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子李世民
次日一早，公鸡尚未打鸣，天色还是一片朦胧。
杜如晦已经整理好朝服，站在门前，准备踏上去皇宫的路。
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双眼无神。
“大人，您昨晚又熬夜了？”一个随从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
杜如晦微微摇头，笑道：“是啊，年纪大了，熬不住了，这精神头比不上年轻人了。”
随从听后，也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笑容：“大人真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啊。”
杜如晦轻轻拍了拍随从的肩膀，说道：“不过是虚名罢了，何况我啥也没做。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走吧。”
随从将马车赶到门口，杜如晦一步迈进了车厢。
清晨的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让人精神一振。
杜如晦把帘子拉了拉，侧靠在车厢上开始打瞌睡。
到了皇宫，杜如晦与其他朝臣一同等待着皇帝的召见。
“克明，怎的如此精神萎靡？”房玄龄在人堆里挤了挤，到了杜如晦的身边。
杜如晦却静静地站在一旁，闭目养神：“昨晚我家那小子闹腾，醒了好几次，没睡好。”
“哦哦，啥时候有空了，把我家那小子扔你家去跟着一起玩？”
“啥时候都行，你先别说话，我小憩一会，升朝了叫我一声。”
不久，皇帝召见众人，张阿难走到太极殿外捏着嗓子：“升朝！”
杜如晦被拉着走进了太极殿，一看龙椅上坐着的是李渊，找了个角落继续开始打瞌睡。
“众爱卿，今日朝会有个重要的事，昨日太子李建成病重，朕欲立二皇子秦王李世民为太子，众爱卿可有疑议？”
李渊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杜如晦虽在角落，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醒，他揉了揉眼睛，望向龙椅上的李渊，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克明，太子不是死了吗？”房玄龄悄悄的和杜如晦小声说着。
“估计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和咱们关系不大，听着就是了。”说完，杜如晦又开始闭目养神。
“陛下，此事关乎国本，是否过于仓促？”刘政会率先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李渊微微皱眉，看着刘政会：“你有何看法？”
“太子之位，非同小可。李建成太子虽然病重，但并未有确凿消息说他无法继承大统。何况，二皇子李世民虽然英明，但此事是否征求过他的意见？”刘政会直言不讳。
朝堂之上，其他朝臣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杜如晦看在眼里，心中却另有打算。
他缓缓站了出来，走到中央，向李渊行礼道：“陛下，臣有一言。”
李渊看着他，点了点头：“克明，你说。”
杜如晦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太子之位，确实关乎国本。然而，国之大计，在于安定。”
环视了一圈，见没有人出来反驳，杜如晦语气又坚定了几分。
“如今太子病重，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若此时能立一位英明之人为太子，定能安定人心，维护国家稳定。”
“你指的是二皇子李世民？”李渊问道。
杜如晦点头：“正是。二皇子，英勇善战，深得民心。若立他为太子，必能带领我大唐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李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看向其他朝臣，问道：“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就在此时，李世民从殿外走了进来，站在龙椅前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杜如晦点了点头。
朝堂之上，议论声渐渐平息。大部分朝臣都明白，他们只需顺水推舟，表示支持即可。
于是，纷纷站了出来，表示赞同李渊的决定。
房玄龄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退到了一旁。
待杜如晦退回来后，他拉了拉杜如晦的衣角：“克明，你这是何故？虽说大家都知道咱们是秦王殿下的人，但是这么站出来怕是会招人记恨。”
杜如晦微微一笑，眼里透出一丝狡黠：“玄龄，你没看出来吗？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我站出来，秦王殿下定会护我无忧。”
房玄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啊，总是这么精明。但愿你此举不会招来祸事。”
杜如晦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有分寸。再说，秦王殿下是何等人？自己的心腹都护不住，其他弟兄们怎么看他？”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忧虑暂时消散。
李渊见朝臣们纷纷表示支持，心中虽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转头看向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收敛了一下心神，只能无奈的宣布。
“既然众爱卿都无异议，那朕就立二皇子李世民为太子，择日举行册封大典。”
朝堂之上，一片欢呼声响起。
李世民站在龙椅前，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若无其他事，便退朝！”李渊说完，怒哼一声，转头离去。
众人朝着殿外走去，杜如晦刚准备走，就听见身后传来李世民的声音。
“克明，你明日进宫一趟，到甘露殿找我。”
“是，陛下。”
出了皇宫，跟房玄龄告别后，杜如晦独自一人坐着马车。
不一会，周围的嘈杂声全部消失殆尽。
“来了吗？没想到这么快啊。”
不一会，马车外就传来了打斗声，还偶尔有箭头穿过门板，钉了进来。
杜如晦老神的坐在车厢中间，闭目养神，面色平静，只是紧握着衣摆的手显得和这幅画面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外没有了丝毫动静，马车依旧在缓缓的行进着。
直到车帘外传来：“杜大人，已经到杜府了，下车吧。”
杜如晦这才心安几分，撩开帘子，快步下车，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多谢高公公，这一趟辛苦了。”说完，杜如晦从袖袍里摸出两锭银子，递了过去。
高公公收下银子，满脸笑容：“都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既然无事，咱家就回宫了，这几日都由咱家来接杜大人。”
“有劳了，高公公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