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都说手和脚是一家
庆王满脸都是得意的神情,狂妄得无法无天了,接着又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之声。
“哈哈——”
他的嘴角,恶劣地绽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笑着对江北丞说道:“江北丞啊江北丞,难道你真觉得你自己,现在还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本王看你,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说完这句话后,庆王还特意加重语调,并用充满鄙夷与蔑视的眼神看向江北成,讽刺到:“你不是很喜欢跟本王作对吗?哼,那本王就让你付出该有的代价。”
随即,只见庆王向着身后,摆了摆手,语气颇为轻描淡写,无关紧要般地说道:“既然江北丞他不愿意跪下来求本王,那么你们也不必留情了,只能是让这个碍眼的老东西,吃一吃苦头了。”
“来人,动手!”
庆王一声令下,口吻玩味。
“是,庆王殿下。”
只见庆王的几个手下,随即将江曦嬤嬤牢牢擒拿在了跟前,然后他们拿起了手中闪着寒光的冷刀,瞬间往江曦嬤嬤身上割了去。
嘶~
利刃,顷刻间就割破了江曦嬤嬤的手臂。而那截顺滑的绸布,也立刻被锐利无比的刀刃,划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伤口处的鲜血汩汩而流。
“……”
疼……
这刀伤之痛,伤及经脉。
只见江曦嬤嬤一脸痛苦,却紧紧地咬着牙关,强撑着身子,刻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来。
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现在表现出来任何的难受表现,这帮天杀的凶徒,他们定然会更加得意,也就会更加放肆地威胁着江北丞。
她不能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不能让自己成为江北丞的累赘。
尽管江曦嬤嬤伪装得坚强与平静,可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是掩饰不了的。
“住手!元璋。”
江北丞看得清清楚楚,更是明明白白。
“曦姨!”
该死!
江北丞低声怒吼一声,“元璋!让他们住手。”
江北丞的眼眸森然若冰,而眼里的愠色正浓郁,现在暴怒的他,就如同一头即将发作的凶猛的狮子,随时随地都可能对别人发出猛烈的攻击。
庆王看着江北丞动怒模样,一脸不以为然,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他恶劣的行径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是更加过分了。
他似乎不肯罢休,就这样放过侮辱江北丞的机会,又开始对着他的手下们,下起了狠绝的新命令,冷道:“都说手和脚是一家,它们不分彼此。既然手已经割了,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脚了——”
声音冷漠噬血:“来人,给本王动手。”
“是,庆王殿下。”
庆王的手下闻言,拔刀相对于手无寸铁之人,上去又是犀利的几刀,对着江曦嬤嬤的腿部,脚足,迅捷又凌厉地刀割了下去。
嘶~
“唔……”
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漫溢在全身的神经,江曦嬤嬤只觉自己痛得直哆嗦。
而她的大腿,她的脚,现在不仅被刀锋无情地割开了几个刺目可怕的口子,更是伤势严重,上面几乎血肉模糊一片。
江曦嬤嬤还想逞强,可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疼得不能控制自己的神情了,她鬓发间的冷汗直直地滴流下来,背后更是淋漓一片,脸色苍白如银纸,内唇都咬破了血出来。
“曦姨!”
被江北丞紧紧护在身后的沈兰时,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她看江曦嬤嬤被他们这么折磨,心生不忍之意。
她恨不得亲自出手教训他们一番,而他们的行为,简直是罪大恶极,实在是太过分了。
“庆王殿下,身为皇亲,如今却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此举未免太不光明磊落了!”
沈兰时视线冷凝地落在不远处的庆王身上,她的眉心微微蹙起,语气染了些怒气:“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
“哦?”
是谁,胆敢如此数落与斥责自己?
庆王循声而望去,却发现这道铿锵有力的谴责声,来自一个女子。
不,准确来说,是来自一个动人的美丽女子之口。
庆王的视线,瞬落在了江北丞身后的那抹俏丽的身影上。
只见佳人停足伫立在山崖边上,她长相绝美,那张仅有巴掌大小的瓜子脸,因为愠气而生动。
她五官精致,近乎白净无瑕,朱唇不点自红,却是那么的柔软丰润。最令人久久难以忘怀的,便是她的那双眼眸,仿佛会摄人心魄,似乎多看一眼,就会让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同时,又是那么的清澈与明亮,犹如湖水般纯洁,迷人娇媚,又增添了一丝楚楚动人。
她衣着简素,并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身着一袭淡紫色齐胸孺裙,紫色纱带束腰,系成一个轻盈的蝴蝶结,那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微风轻拂,娇人神态娇柔,肤色白腻,实在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一个!
