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是什么
徐宝松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林志杰也不着急，“叩——叩——叩——”手指
有节奏的敲击桌面，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徐宝松堵住耳朵，不想听到这个声音。
“别敲了！”徐宝松突然愤怒起来，双手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你们想知道真相么？呵呵，是我杀了那个死老太婆！”
黎纬平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记录起来，林志杰一脸平静，“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杀的她？”
“先给她下药，然后拖到楼上去砍了，就这么简单。”徐宝松抬起头换了个表情，脸上带着笑，眼神透露出冷冽。
“你为什么要杀她？你们不是少年夫妻么？”林志杰直视徐宝松的眼睛。
“什么少年夫妻？当年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算是个小康家庭，是村里第一个翻新了老屋没借钱的。我原本看上的是于晓娟的表姐，奈何家里不同意，这才选择了于晓娟。于晓娟那年才17岁，他们家就着急忙慌的要把她嫁人，刚开始我以为是真的看上我了，后来才发现，是她和她老师不清不楚，被人找上门，这才着急嫁人的。”徐宝松对于晓娟的形容词天翻地覆，“结婚没多久就说自己怀孕了，我还很高兴，想带着她去医院做产检，结果以什么有辐射为由就不去，八个月的时候孩子就出生了。因为是在家里接生的，接生婆还说一点儿也看不出孩子是早产的，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了。”
徐宝松喝完了纸杯里的水，晃了晃空杯子，对黎纬平说，“警官，我能再来一杯水么？”黎纬平没说话，又去接了一杯水给他。
“喝完了就继续说。”林志杰催促道。
“孩子三岁的时候我们就从镇上搬了出来，到了青川市里，原本以为就能和正常家庭一样过日子，但是在孩子上小学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老师，就是于晓娟这贱人勾搭的那个老师，竟然成了徐思予小学校长，每天她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接送孩子，风言风语又传遍了，为了这事儿我俩大吵了一架。”徐宝松喝了口水，“吵架之后我就经常在公司加班，有同事让我去玩牌，我就去了，一来二去就染上了赌博。刚开始的一百两百，后来就到了一千两千，再后来就挡不住了，催债的要上了门，我自己扛不住了，她竟然去和自己的姘头借钱还我的赌债，哈哈哈哈，多讽刺啊。”
“没过多久，我们公司有建分公司的计划，我就主动申请去分公司，就搬家到了微山。刚开始于晓娟还不想搬家，还想着说要和孩子留在青川，我怎么可能同意，想让我走然后他们一家三口生活么？做梦！我就趁着自己喝多了，打了她一顿，那也是我第一次动手，但是林队长你知道么，那种感觉真的很爽啊哈哈哈哈哈哈”现在的徐宝松有点癫狂。
“先说说这一次你为什么下死手呢？”林志杰直接带到这次的事情上。
“要债的找到了我们家，前几次要债的时候于晓娟没在家，这一次竟然被她遇上了，她竟然说家里已经拿不出钱给我还债了，让要债的带走我。我知道当初卖微山房子还剩了几万块钱，她说那是要留给儿子结婚用的，都被要债的要上门了，都要带走我的时候，她还是不想拿出这笔钱。徐思予是我的儿子么？不一定吧，好不容易送走要债的，我想和她商量一下还钱的事情，她竟然说要和我离婚，不想耽误孩子的发展。”徐宝松双手拍着桌子，“孩子？徐思予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和她结婚不到一年，孩子都快满月了，你们觉得孩子会是我的么！”
“你冷静点，好好交待。”林志杰吼道，“不要在这儿装疯卖傻，老实交待。”
“我冷静，冷静。那天晚上，那老太婆提出来要和我离婚，我没说话，就问了她一句，徐思予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她竟然说是不是的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她就是要和我离婚！”徐宝松声音渐渐小了，“换了哪个男人听了这句话能够冷静呢？听了这话我就动手了，打的可能有点狠，她脑袋碰到了茶几，就倒在那了，我呢，打累了，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竟然发现这老太婆竟然醒了，扶着脑袋说头疼，我就把她扶起来放在沙发上。她哼哼唧唧的，说头疼胳膊疼，我就去药箱找出了止疼药，布洛芬还剩十几片，我就全部让她吃了。”
“然后呢？你是怎么把她拖到楼上的？”林志杰继续问。
“她吃了那么多药，没多久就迷糊了，晕在沙发上。我去厨房喝了口水冷静了一下，这老太婆虽然挨打了这么多年，但是从来没有提过要和我离婚，这一次肯定是要离婚的。这时候就想起来楼上的小王出差了，他一般出差就得十天半个月的，我就拿上砍刀拖着老太婆往楼上走。后来，你们就都看到了，拖到了卫生间就给老太婆砍了，你们知道么，第一刀是砍在她肚子上，这老太婆还醒了，第二刀就砍她脖子了，血一下子就出来了，那个味道，那个手感真的不错。”徐宝松看着自己的手，“砍了没几刀，这老太婆终于安静了。具体砍了多少刀我记不得了，砍累了我就下楼了。回家收拾好自己，又上楼把小王的客厅收拾了一下，把卫生间的门也关上了。就这么简单。”
“你的衣服是怎么处理的？”
“衣服和鞋子都烧了，烧完剩下的都倒马桶里了。”现在的徐宝松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那把砍刀也被我用消毒水刷干净放起来了。”
“徐宝松，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那把刀的么？”林志杰手指又开始习惯性的敲击桌面。
“你们肯定是搜过我家里啊”徐宝松背靠椅子，整个放松的状态很明显。
“不是，是徐思予提醒我们，因为他回家的当天看到你正在把那把砍刀往柜子里放，直到昨天他才告诉我们。自始至终，徐思予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而且，我们做了你们的dna检测，徐思予是你的孩子。”林志杰说完这些话，起身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