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开幕 （7）
晨曦随手抹去了刻画在书桌上的法阵，同时吩咐一边的巨灵开窗通风。
又在书房练习了一夜[召唤术]的晨曦略有些疲惫的伸了个懒腰。
“你胸口的伤口露出来了。”就在晨曦好不容易放松了长时间高度集中的精神时，巨灵的不合时宜声音响了起来。
晨曦看了但他林一眼，晨曦知道面前的巨灵知道不少关于他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晨曦也通过恶毒的手段把巨灵牢牢与自己绑定在一起杜绝其的背叛。
现在晨曦也懒得和对方隐瞒什么，已经几乎算是和其坦白了他已经投身于某位失格之神的麾下。
对于巨灵的提醒晨曦不加掩饰道：“这里除了你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再说了你敢把我胸口这处伤口的事情说出去吗？”
就在昨天晨曦尝试施展了一个他已经暗中练习过多次的咒术，名为[宣誓之言]的绑定咒术把巨灵与晨曦的大部分秘密相绑定。
只要巨灵说出了任意关于晨曦不可告人秘密的词汇，与[宣誓之言]绑定的咒术[焚身之火]就会让巨灵体验一波对于叛徒的惩罚。
听到了晨曦不加掩饰的威胁，巨灵咬牙切齿道：“我就不知道那天为什么要提醒你，干脆让你直接召唤巨灵失控死掉好了。”
看着巨灵咬牙切齿的模样晨曦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现在的他对于贵族间虚伪的表情以及种种礼数已经愈发熟练，只要与巨灵闲聊和拌嘴的时候他才会露出发自内心的情感。
“少爷，琉璃公主殿下希望与您联手。”清晨刚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去补觉的晨曦突然被前来找他的女仆长拦住。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问道：“公主殿下不是待在皇宫里吗？她怎么·和我们联手？首席会放任她在背后做小动作吗？”
“公主殿下现在赶往塔尔博，她已经于昨天晚上离开了皇宫。”女仆长把从信使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晨曦。
刚刚听到女仆长话，晨曦整个人都是蒙圈的，他一时间有些疑惑于女仆长消息的准确性，按照他的判断那个呆在帝都把控着整个宫廷的首席是不可能放任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不管的。
不过出于对女仆长的信任，他还是相信了这则信息。
“对于公主殿下的联盟维尔小姐您怎么看？”晨曦如同往常一样选择询问女仆长的看法。
“恕我直言少爷，我们完全和公主殿下联手。”女仆长不急不缓道。
“之前去皇宫帮少爷您取魔法书的时候，我已经提前见过公主殿下了。我当时就表示如果她想要离开宫廷，完全可以与少爷达成合作关系。”
“和少爷合作结盟，于公主殿下而言可以不用担心被控制，于少爷而言可以获得干预帝都局面的大义。”女仆长解释道“这和同白帆伯爵联盟一样，在互利的情况下背叛的概率会降到最低。”
当女仆长提及白帆伯爵的时候，晨曦的面部有了些许变化，不过一瞬间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因为有了女仆长的担保，晨曦装出对此松了口气的表情道：“如果如同维尔小姐您所言的那就好，联盟的事宜就全权交给维尔小姐了。”
“那么我现在就去联系公主殿下。”女仆长看出了晨曦脸上难以掩盖的疲倦主动道。
晨曦点了点回复道：“麻烦维尔小姐了。”
帝都的内城区，华丽高耸的哥特风大教堂内，一个教士打扮的老者正静静的跪在圣像下祈祷。
他的身上异常的朴素，除了按照教廷惯例佩戴在胸口的圣十字外，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任何的装饰。
阳光从四周的玻璃彩绘窗进入教堂的大厅，洋洋洒洒地照在老者的背上，为这位朴素的老者披上了最华丽的长袍。
与此同时教堂大厅的门口传来了些许脚步声，不一会守在门口的教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主教阁下正在祈祷，请在这里稍等。”
伴随着些许盔甲的摩擦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大厅外响起：“麻烦通报一下，我有急事要向主教大人汇报。”
“克里斯大人您不能穿着盔甲进入布道庭，而且主教大人不喜欢在祈祷的时候被打扰”还不等教士略有些无奈话语说完，大厅内就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不用了麻烦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进来和我说吧。”慈祥且年迈的声音从布道台上传来。
不知何时老者已经祈祷完起身看向大门的位置，阳光镀在他的身上，神圣的气息从他的身上绵延向整个大厅。
“主教大人，我已经找到了皇宫里的那帮子宫廷魔法师与邪教合作的证据了。”见到主教已经祈祷完，中年骑士也没有再克制大声道。
