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师父话往事，徒儿压力重
“诸葛常明把祖师爷给杀害了？”晨渊震惊地问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颤抖。
“是的，那个畜生！”诸葛常亮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悔恨，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情绪。
“为什么？他没有理由杀死祖师爷啊？”晨渊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有他的理由！”诸葛常亮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他抬头望向墙壁昏暗的灯光，那些闪烁的灯火仿佛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
“我当时也是糊涂，觉得他是我哥能有什么坏心思，所以跟他说了很多关于众生门的事情。他听后非常感兴趣，就央求我把他介绍给师父。”
“我被他说得烦了，就带着他去见了师父。”诸葛常亮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刚开始他并没有野心，但是当师父教他两章《兵苑》之后，他的野心便开始膨胀。”
“师父对《心苑》研究多年，造诣是当时的我远远不及的。在他滋生野心的时候，师父就已经察觉，说什么也不再教他了。”
“这个畜生看师父不肯教他，虽怀恨在心，却也无可奈何。他转而求我教他，我也是糊涂，总觉得他还是那个我熟悉的哥哥，于是就又教了他十章《兵苑》。”
“可是他不满足，让我教他《将苑》。我知他资质平平无法参透，就没有教他。但他不死心，以江湖险恶、怕交友不慎为借口，让我教他《心苑》。”
诸葛常亮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但是《心苑》非心思纯良之辈不能学。我教他一章后便不再教了，然而这却成了祸端。”
“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央求我把师父请来，说是要搞个谢师宴，感谢师父的教导之恩。我当时很高兴，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就答应了。”
诸葛常亮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可是那天晚上，我却因为有事没能赶过去。而师父……却被这畜生下药害死了！”
“您没赶过去是因为诸葛常明从中作梗吧？”晨渊插嘴道。
“是的。”诸葛常亮点了点头，“那天恰巧我年迈的母亲病重，他让我先给母亲看病，因此耽误了。”
“那时候他还保留了一点人性，不想害死我，所以我逃过了一劫。”诸葛常亮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味道。
“他不是不想害死你，是觉得师父您更容易对付吧？”晨渊低声道，他的心中对诸葛常明的阴谋已经有了几分了解。
“你小子很懂人心啊。”诸葛常亮看了晨渊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没错，当我得知师父被他害死的时候，就要去跟他拼命。可是他却说师父一死，众生门就是我们哥俩的了。利用我们手里的资源必定能名震天下，他极力想让我跟他一起开宗立派，还给了我几天考虑的时间。”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书信。”诸葛常亮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起来，“是你祖师爷给我的。”
“祖师爷给您的？”晨渊皱眉道，心中充满了疑惑。
“是的。”诸葛常亮点点头，“你祖师爷在收到我们要搞谢师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于是他写了一封书信找人给了我。”
“信中说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要用自己的命让我看清我哥哥的嘴脸，同时也能让我《心苑》真正圆满。”
诸葛常亮的声音有些颤抖，“师父还提到诸葛常明已成气候，作为世代单传的众生门真传，我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我悲痛欲绝，当晚便逃了出去。”
讲到这里，诸葛常亮已经泪流满面。那些往日的痛苦和悔恨仿佛又一次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自持。
“事情果真如师父所料，诸葛常明那时已经掌握了不小的力量，四处搜寻我的踪迹。”诸葛常亮叹了口气，“二十年前我年近九旬的母亲撒手人寰，我作为人子偷偷地跑回家祭奠他老人家，可是却中了那畜生的陷阱被那贼子抓了起来。”
“师父，不是我说您老人家，这不明显是陷阱吗？以您对《心苑》的参悟不能被这些小伎俩骗到啊。”晨渊有些不解地说道。
“是啊，我何尝不知？但身为人子生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死的时候至少能远远的磕个头吧？”诸葛常亮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哀伤，“所以这是个阳谋。”
“是啊，但那一步您必须走，这是您的死穴。”晨渊沉思道他似乎已经理解了诸葛常亮当时的无奈。“后来呢？他抓您就是为了我众生门的传承吧？”
“是啊。”诸葛常亮苦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无奈和沉痛，“我之所以能活着，就是因为他要从我这儿拿到他没能得到的剩余传承。”
晨渊心中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信息。“明白了，师父。他想独吞传承，所以才秘密建立了当阳山这座隐秘的牢房。每年来两次也是为了不被人怀疑，不得已而为之吧？”
诸葛常亮点点头，赞赏地看着晨渊：“你的确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没错，他每年来两次，一方面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剩余的传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保我还活着，没有逃脱。”
说到这里，诸葛常亮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和恨意：“二十年了，他几次有了杀心，但每次都因为想要得到完整的传承而忍住。我就把一些内容打乱了教给他，让他无法完全领悟。这也是我能好好活着的原因之一。”
晨渊听到这里，不禁为师父的遭遇感到悲愤和不平。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师父，您真失败！”
本来在悲愤中不能自拔的诸葛常亮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怒了。他猛地抬起头，盯着晨渊：“你个小兔崽子，敢这样骂你师父？活腻歪了吧？”
看着师父抬手要揍自己，晨渊赶紧解释道：“师父，您消消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虽然被囚禁了这么多年，但您也没有完全失败。您看，您不是还收了我这个智勇双全的弟子吗？您放心，所谓师仇徒报，这个仇就交给我了。”
听到晨渊的解释和豪言壮语，诸葛常亮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小子聪慧异常，说得没错！老子还没有失败！有你这样的弟子，我诸葛常亮也不算枉活一世！”
憋了二十多年的话说出来之后，诸葛常亮的心情终于轻松了许多。他感到自己仿佛卸下了一块沉重的包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夜深了，晨渊拖着酸软的双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师父给他的信息太震撼了，让他无法平静。
他知道，在诸葛常明面前自己就像个三岁的小孩儿一样无力反抗，稍有不慎就可能小命不保。这里的水太深了，下一步该怎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