝宝，我喜欢它，一定也会很爱它，可我，我承受着痛苦，强迫自己忍耐，我不知道它是否愿意来，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一个坚强的宝宝，像个小太阳，还是一个怯懦的宝宝，像我一样颤抖。我伸出手想拥抱它，接近，却一次又一次收回手，泪流满面，在阴暗的角落蜷缩，不言不语。

    宝宝可能是我的救赎，我抱有这样的期待，因为听人说为母则刚，有了孩子，灰暗的世界就多了一抹巨大的光芒，我渴望希望和光，可我怕，怕我的孩子像我一样身陷苦海，只能等待救赎。

    我还是渴望，渴望看到我的宝宝的笑容，看它清澈的眼，渴望可以抱它在怀里，心就不再空虚，渴望千疮百孔被治愈，因为它是我的宝宝，属于我的宝宝，我就可以看着它哭泣，而不是一个人流眼泪，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某个人，因为它是我的宝宝，即使多年后它长大了，就再也不是我的宝宝，起码曾经拥有，也不算虚无。

    咳，人生太长、也太短，我是一片飘零的落叶，任风吹罢了。

    渴望成为飞花或是夏鸟，回眸，已入尘泥。

    我相信时光会让人成长，只是这成长往往伴随着痛，就会害怕。

    恐惧，所以想象自己是一片飘零的落叶。

    （注：还是没有影儿的事情，只是脑海里会有幻想，在真实还远远没有到来之前的纠结才有价值。等哪一天我的宝贝真的来了，就没有纠结的权利了，我会尽我所能让它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界。

    愿全天下的天使宝宝都可以开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