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分明是谋杀
苏婉儿上辈子是运动残疾的。别说游泳了，跟运动有关的事情她都做不了。
落水后，她本能地扑腾了一下，不小心喝了两大口水。胸口被挤压的感觉，就像在死囚牢房里来回走动一样。
终于挣扎着浮出水面，模糊之中，她看到叶南城双手叉腰，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这分明是谋杀啊！
苏婉儿又沉了下去，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岸边的叶南城琛利落地踏入水中，双手勾住她的脖子，让她的头浮在水面上。
她生怕叶南城一松手，就把她摔倒了，所以她忍住了抱怨，不敢大惊小怪。
另一方面……
“屏住呼吸！”
男人低沉的声音刚落，苏婉儿就闷哼一声被扔到了水下。
她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她闭上嘴，停止了呼吸，但四肢仍在继续踢动。
“放松身体，双脚踩水。”男人的声音在水里有些不真实，但她却听得一清二楚。刚要这么做，她的呼吸就到了极限。
眼看着她又要沉下去了，叶南城单手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南城“咳咳……”苏婉儿在空气的刺激下继续咳嗽。
叶南城脸色冰冷，眉头紧锁。她看着水从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来，顺着脸颊滑落，然后沉下去……
经过刚才的扔，衬衫上的纽扣已经部分解开。她用双手擦去脸上的水。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愤怒，脸颊也肿了起来。她抬起手，抓住了叶南城的手腕。两只耳朵。
他狠狠咬牙：“叶南城，你再把我扔下去，我就咬死你！”
“嗯，真的吗？”她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婉儿第一次听到他笑，却更让人害怕。她还不如根本不笑。
“你……”话还没说完，叶南城竟然就带着她一起下水了。
苏婉儿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双手被他拉着，向前游去。
在这种状态下，她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水的浮力。
叶南城了下去，等到她屏住呼吸到了极限，才将她拉到了水面。
他平静的声音沉稳有力：“入水后，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用脚踩水。”
他真的教她游泳，他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意识到这一点，苏婉儿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因为她看着那双坚毅的眼睛，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记住了他的身份。
是的，他是一名军人。保护祖国、保护人民是他的使命。他是一个可靠、有责任心的人。
她盯着他，不情愿地点点头。叶南城干劲十足，雷厉风行，与她沟通后，就带着她下到了水底。这一次，苏婉儿的状态比上次要好很多。她心里毫无压力，很快就学会了踩水。
叶南城松开了她的手，苏婉儿也没有惊慌。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她试图挥舞手臂挡住他，结果她竟然能够游到水下……
时间慢慢流逝，苏婉儿在水下游了好几次。最后，她精疲力竭，沉入谷底。江墨尘这才同意放她走。
他抓住她的衣领，像小鸡一样把她抱上岸。
苏婉儿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仿佛受到了严重的委屈，双膝紧握，蜷缩成一团。当她哭的时候，她很安静。她的眼睛红得像一只小兔子。没有歇斯底里的叫喊，也没有疯狂的抓斗和殴打。
他越是安静，看上去就越可怜。
叶南城坐在他对面，薄唇紧紧抿着，眸子里的暗光愈发意味深长。
那张脸显然就是那张脸，连尴尬都和那天一样，但他可以断定他不是“苏婉儿”。
他之所以带她去学游泳，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如果一个人处于同样的危险境地，他也应该做出同样的反应，否则他会绝望地崩溃，反应会比第一次更糟糕。
但他没有，甚至信任他并遵循他的指示。
由此可见，他的内心是非常强大的。
如果苏婉儿有这样的心，他根本就不会跳河。这本身就是有争议的。
叶南城一时不明白。眼前的人一直在哭，脸上无声地哭着，让他无端紧张。
“别哭了。”他冷冷地命令道。
下一秒，苏婉儿红了眼眶，抿着嘴，显得更加温和。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松动的衣领。光是抱怨就足以让他出卖了。看到脖子下面漏水，叶南城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拉着她就走。
“让我走！”苏婉儿飞到空中后撞到了腿。
但就像小猫打老虎一样，他没有力气。
叶南城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自信地说：“说实话。”
苏婉儿被放在后座，然后毛巾被扔到他身上。
叶南城脸色冰冷，态度和他的身体一样强硬。
“擦干净。”
如果苏婉儿不需要，我就想把毛巾扔到他脸上，真是骗人的！
大概是因为原主的婚姻被勒索，他在叶南城面前一直相形见绌。咽下心中的烦闷后，他擦干了头和脸。他的衣服早已湿透，粘在身上，但现在不在了。我换好衣服，把宽松的领子系起来，一路拿着回家。
吉普车开到外面。两位老人正在堂屋里听收音机，并没有出来查看情况。
苏婉儿下了车，径直走进屋子，在叶南城进来之前把门关上。
“别进来，我要换衣服！”
庆幸的是，河里的水并不黑，在里面戏水时间长了就像洗澡一样。苏婉儿穿着干燥的衣服，用橡皮筋绑住湿漉漉的头发。
“你准备好了吗？”叶南城冰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苏婉儿打开甲板，走了进去。他怒道：“进来吧。”
门打开后，苏婉儿无视了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直言不讳地说：“你画了我一上午，现在我没有力气做饭了，你自己做午饭吧。我想睡觉，所以别这样。”别打扰我！”
说完就躺下转身，留下叶南城一脸倔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