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揭露之日 （3）
“分裂？是指选帝侯间的斗争吗？”在这段在、时间里已经充分了解过神圣偌曼帝国历史的晨曦一下子明白了女仆长所说的事件：
“我记得看到的里记载，那次战争是皇帝一方的大胜利，美因茨选帝候和特里尔选帝侯的联军兵败维也纳，连本人都没有能够自战火中幸免，依靠着如此战绩以及作为前任皇帝的子嗣，现任皇帝才得以成功登基。”
在晨曦的说完后女仆长续而补充道：“就是靠着这场战争，皇帝终结了长达五百年的选帝侯传统，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帝国唯一的皇帝。
其他诸侯也丧失了挑战皇帝的勇气，任由皇帝削减他们各方各面的权利长达十几年之久。”
听着女仆长的解释，晨曦越发的不解：“既然如此，为什么暗中遵循皇帝陛下旨意的首席还要把帝都搞得现在这样混乱，甚至纵容其他贵族掀起的叛乱。
如果想要集中权力完全可以像过去那般徐徐图之，不需要用这么激进的手段吧？”
晨曦的疑惑很快得到了女仆长的答复，只见她微微叹气道：“因为皇帝陛下老了。”
“老了？”听到女仆长答复的晨曦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英雄也有暮年，再加上皇帝陛下的身体状况似乎一直不是太好，所以这次的帝都危机大有假戏真做的意思。”女仆长直言道：
“瘟疫散播之后贵族们的怨言就一直止不下来，特别在听闻皇帝陛下深居宫廷不出后，贵族们可是第一时间就闹腾了起来。”
“所以，这都是皇帝陛下联合首席设下的陷阱？”没有接触过政治的晨曦在听完女仆长的讲解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要点：“为了防止贵族一方真的有人狗急跳墙所以才假借了首席的名义，说白了这次帝都的危机就是皇帝与贵族一方的对弈。
可行宫伯爵为什么没有站在皇帝一方？反而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与贵族们搅合在一起，最后甚至成了贵族一方的带头人？他不是宫廷卫队长吗？”
“每一任宫廷卫队长都是贵族一方任命的，这是数百年来的传统，也是皇帝向贵族中强硬派的妥协。”女仆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晨曦道：
“而且现在的帝都已经不单单是贵族与皇帝间的博弈了，这是我刚刚收到的眼线汇报上来的消息，教廷派出了一支特别巡查队，已经于昨天深夜暗中进入帝都的圣维特大教堂了。”
听到了女仆长的话后，晨曦飞快的打开了女仆长递来的信封，取出了其中重新折叠好了的信纸，逐行阅览了起来。
不多时晨曦便看完了信纸上所记载的内容，他把信纸放在了面前的矮桌上问到：“上面说帝都外围的平民区里出现了很多吸食血肉荆棘？”
“那些大概率是苦痛教团的手笔，以痛苦为资粮给养内心之棘，他们总是会在这般灾难之年出现，大批收割他人的痛苦。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和哪方合作，可教廷的出动无疑说明了这次帝都危机的后面也有他们的身影。只能感谢他们没有跳到明面上活动，不然帝都的局面将会比现在更加的混乱。”女仆长面露苦色，有些头疼的说道。
见女仆长这般模样，晨曦指了指信纸上的词汇道：“教廷的特别巡查队很厉害吗？”
见晨曦如同自己预计的一样问起此事，女仆长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张暗线送来的汇报，与之前的信封不同，这张明显褶皱过多次的纸条只用歪歪扭扭几个字写了一句话：
教廷新来的教士有六个人，不知道在哪里落脚。
晨曦飞快的看过了这张纸条上的字迹，随后又交给了女仆长并没有留下。
见到晨曦这般举动，女仆长暗中点了点头的接过了纸条并且念诵了一个音节，一团橘黄色的火焰自女仆长指尖燃起，顷刻间便将纸条化为了灰烬。
晨曦看着女仆长的动作默不作声，而女仆长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如此为之，实际上早在得到纸条之后，女仆长为了防止纸条落到有心人手中就准备就地焚毁，但考量再三后还是决定给晨曦看上一眼。
而且就算刚刚晨曦没有交给自己，女仆长也会强行从他那里要过来，毕竟这张纸条关系着一位女仆长安插在帝都大教堂的眼线，如果被他人得到通过一些特殊的咒术，那名眼线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
为了对方的安全，女仆长断然不能把纸条交给其他人，就算是晨曦也一样。
“六个人就可以让帝都的其他势力都感到威胁吗？”晨曦回忆过刚刚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字迹道：“来的六个人有这么重要吗？”
