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丑
白刘氏挣扎了几下都没有起来，白采薇目测坐在她身上的女人，有二百多斤。
骑坐在白刘氏身上，还抓着白刘氏的头发，白刘氏骂一句，她就打一巴掌。
到最后白刘氏嘴肿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采薇津津有味地看着，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是干什么，不嫌丢人吗？”白老族长踉跄着跑出来。
“族长，做这事的都不嫌丢人，我们就更不嫌丢人了。”一片哄笑声。
“你们还看热闹，还不赶紧拉开。六月，你赶紧拉开你媳妇，别闹出人命。”白老族长叫胖妇人的丈夫。
“放心吧族长，我媳妇有分寸，对付这恶婆娘，就得我媳妇这样的治。你看把俩孩子逼到城外，还找茬。我们算打抱不平，给奖励不？”六月笑嘻嘻地看着白老族长。
“打抱不平就该给奖励。”周围的人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气得白老族长头上冒烟。
六月媳妇看老族长来了，就起了身。
对白采薇说：“采薇，别怕。她再找茬就对婶子说，我收拾她。”
“谢谢婶子，我记住了。”白采薇甜甜地答道。
“族长，这个小采薇打我，让她赔钱。”
六月媳妇向白刘氏挥了挥拳，吓得白刘氏不敢看她。
白采薇气笑了，这就是欺软怕硬，柿子专捡软的捏。
“别胡说八道，我看见你自己绊倒了，还血口喷人。”白承武愤愤地说。
上次他父亲处理的事情他就很有意见，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一肚子气没处撒呢。
依他的意思就该把白承财撵出城外，这么恶毒的人除族也不为过。不处置他们，以儆效尤，以后的族人跟着学，他们白氏宗族早晚要没落。
“族长，白砚文去学堂了，他们姐弟肯定有银钱，他们该替他们父母孝敬老人。”
白刘氏振振有词。
白采薇看向白老族长：“叔爷爷，我们姐弟俩现在没有挣钱的能力，我们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白采薇又转向看热闹的人：
“我父母不在，他们当叔婶的不但不照顾我们，搬到我们家的一个月，吃着我家的粮食，住着我家的房子，对我们姐弟俩非打即骂，经常不给饭吃。还要把我卖去青楼，亲口对我说要把我弟弟磋磨死。”
白采薇说到这里，感觉到原身的悲凉，眼泪流了下来。
“他们霸占我们的家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我娘亲的首饰也值几百两银子，他们一分银钱也没有给我们。”
“哪有几百两，就一百多两，办丧事都花了。”白刘氏辩解道。
“哈哈，吃的山珍海味吗？用了一百两银子。你给大家煮的白菜汤，一点油珠也没有，还好意思说。”看热闹的有人揭她老底。
“你说花了，那也就算了。当初分家的时候，族里有文书吧，我记得说的很明确，二祖母归叔叔赡养，因为这，我爹多给了叔叔二十亩地。”
白刘氏梗着脖子说：“你们家分了一百亩地，我们家才四十亩。奶奶偏心，把家产都给了你爹了。”
白采薇冷笑了一声，“婶子别信口雌黄，我们家的一百亩地是我娘的陪嫁。当时说好，我爹爹养曾祖母，叔叔养二祖母，怎么的，按着律法曾祖母不该祖父赡养吗？我爹爹给曾祖母养老送终，你们出一分钱来吗？”
“叔爷爷，伯伯叔叔们，我们家当时怎么个情景，你们比我明白。叔叔现在打着孝敬的旗号，霸占我们的院子，他们自己有房子不住，难道我们家住着香吗？”
“你们家是砖瓦房，当然香。”看热闹的人又起哄。
族里的人没想到，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白采薇最这么伶俐。这丫头不能小小觑。
白刘氏无理反缠瞪着三角眼问：“你们哪来的钱？不会是偷的吧。”
“采薇是个好孩子，哪像你偷鸡摸狗的，谁家的菜你没偷过？”六月婶子挖苦道。
“我们有点钱就是偷的？我不想办法挣钱难道我姐弟俩饿死你才满意？”
“今天都是族里的人，我把话撂这，我们家早就分家了。赡养的义务分得也很清楚。从今以后，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你们说养老人，我把宅子让给你们了，那是我爹的宅子，就当养二祖母了。我们姐弟没有义务养你们。”
白采薇对白老族长说：“叔爷爷，我们姐弟孤苦伶仃，从道义上说，叔叔婶婶该扶养我们才对。现在他们恨不得扒我们姐弟俩一层皮，我们整天过的提心吊胆。”
“我请求族里给我们出份文书，我们姐弟俩是穷困潦倒，还是沦为乞丐，绝不会要我叔叔一粒粮食，也请叔叔别打扰我们。我们将来婚嫁请他们不要打着亲人的旗号左右。”
“对，采薇有志气，白刘氏俩口子就是恶心的那什么附骨之蛆，粘上就扒拉不下来。写文书，去官府备案，各过各的。”六月在一旁喊着。
白采薇冲六月行了一礼感激道：“谢谢六月叔。”
“嘿嘿，小事，你看这孩子还多礼。”
白老族长让他们吵得头嗡嗡地。觉得这样的丑事采薇抖搂出来不应该。
又觉得关系断利落了也不错，省得整天出幺蛾子。
“承武，你去把承财叫来。”
有人喊道：“白承财在这看热闹呢！”
说完在大家的哄笑中，把白承财推到前边来。
白承财低头哈腰地走到白族长面前问道：“堂叔，找我有事？”
“你耳朵聋啊，热闹好看不？男人做成这样，也不嫌弃丢人。”白承武鄙夷不屑地道。”
白老族长招呼大家进屋。
六月同他媳妇都走了进来。
一会的功夫，文书就写好了。白采薇看了看，大体意思是她要求的那样。就在后面签字按了手印。
白刘氏骂骂咧咧的死活不让白承财签，六月婶子一把把她扯到一边。
六月强迫着白承财签字按了手印，白采薇要了一份。其他的她不管了，给白老族长留了一包点心，就走了出来。
白刘氏灰溜溜的出来，怨毒的看了白采薇一眼，骂骂咧咧地扯着白承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