元璋承认,她是唯一一个能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他见过的女子并不少,即使没有上千,也纵有几百个,而且他府中的侍妾美姬也如云,个个国色天香,或妩媚,或妖娆,亦或清丽,但是像她这般绝色美丽,能令人一见倾心的,他倒是第一回见到。
元璋感觉自己现在脑海里,只有这个女人的容颜,久久挥之不去。
她,莫不是天宫下凡间来的嫦娥仙子?
元璋的双眸,紧紧锁在沈兰时的身上,脸色由惊艳,最终变成了痴迷。
他微微一笑,眼眸更蕴着一丝柔情,还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生怕自己吓到美人儿,轻声问道:“美人儿,你是何人?哪家的姑娘?”
庆王向来以好美色出名,如今美人当前,他哪里会轻易放过这个沾染绝色美人的好机会。
他甚至迫不及待了起来,“美人儿,你快说说看,你是哪家的千金?本王今日回去后,就派人前去府上提亲。”
江北丞闻声,眉锋紧紧蹙成了“川”,双手更是紧握成拳头,拳锋骨节因为太用力而发出了咯咯声响。
他的嗓音带着杀气,裹挟着斥责,语气阴沉沉:“庆王,还请自重,柔儿乃我江北丞的新妇,你这般言行无礼,岂非是太目中无人了!”
“新妇……”
哦……
“江北丞,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原来,她是江北丞的新婚夫人。
真是晦气,也真叫人嫉妒。
元璋眼眸浮起几分扫兴之意,这样的美人儿,居然是江北丞的新婚妻子,而且她嫁给江北丞这样的男人,岂不是在守活寡?
元璋可早有耳闻过了,江北丞行军打仗多年,却从不近女色。
他一脸惋惜,语调颇是遗憾,可惜而叹息道:“美人儿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你为何要嫁与江北丞这样男人?唉,那你岂非日日夜夜都要自己独守空房?”
又一副为了沈兰时着想的姿态,劝慰着她道:“美人儿,你不如现在就从了本王,跟本王回去庆王府,如何?”
“本王虽然不能许诺你正妃之位,但是给你个争取个侧妃当当,还是可以的。”元璋眸色微暗,喉结微动,目光久久地停驻在沈兰时的身上。
阳光之下,只见佳人细腻的肌肤像镀上一层薄薄的纱雾,朦胧而美好,柔和又动人。
沈兰时见到元璋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可没有一丝好感,她冷冷道:“庆王殿下,这些话,还是对你的莺莺燕燕说吧,小女无福消受。”
“元璋,你抓了将军府的乳娘不说,现在还出言调戏于我夫人,莫不是欺人太甚。”江北丞一手将沈兰时护在怀里,一边眸色如霜,冷冷凝视着元璋:“待回去后,我定会禀明圣上,要一个交代。”
“哈哈,交代?”
元璋可没打算让江北丞全身而退,他今日原本就打算在断肠崖上,让人杀了他。
“江北丞,你还想不想这个老东西活了?”元璋一把用力扯过了江曦嬤嬤,一手掐紧她的脖子,威逼道:“江北丞,现在本王想清楚了,不需要你跪下来求饶了。”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现在,本王要你一命换一命,你要是想要这个老东西活,就给我跳下这断肠崖,不然,本王就将她推下去。”
“……”
江北丞虽然怒火滔天充满了怀,可是江曦嬤嬤还在元璋的手上,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江北丞……”
沈兰时担忧地望着江北丞,生怕他为了江曦嬤嬤的性命安危,会真的听了庆王的威胁,跳下这悬崖。
刚才上来的时候,沈兰时就暗中观察过地势了,这山崖陡峭不说,基本高深数千尺,一旦不慎掉落,恐怕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不要冲动。”被江北丞护在怀里的沈兰时,突然反手抱住了他的身躯,生怕他真的做不理智的事情。
“柔儿……”
江北丞喉咙一滑,声音几分沙哑:“如果我发生了意外,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沈兰时听他这样一说,脸色不禁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