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想要孩子
戚时远的手术日期定下来了,在十二月十一日。
距离手术日期只有两天了。
戚时远依旧没有跟任何人说。
“戚时远,你为什么不跟爷爷和爸妈说呀?”秦月晚问他。
“等腿能正常走路了再说吧。”戚时远刚吹完头发,额头前面的呆毛显得他整个人都无害了起来。“而且,我想让消息再晚一点。”
沈稚徊的无辜牺牲至今还是个没有解决的谜团,明明一次几乎不可能失败的缉毒任务,却差点牺牲掉两个人。
他们内部一定是有人泄密。他不能让自己可能痊愈的消息透露出去,家里可能就是个最可能泄露消息的地方,尤其是蒋舒欣和周韵致。他们不清楚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又是容易被套话的性子。告诉戚家的人,反而不安全。
况且,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赵副官和小张都是在他出事后才来跟着他的,虽然不是一路跟过来的,但这么多年,自然有默契。戚老爷子和他自己在选人之前,从里到外把人查了一遍,是绝对清白又安全的人。
他没有把其中的顾忌说给秦月晚听,但她听话听音,直接就明白了其中的牵涉。戚时远身份特殊,他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月晚。”戚时远叫她。他知道了穆笑初的故事之后,想在私底下叫她笑笑。因为穆笑初才是她真正的名字,但被她拒绝了。说是如果私底下叫了,万一叫习惯了很难改口,可能在别人面前脱口而出,反而引人怀疑。况且,他们之间真正认识,还是因为秦月晚这个联系。只是个名字而已,叫笑笑还是月晚,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秦月晚看着他的眼睛,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你愿意和我搬出去吗?”戚时远说。
秦月晚没想到戚时远问这个问题,“搬到哪?朝安区那个房子那里吗?”
戚时远点点头,“你喜欢那里吗?”
“喜欢,你上次说的家庭影院,我还没体验呢。”秦月晚眼睛亮亮的,全身心地信任戚时远。
“那我们就搬去那里。”戚时远一锤定音。
等早饭的时候,戚时远在饭桌上提出来。
最吃惊的是蒋舒欣,“时远哥,你怎么突然要搬出去,是因为我吗?”
秦月晚刚咬了一口灌汤包,汤汁鲜美,不过被她一口咬飞了出来。她实在是没忍住,蒋舒欣到底是有多大的脸,才能面不改色理所当然地说出那种话?
蒋舒欣可能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我之前让你和月晚误会了。”
戚时远摇摇头,“我和月晚之间,应该不会因为别人误会对方。”
蒋舒欣脸一阵红一阵白。小时候就是这样,她追在戚时远身后,戚时远总是对她爱搭不理的。现在戚时远身边有了秦月晚,他竟然能轻轻松松说出“别人”这个词来。
蒋舒欣与戚时远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换来一个别人。
秦月晚为了避免炮火波及到自己身上,装哑巴不说话。
戚老爷子开了口,“怎么突然要搬出去?”
周韵致在旁边附和道,“对呀,家里这么大,又有刘姨他们照顾着,不比别的地方舒服多了吗?你去别的家,没有佣人,你们什么都要自己来。多不方便啊。”
秦月晚看炮火都集中在戚时远身上了,看不下去,主动分担一点,“妈,其实我们就是不想要人照顾才打算去外面住的。”秦月晚放下筷子,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又羞涩又神秘的,谎话张口就来,“而且,我和时远,想要个孩子。算命的说,可能换个安静的环境会好一点。”
为了戚时远的谋划,她说这点小谎算什么。不过全家好像都在看着她。
她转头就看见戚时远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后知后觉得觉得有点羞耻。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心话,这都是为了谁呀!
没想到这个极其迷信的说法,竟然说服了在场的所有人。戚正堂第一个点头同意,“反正家里房产那么多,就让他们搬出去,有些事情,他们小夫妻在家里确实不太方便。”
周韵致拿筷子轻轻敲了一下戚正堂的手背,“就你懂。”
蒋舒欣说了那句误会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秦月晚和戚时远如愿以偿地搬了出去。朝安区那边的房子里什么都有,秦月晚和戚时远只收拾了一点衣服就完事了。
不过周韵致操心,还是嘱咐着小张和小李,装了好多用得到用不到的东西,一并给送了过去。
秦月晚不久前刚来过,她很喜欢这里,也是一个简单的二层别墅。门口是一片小花园。不过没种什么,只有一些杂草和几株野花,顽强的生长着。
“戚时远,等着我把这里种上花吧。”秦月晚到了新的家里有点兴奋。规划着门口那一片还空着的花园。
“我跟你说过吗,寇早家的店门口,也有一片小花园,不过比咱们家这个小多了。但是好像是他爸妈打理的,种的仙客来,还有好几种花,可漂亮了。”
“好,这个家里,你想怎么弄都可以。”戚时远笑着说。
“等着你陪我去买个画架吧,就放在阳台上,我还可以画画。”秦月晚又指着阳台说,“不过我不一定真的画,我可能只是想让它放那好看也说不定。”
“嗯,还有呢?”戚时远把拐杖放在一旁,在秦月晚面前用不到拐杖,他肆意轻松地站在秦月晚旁边,问她。
戚时远发现了,她其实是个很爱撒娇的人。
如果不是经历了家庭变故,一定还是个明媚张扬,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吧。他见过穆笑初的照片,只有一边浅浅的梨涡,笑起来甜的不得了,灿烂又耀眼,谁看了都要称赞一句天之骄女的。
眼尾处总是红红的,本来是极容易勾人心魄的眼睛,却因为脸上浅浅的小梨涡,把那份勾人给中和掉了一些。
戚时远想了想,如果这份天真的撒娇和狡黠放在原本那张脸上,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能把卧室旁边那个储藏室,做成衣帽间吗?里面可以放咱们俩的衣服。我有时间的话,还会自己做,我能给你做好多合适的衣服。可是我现在每天都好忙呀,我还答应了寇早每周去教他花丝工艺。”秦月晚自从跟戚时远坦白之后,好像没有了心理负担,跟戚时远在一起的时候,话总是很多。
戚时远吻了上去,堵住了秦月晚喋喋不休的嘴巴。
“草寇是谁?”戚时远问。总共说了这么一会话,秦月晚就提到了两次这个人的名字。
“你都亲我了,为什么还问别人的名字?你现在不是应该想着我吗?”秦月晚在喘息的间隙说。
???
这也可以,这让戚时远怎么回答?戚时远刚刚是有点吃飞醋地质疑秦月晚,一下子又被秦月晚给将回来。
就是可怜了远处的寇早,任凭自己当做夫妻两人之间打情骂俏的工具。可怜寇早是块砖,吃醋了有人搬,哄人的时候还要被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