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终于和离
父母已经走了,赵小梅央求道:“夫君,我不想回老家,求求你了。”说完,扭股糖样的扑上来。
王安很累,不但身累心更累。
推开她,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你先把脸洗了,把衣服换了,以后这衣服别穿了,不是我们能穿的起的,拿出去能卖几百两银子。”
赵小梅不情不愿的脱下衣服,把脸洗干净。嘴里嘟囔着,“林月以后肯定会给采薇的,她不可能不给我,我是她表嫂。”
王安眼神冰冷,“以后记得尊卑,林将军现在是玉贵妃,你直呼其名要掉脑袋的。采薇现在是御国郡主,你别整天把她名字挂在嘴上,言官听见,也要打板子。再说,采薇凭什么给你,你给采薇做过什么?她姑姑不会做针线都学着给他们姐弟做鞋,你呢?”
赵小梅还不服,“她自己为什么不学,我自己的都不愿意做。再说都是亲戚熟人,她们好意思的?”
王安无法同她交流,真是富贵迷人眼,来了京城才多长时间,就变的不可理喻。
随她吧,撞的头破血流就会回头。
“你收拾一下,回老家啊。”王安艰难地说道。他真是对待赵小梅有种无力感,你同她说不通道理,你说什么她总有歪理。
赵小梅以为公婆走了,这事不再提了。不想,还是让她回老家。
“我不走,我回去没法活。我在这还能照顾你的生活?我走了,谁照顾你?你不会想纳妾啊,你一家人真是狼子野心,是不是看上谁了?要撵我走?”
王安冷笑了一声,“你照顾的,饭不做衣服不洗,家不收拾,整天描眉画眼躺在床上吃零食看话本子。”
“白采薇不也是这样吗?你们怎么不说她?”
王安气笑了,“采薇即便什么也不干,也是养了三个村子的人,还有退役的残疾军人。更何况,今天的一切都是采薇一手辛苦干出来的。她的一切都是自己奋斗出来的,你的一切也是采薇给予的。你真有脸同她比?你就是一摊污泥,真让人恶心。不回老家也行,夫妻一场,也不休你了,和离吧。”
王安说完进了书房,写了和离书,,因感情不和,要和离,以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应允给赵小梅一百两银子,送赵小梅回娘家。
赵小梅傻了眼,没想到王安真能狠下心来。咬牙切齿地想,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可是一百两银子在以前那是巨款,可是见惯了富贵的赵小梅很是瞧不上。
“要和离也行,也要一万两银子,少一文也不和离,大不了去衙门,说你们忘恩负义,说白采薇自己富裕了就看不上穷亲戚,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管,认不相干的亲戚当亲人。”
王安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满脸不解,“你真是赵小梅吗?是不是鬼缠身了。”
“我一直就是这样,是你看不上我了,才觉得我没有一点可心的地方。”
王安也同她多说:“怎么样?要还是不要。”
“我不要。”
“好。”王安把和离书撕了,又拿出了休书。
休书写道,赵氏小梅,不悌不孝,忤逆长辈,三年无子,现休妻。
最后,赵小梅拿了和离书。
给她收拾好东西,王安找了镖局送走了。走前,赵小梅真把她的那件云锦衣服卖了,由于沾染上了胭脂,卖了三百两,如果干净的,五百两银子也可以卖到。
再加上白采薇送的首饰,手里大概有一千两银子,如果会过日子。也能让她富裕的过一生。
等白采薇听到消息,赵小梅走了一段时间了。
刘爽绘声绘色地给她说了经过,“赵小梅走前,还想见你一面,王家人拘着她,没能如愿。”
“赵小梅舍得和离?”白采薇很好奇,不是愿意过富贵生活吗?京城起码比村里好吧。
“要是同我们住一起,她肯定不肯。自从他们搬进老宅,一月才二两银子的家用,吃肉都要掂量一下。开始王安给她家用,她出去一趟就花了,买了胭脂水粉点心,还嫌弃不好,同在我们这比。后来,王安说,没钱你就饿着,她才收敛一些。”刘爽从李俊芳那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了白采薇。
“姑娘,李婶子这个人还是挺懂的感恩的,那天赵小梅在铺子说你坏话,差点打上她。”
“武婶子品行还是不错的,又踏实能干,悠然居开业后,她的工钱也提到管事一样了吧?”
“我告诉王安,给提了,李婶子觉得不好意思拿这么多。”
“李婶子干的活计不少,除了院子里的花草动物,还要帮忙接待客人,替客人照顾小孩,好多客人都夸她,真是勤快。管事的工钱是她该得的。”白采薇夸赞道。
白采薇又自语道:“莫非是我行事有所不当?赵小梅和孙小妮都是这样的想法,既让她们产生依赖,又令她们觉得可欺。错事皆归咎于我,我自觉待她们不薄。”
“姑娘,你心地过于善良,对人皆好,毫无差别。在这世上,尊卑有序至关重要。譬如云锦华服,送老太太即可,何必每人都送一身,连赵小梅也有份。她习以为常,若有一次未能满足,便会心生怨言。人往往如此,轻易得来便不以为意,不懂珍惜。”
“是,日后我定当反省。”白采薇此时方知,自己的某些观念,虽看似一视同仁、公平对待,实则助长了某些人的依赖心理。
“姑娘,赵小梅把云锦衣服卖了,流落到不好的地方,这不会违制吧。”刘爽担心地说道。
“不用管,云锦布料市面上也有卖的,只不过比我们的质量差一些。再有,其他妃嫔也有赐于家人,无人知是我们的。违制倒不会,就是被人知道后诟病颇多。幸亏首饰没有送于她。”
“姑娘,王安一家,着实性格软弱,好听点是厚道,实际确是无能。他们兄弟俩个又有些,刚愎自用,不服管教。”
白采薇思衬了一会言道:“确实如你所说,舅父常年不在家,长于妇人之手,难免软弱了些。到底本性不坏,但愿他们吃一堑长一智,有所醒悟。”
舅母正同婆母说两个儿子的事情。
自家两个儿子,进城后皆已和离。舅母有所顾虑:“娘,你说咱家这种情况,会不会被人指责嫌贫爱富!以后 他们两个说亲恐困难。”
外祖母则不以为意:“随他们说去吧,我们无法封住他人之口,况且富贵人家和离、休妻者也有很多。像她们这般,若在规矩森严的人家,恐怕早已被休。我们最大的问题,便是在择媳时,未曾细究人品。”
舅母急忙说道:“我们也打听了,家人人品确实不佳,他们执意要娶,我们也无可奈何。娶来后又不听我们教诲,我们能有何办法。刘侍卫埋怨我们管教无方,我不好意思说,我们教导了,她们却不听。”
外祖母愧疚叹息了一声说道:“终是我们教子无方,过于娇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