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魔尊被箫筝拉入回忆
战场转移,到了山上。
山石哗啦啦往下掉。
两人战了三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魔尊越打就越是兴奋。
箫筝知道长久耗下去,她的体力不如魔尊。
于是卖了个破绽。
魔尊并不接招,反而一枪刺中箫筝的肩膀。
鲜红的血的刺的魔尊微愣。
趁此机会,箫筝一鞭子刺入他的胸口。
只是刚刚刺入,他就猛然倒退,飞到另一个山头。
两人一人站着一个山头,秋风烈烈,吹的两人发丝翻飞。
魔尊赞赏说:“自我苏醒以来,能跟我打这么多回合的,你是第一个。”
箫筝缓缓吸气,平复劳累,没说话。
魔尊又说:“我可以封你做左护法,从此你在魔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箫筝冷笑,“我明明能赢的,为什么要屈居人下?”
“有野心是好事,但看不清形势,就是过于自负了。”
魔尊又朝着箫筝冲来。
箫筝抬手去战。
两人从天亮战到天黑,又从天黑战到天亮。
箫筝觉得有点体力不支,灵力似乎也在透支。
她咬牙坚持。
魔尊拿枪压她,“撑不住就认输吧。”
箫筝绽放笑颜,“咱们的爹爹说过,宁愿战死,不能认输。”
魔尊怔住,眼神疑惑,仿佛一瞬间闪过许多东西。
箫筝趁机反击,用龙鞭缠上他的脖子,猛地一拉一甩,魔尊的被摔下山崖。
魔尊反应过来,迅速往上飞。
飞到山顶时,眼前却变了样。
他又回到了那个小院。
有个病恹恹的人躺在床上,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爬上床,拿掉他头上的帕子,探他的体温。
刚一碰到,她就赶忙缩回手,“一直不退烧怎么办呢?”
她洗了洗帕子重新回到给他盖在额头上。
“我去找二婶。”
魔尊不自觉的跟着她走。
丫头跑到二娘的院子,“二婶,求求您救救哥哥,他快不行了。”
二婶是个长相刻薄的妇人,她磕着瓜子,“不行了你去找大夫啊,找我做什么?”
小姑娘跪下磕头,“门房不让我出去,我也没钱,请二婶赏点银钱。”
二婶“呸~”了一口,瓜子皮吐在小姑娘的头上。
“要钱?我哪里去给你弄钱?”二婶站起来,“要我说也是,一个下人的孩子,你拿他当哥哥就算了,还想花我的钱救他?没门。”
小姑娘一把搂住她的腿,“二婶,求求你,救救他吧,他不能死。”
“滚一边去!”
二婶朝她的胸口踹了一脚。
小姑娘咕噜噜倒地。
捂着胸口在地上呻吟。
魔尊蹲下想去扶她,可却是虚的,扶不起她。
小姑娘在地上缓了好久,终于能起身。
“得有钱,得请到大夫,哥哥才不会死。”
小姑娘碎碎念着,看到桌上有个簪子。
她满脸复杂的走过去,最后一咬牙,拿过来揣进怀里。
魔尊着急的说:“这不能拿。”
他看到是那个二婶故意放在那里的。
恐怕有诈。
小姑娘拿着那个簪子刚出门口,果然就被一个丫鬟撞上。
小姑娘摔倒,簪子掉落出来。
丫鬟捡起来大喊,“好啊,二夫人说簪子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你偷了。”
小姑娘拉着她的衣摆,“这是救哥哥命的,求求你不要拿走。”
“你滚!”
丫鬟又踢她一脚,这一脚竟然没能踢开她。
小姑娘死死的咬着牙,誓要夺回簪子。
她们的争执引来了其他下人的注意,他们跑过来。
二夫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过来。
拿着簪子的丫鬟说:“夫人,簪子找到了,是被小姐偷的。”
二夫人伪善说:“是不是搞错了?”
丫鬟弯腰递过去。
小姑娘跳起来去拿簪子。
二夫人被吓得一个踉跄。
两个家丁拉住了小姑娘。
二夫人也被丫鬟扶住。
她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果然是我的簪子,筝儿,你为什么要偷我的簪子?”
筝儿哭着说:“我要给哥哥治病,哥哥不能没有药,求求二婶”
“你要银子可以跟我说,怎么能偷呢?”二夫人痛心疾首,“偷东西可是要被罚的,不然以后你染上更重的恶习,你爹娘要怪我对你管教无方了。”
筝儿跪着说:“请先给我银子,我要救哥哥。”
二夫人抬手,“病要治,你也得先受罚,二十棍,一棍都不能少。”
两个下人押筝儿到院子里,另有两个下人拿棍过来,重重的对着筝儿的腿打。
筝儿疼的痛哭流涕。
魔尊看的心如刀绞。
他狠狠地盯着二夫人,“老虔婆!你该死!”
可他只能是个看客,不能对二夫人怎么样。
二十板子下来,筝儿的腿完全断了,都在往外流血。
二夫人留下一句好好反思,就让所有人都撤离了。
筝儿趴在地上,像是死了。
可胸口微微的起伏告诉魔尊,她还活着。
魔尊蹲在她身边,轻声的一遍遍喊,“筝儿,筝儿。”
“筝儿,坚持下去,活下去,活下来才能去报仇。”
天渐渐黑了,下起瓢泼大雨。
将筝儿的血液都冲散干净。
筝儿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魔尊焦急的喊,“有没有人啊?过来救救妹妹!”
他想跑出去,可他被限制在这,只能围着筝儿干着急。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个道人出现。
他走到筝儿身边,爱怜又小心的抱起她,“是我来晚了。”
魔尊骂,“别说这样的磨蹭话,她还有救,还能活啊!”
道人抱起她往后院走。
魔尊一直在后面跟着。
道人带着他来到了哥哥的院子。
哥哥屋子里已经没人,桌子上搁着一封信。
道人拿起信看。
是哥哥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离开,让师父过来救妹妹,带妹妹走。
魔尊凑过去看,看到下面的落款时,如遭雷击。
他喃喃喊着,“凌夜?凌夜!”
画面一转,他来到了一个陵墓中。
石棺上画着特殊符。
一个白衣少年坐在桌前。
他正在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