“一般而言，特别巡查队都是由仲裁所的审判官带队，外加六七名普通教士和数十人的护教军组成，人数大概在二十人上下。
至于这次来到帝都的特别巡查队人数明显不对，大概率是打着特别巡查队名义的圣殿骑士团成员，搞不好就连教廷的圣骑士都来了。”
女仆长认真道：“如果是在之前得知这件事情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带少爷暂时离开帝都的危局，不过现在首席已经亲自下令了，还有皇帝在他背后盯着每一个贵族”
“圣骑士有这么可怕吗？”听出了女仆长后面的话语中严肃后，晨曦在对这些人的好奇中生出了一丝敬畏，毕竟他可是见识过女仆长惊人的魔法力量以及天赋的。
女仆长叹了口气看着晨曦的眼睛道：“教廷目前已知的一共有七位圣骑士，他们无不都是从十字军以及护教军常年的征战中挑选出来的顶尖战士。
他们其中的不少都曾经在战场上直面过远超普通单元素灵体的最高阶灵体，并且他们所有人都有击杀过单元素灵体的战绩。”
晨曦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到：“击杀单元素灵体？以肉体之躯？”
见晨曦不可思议的表情，女仆长不由得淡淡一笑，旋即反问道：“每一位圣骑士都有独树一帜的能力以让他们获得了对魔力的掌控，再加之战场磨炼出的技巧，人类为什么不能和灵体相媲美？”
听到女仆长的话后，晨曦瞬间注意到了一点：“可是，人类的肉体不是不能感应和储存魔力吗？”
女仆长摇了摇头道：“教廷的大图书馆之中有着许多不见天日的古籍，其中未尝没有让人类获得魔力的办法，自黑暗时代中走出的教廷，远远比帝国这些在黑暗时代之后建立的国家更加黑暗。”
听完了女仆长的话语后，晨曦不由得想起了琉璃交给他的那本魔法书，虽然琉璃没有说过，想来那本魔法书也撰写于某个古老的时代。
与此同时帝都的圣维特大教堂深处。
一个带着头盔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紧密盔甲中的人，向着身前正在向圣主受难像祈祷的老者说道：“游斯丁主教，冕下依照主的仁慈让我带队来布拉格教区帮助您渡过这次的事件。”
老者穿着朴素到极点的灰色长袍，长袍上没有任何的装饰，也没有任何的污渍，仅在领口绣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十字架，其慈善的脸上花白的胡须也有天天在整理，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平静的氛围。
反观后者，从声音中听不出其性别，身高不高不矮和老者持平，其泛着金属光泽的灰口铁盔甲上找不到一丝的裂痕与瑕疵，肩甲以及护膝上用某种不知名的红色浇刻着繁杂符号，至于胸口装饰的白布则是绣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虽然身着全身甲骑士的话语中并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但还是给人一种炽热之感。
老者似乎没有感受到骑上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的炽热气息，在祷告完成后径直来到了骑上面前：“晟日，我代表布圣诺曼教区的众多教士和信徒感谢你的到来。”
不等骑士开口，老者就继续道：
“之前发往教廷的书信你应该也看过了，我们已经确定了帝都之中存在数量不少信仰邪神的异教徒，而且他们还在帝都之中散布了亵渎的造物，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证帝都的信徒们不受邪教造物的迫害。”
“想要我怎么做？”趁着老者换气的间隙，骑士开口问到。
老者指了指教堂的一个方向道：“那里有大量的信徒自发组成的护教军，但我们缺少合格的战士带领他们在城市的街巷中行动，光是负责教堂附近区域的防护工作就让我们焦头烂额。”
“所以接下来我须要带领他们消减邪教造物的数量？”骑士再次开口问道。
对此老者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情变得严肃道：“不，这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做就可以了，你的任务留在教堂守护这间忏悔室和受难像之下的区域，无论任何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能离开。”
和想象中的不同，骑士并没有反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句：“知道了。”
“那么教堂之后的防卫就交给你了。”老者说话的同时，高界层中一阵魔力涟漪浮现，飞快的扫过了整个忏悔室。
随后，从帝都危机起，圣诺曼教区的大主教首次离开了帝都大教堂的忏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