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谁的阵营
戚言亭几乎有好长时间没说话，他就那么一直盯着秦月晚看，不知道想看出点什么。
“嫂子，说实话，你要是站在我这边就好了。”戚言亭把玩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按着手机的一个角，在桌子上转一圈，再转一圈。
秦月晚想在戚家立足，光要讨好戚老爷子和戚正堂是不够的，她还怕这个不吭声的狐狸，哪天给她来个黑的。戚正堂好对付，他认实力，好面子，现在就对秦月晚很照顾。戚老爷子现在对她也很好，但也许是在军政路上待久了的缘故，总感觉还隔着一层，就那那么一层更多的信任。
至于眼前的戚言亭，秦月晚不想过多接触，但也还是个隐患。她不知道从哪下手，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要是跟我站在一边，我自然就是你那边的了。”秦月晚说。
秦月晚顿了顿，略过去不提，“不过我今天是来找你谈工作的，爸同意了代言人方案，代言人的话，杨柳的团队最近不是要来公司讨论造型方面的细节，那时候我们一起，跟杨柳谈一下再次合作的事情。至于艺术家朱丽华，我去谈。”
秦月晚不会坑了自己人，事先已经跟杨柳通过气，杨柳不同于其他被经纪团队制衡很多的艺人，她有自主选择权，秦月晚跟她说过利弊，让她自己考虑。
而朱丽华，她试着联系一下朱丽华的助理，看能不能近水楼台。
“那嫂子，怎么才是跟你站在一边呢？”戚言亭突然说道。
秦月晚已经在思考着怎么让朱丽华同意的事情了，戚言亭却突然这么问她。
“你想的那样。”秦月晚语焉不详，却说得戚言亭愣了神。
“那大嫂可能是误会了，如果是我想的那样，那我乐意之至。”戚言亭声音带着笑意，眼睛多情又暧昧。故意朝着秦月晚说。
秦月晚没搭这话茬，他知道戚言亭想的和说的绝不是同一件事，也就不管他，继续兢兢业业地讨论工作的事情。
戚言亭一门心思看着她，但该有的表态和意见，他还是能第一时间做出来。
秦月晚不过多纠缠，说完就走，拉开办公室的门潇洒又利落。
秦月晚刚走，戚言亭的秘书张彬彬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身姿婀娜，一步一颦婷。声音也动听：“戚总，大白天还拉着窗帘呢？”
戚言亭手掌覆在秘书端托盘的手上，指肚轻柔地抹了一下秘书的手背。顺势把托盘换到自己手里，勾引人似的。
“你还不懂吗？因为谈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啊。”戚言亭低沉了嗓音，凑近秘书耳朵边说。呼出的热气从耳边缠绕到人的心底。
戚言亭旧习难改，言语撩人，秘书被他一句话说得面色通红。
“没想到戚总也是个看脸的。”秘书嗔怪，“听设计部的人说，秦总可是已经结婚了呢。”
戚言亭没料到秦月晚会跟同事们坦白，不过想想也知道，即使坦白，应该也不会说自己的丈夫是谁吧。
“鲜花已摘，美人再美，也比不过枝头含苞待放的娇艳。”戚言亭故意这么说，引得秘书又一阵脸红。
“戚总这就说得不对了，我看呀，设计部的秦总，不是已摘的鲜花，倒像是枝头的红杏呢。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关起门来不让别人瞧了这美色呢。”秘书娇滴滴酸溜溜地说。身体若即若离地跟戚言亭接触着。
戚言亭黯了黯眼神，他自然知道秦月晚现在跟戚时远正是浓情蜜意的，听秦月晚的语气，对戚时远也是百般维护，所以不可能还跟别人纠缠不清。
他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抬眼好奇道：“我们？”
秘书点点头，对戚言亭无话不说，“戚总，我说了您可不许跟我生气啊。”
戚言亭轻抚着快要撞进他怀里的美人，笑道：“跟美人生气那是罪过。”
秘书张彬彬嗔怪的看他一眼，继续说，“大家都在传，说是戚董事长对那个秦月晚宠爱有加呢。秦月晚经常往戚董办公室去，给戚董送饭，我听总裁办的人说，每天的饭菜都变着花样呢。要不是讨得了戚董事长的欢心，哪有人刚来几个月就当上了设计部总监的位子啊。”
她看戚言亭认真思考的样子，讲八卦就是要捕风捉影，适当的夸大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张彬彬继续说，“您看您这么多年都在广告部的位子上不动弹，那个秦月晚一来，就跟您平起平坐了，这凭什么呀？”
戚言亭最讨厌别人提醒他自己的位置在哪。他身份尴尬，自己是戚家的小公子，却待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几年如一日地毫无变化。
戚正堂看上去满腹委屈，自己家的两个儿子一点也没为公司出力。可实际上，戚正堂想过给他这个机会吗？
偏偏有些人蠢而不自知，他轻笑了下，给自己的秘书答疑解惑：“大概是秦月晚聪明吧。”
张彬彬听不出戚言亭笑脸下的厌恶。还在自顾自地为自己的上级打抱不平。
戚言亭一边笑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把人往外赶：“牡丹堂约了人，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等会回来告诉我哦。”
牡丹堂是燕京有名的娱乐场所，挂着正经音乐酒吧的牌，内里可是什么服务都有，擦边球打的飞起，这么多年仍然屹立不倒。
果然，张彬彬听见戚言亭这么说，热情陡然消失了大半，似乎还是不满戚言亭的作为，表面上应了一声，实际看着是气鼓鼓地出去了。
戚言亭看着美女秘书的背影，冷漠地关上了门。
上级不知道的是，有关戚正堂、戚言亭和秦月晚之间狗血的三角八卦，已经在公司大范围内，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