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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蟾酥饼的反向收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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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郑这家伙早晨才打完电话,不到中午就带着带有氧气的水箱大货车来了。

    陈玉怀有些好笑的说:“郑哥!为了这些甲鱼还用这么兴师动众,这些家伙没有水也能存活一个月时间。”

    老郑边挑选纯白色甲鱼一边回答:“老弟!你是不了解异变白色甲鱼的价值,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我要培育一些变异甲鱼做繁殖实验,只要能产出纯白色的变异甲鱼品种,我们以后就发达了。”

    陈玉怀想起前世记忆里省会那个博鳌特殊建筑,好像就是因为有了两个白色的甲鱼才起家,后来靠着变异甲鱼敛财几十亿元。

    这还真是所处高度不同,所能看到问题的角度也不尽相同,老郑还真是有特殊商业眼光的人才。

    老郑装好车要走得时候,陈玉怀说:“郑哥!这批甲鱼不要轻易卖给外人。”

    “甲鱼属于大热大燥之物,一般年轻力壮阳气足的人吃了就会汗流不止,反而会因为大补伤了真阴本元。”

    “这批甲鱼无数年生活在地下河阴寒之地,已经形成了寒热中和的药物性质,用周易卦象形容就是“水火既济”之象。”

    “这些甲鱼配合也达成“水火既济”的白酒,最是补男人超维智慧的所需的精华液体,所以,不要轻易卖给别人这些滋补的好东西。”

    老郑听完这些隐秘高高兴兴的开车走了,陈玉怀看着四个大口袋的“大团结”,今年又经历了为钱太多而发愁的难题。

    骑上幸福250摩托车拉着几口袋硬货,这些钱估计师父李再文那边更需要。

    师父的重孙那代人都开始出国留学,师父承诺:“只要出国留学回来报效国家,不管花多少钱都由师父供应。”

    摩托车刚刚进了师父村子里面,陈玉怀就感觉村民眼神都有些躲闪,开车过去的时候村民偷偷对他指指点点。

    上辈子记忆里也有这么一段经历,陈玉怀心里有了计较就坦然面对吧!

    来到师父家门口停好摩托车,陈玉怀又看见左邻右舍大门紧闭,只有些孩子爬上墙头偷偷往师父院子这边看。

    拿着四个大口袋进了师父的正房屋子,陈玉怀刚一走到屋门口,师父就开门把他拉进去随手就关紧房门。

    师父露出奸计得逞得表情,用手比划出来一个“五”的手势,神神秘秘的好像地下党接头。

    师父接着小声对陈玉怀声说:“这个家伙昨天领着二洋鬼子来买玩意儿,今天就有一帮人带着红头文件就上门了。”

    “这些小骗子拿的是津门文化部门盖章的文件,还说要没收我所有非法收藏的文物。”

    “津门那边66年就和咱们省分家了,再说,咱们这里也没有归天津地区管辖过,咱们一直都是归咱们市区直接管辖。”

    “我一想就知道是你说的诈骗手段来了,我把那些假货和中低端的仿品都给他们了。”

    一边恭维师父李再文的英明神武,陈玉怀心里腹诽:“上辈子记忆里,您就是被津门这个漏洞百出的文件给唬住了。”

    “家里好东西一件没剩全给拉走了,您这91岁的老人也被一群小骗子给戏耍了。”

    查看完陈玉怀带来的四大袋子大团结,师父把一套几件密室的钥匙全给了陈玉怀。

    师父叹气说:“我现在不想摆弄那些老玩意了,这些老东西和我一样都是暮气,我以后要玩点带青春气息的玩意儿。”

    陈玉怀马上接口说:“我们山上有一棵“四座楼”的核桃树,以后,我就给您每年弄几对过来盘着玩。

    “狮子头”的核桃我也知道哪里有,以后,再给你弄些紫檀和黄花梨的手串,你就没事把玩这些还能养生保健。”

    给师父做饭的时候,徐老头这时候也跑过来串门,师父脸上有些落寞的表情浮现出来。

    师父叹气的说道:“老棺材瓤子!我老李这次在村子里名声算是臭了,今后也就和你臭味相投在一块玩耍了。”

    陈玉怀一边开导师父心里也在暗叹:“人言可畏啊!就是这一场骗子过来胡乱指责一下,村里人就把师父当成坏人看待了。”

    下午回到铁路的工程项目部,陈玉怀给市委办张主任打了一个电话,把师父李再文疑似被骗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主任在电话那头说:“玉怀!这件事百分之一百是个骗局,就算是中央要严查下边文物走私,也要通知当地政府过去查办。”

    “津门和咱们地区都是互不隶属的两个行政区域,那边政府没有咱们这边的执法权。”

    张主任承诺让公安局过去侦查一下,主要是要给师父李再文一个说法,不能让师父被人骗了还要背上坏人的名声。

    冬天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今年蟾酥市场价格已经跌倒70每斤,大量蟾酥饼都积压在手里。

    入冬开始,很多人上门要卖蟾酥饼给陈玉怀,都是他过去的那些关系户。

    陈玉怀推脱说:“今年我承包一个几千万元的铁路工程,还有一大片山场投资了一大笔钱,我七哥的那个养牛场也投入很大一笔钱。”

    陈玉怀接着说:“现在已经从京城老板那里借了几十万元,今年,我是真的没有钱收购大家的蟾酥饼了。

    “大家等到明年看看再说,我卖些甲鱼和黄鳝的水产赚些钱,那时候铁路工程款也能回来一些。”

    “到时候,我就把你们手里的蟾酥饼全都收购过来,我准备用货车拉去山东港口走外贸收购。”

    “我不是为了赚这些蟾酥差价钱,就是为了照顾一起下河的苦难兄弟们,我富裕了总不能忘了共患难的朋友们。”

    打发走这群抓甲鱼和黄鳝的下河朋友,陈玉怀也只能继续压压蟾酥价格,等到市场恐慌性抛售潮时再收购。

    这群人都想转嫁风险给陈玉怀,他们心里也很阴暗自私,陈玉怀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明年的蟾酥价格就会让更多的人死心,今年,还有很多人对蟾酥饼的价格存在幻想,市场还没到低位收购价格。

    或许是因为下河朋友们的口口相传,几天以后,黄师叔父子七人风尘仆仆的赶到陈玉怀家里,他们的来意不言自明。

    陈玉怀还是用那套托辞搪塞他们,没想到黄师叔说:“玉怀侄子!我们的蟾酥饼可以先赊给你,明年,你有钱以后再给我们结账就行。”

    陈玉怀真是佩服黄师叔的老奸巨猾,他肯定是看出明年蟾酥饼价格会大跌不止,这才想不要现金也要用价格套住他。

    陈玉怀只能挑明了说:“黄师叔!我山东的哥哥和我说了,明年的蟾酥饼价格到不了今年的一半。”

    “而且明年日本那边得进口量会更少,现在,山东那边积压的蟾酥饼卖十年也卖不完,这些蟾酥饼现在药材公司都不收购了。”

    说完这番话,陈玉怀就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师叔父子,这个世界谁要把别人当傻子,他就是最大的傻子。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没说透而已,说透了的时候彼此就没有了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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