对此主教并没有做出回复只是摇了摇头，他一边走下布道台一边挥手示意中年骑士到自己身边。
见中年骑士得到了许可，门口的教士也不做阻拦，任由对方穿着盔甲走进神圣之所。
“克里斯，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主教微笑着问道，他的话语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有着一种长辈对有问题后辈的无奈。
“不知道，还请主教责罚。”火急火燎的骑士几乎是在主教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急忙回复道。
见到这一幕主教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主说：要学会等待，你太急躁了，我的孩子。”
听到了主教的话，骑士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在一边聆听教诲，他的这副模样让主教都不知道从何处怪起。
主教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刚刚说发现了宫廷魔法师和邪教勾结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今天早上应该是在教堂附近巡逻吧。”
听到主教提起了刚刚自己的话，中年骑士立刻激动了起来：“主教大人，我今天早上在教堂外围巡视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异常的魔力波动。”
不等主教开口，中年骑士就立刻说道：“我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就带队赶了过去，随后便发现了那处有问题的街区在被宫廷魔法师以及精锐卫队封锁了。”
“当时我们打算离开，并没有与其起摩擦的打算。”中年骑士仿佛不需要换气般的继续道“但是我们在其队伍里看见了前段时间销声匿迹的白袍人。”
这次借着骑士换气的片刻，主教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白袍人？你是指之前在帝国北部活动的苦痛教团？”
“是的大人，我们在发现了白袍人后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跟穿过了封锁随着他们一同前去调查异常魔力波动。”
中年骑士急忙道：“随后我们就看见了一株向着更高品质演变的苦痛之棘。”
骑士一边说一边从身侧的储物包里取出了一簇灰烬，他的动作一下子就吸引了主教的注视。
在旁人眼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灰烬与主教眼中展现出了别样的光彩：苦痛的荆棘于这处灰烬中扎根、生长、壮大，不可明喻的痛苦侵蚀着直视者的灵魂
随着注视时间的增加漆黑的色泽从其眼中传出，从苦痛回忆中缓过神来的主教立刻闭上了右眼，不过就是这短暂的注视也足以让无尽的疼痛侵蚀他的灵魂。
见到这一幕中年骑士也不顾手中的灰烬，急忙上前搀扶主教：“您没有事吧？”
主教挥了挥手示意中年骑士自己并无大碍，随后一边在胸口笔画十字一边对着骑士说道：“这根枝干是你从那株苦痛之棘斩下的吗？”
“是的大人，我们在之后突袭了那群邪教徒，在一番战斗后我们成功驱逐了对方。”骑士有些愤怒的说道“不过最后还是给他们带着那个苦痛之棘的核心跳掉了。”
在主教的眼中中年骑士的怒火几乎就要点燃他的灵魂：“明明我们马上就可以人赃俱获了，那群魔法师却突然跳出来阻止了我们”
“宁静！”繁杂的拉丁语从主教的口中被念出，高阶层中橙光拂过了整个布道厅。
在沐浴在温和的橙光的照耀下，中年骑士瞬间从无尽的愤怒中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犯了大忌的他低下自己的头颅。
“鲁斯，你又陷入愤怒之中无法自拔了。”主教略显无奈道：“你的能力完全不输教廷内的任何一位圣骑士，但你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主教大人，非常抱歉辜负您对我的期待。”
中年骑士知道面前的老者多次为自己升迁而与罗马教廷内的高层争辩，可以说如果不是老者他不仅会失去现在惩戒骑士的身份，还有可能被审判庭问责。
看着中年骑士主教只能再次无奈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这个教区可以处理的极限了，一会儿我会派人去教廷请求援助。”
主教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番语气严肃道：“到时候教廷应该会派遣一队由圣骑士带领的惩戒骑士过来，到时候你一定要多多观察、学习对方的言行，将来的路到底还是要靠你自己走。”
“是主教大人。”中年骑士没有听明白主教话中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遵循主教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